飄天文學 > 陰陽雕刻師 >第二百四十章 鬼蜮大陣
    依着此時的境況,納蘭秋慈肯定是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以爲若是太過分的話,我一個不開心,驅使着小水碗把她個滅了,這可是很有可能的。

    我想極爲擅長心理戰的納蘭秋慈肯定不會這麼白癡,而我也不知道眼前的小水碗到底能存在多長時間,所以我需要快刀斬亂麻,讓納蘭秋慈趕緊把她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在我說出這其中的事情之前,你需要先答應我,若是日後的一天,我口中的那位找上我,你需要擔保我的安全。”

    納蘭秋慈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而是緊緊的盯着我,觀察着我臉上的細微表情。

    “就這?”

    我有些納悶,我沒有想到納蘭秋慈珍之又珍的要求,僅僅是讓我給她一個擔保,並且目前那個人我恐怕是連見都沒見過。

    “嗯,就這。”

    “那你就不怕我跟你口中所說的那位根本沒有什麼關係,這個擔保到最後也只是哥空口白話?”

    “不怕!只要你敢擔保,那就沒事!”

    納蘭秋慈此時似乎已經坐實了我擔保她安全的事情,神情間也輕鬆了很多,跟我開始見她的時候那種淡然也差不了多少。

    於此同時,她身上的淡色紫霧也慢慢的重新開始匯聚了起來,眼見着她之前蒼白的臉色也好了幾分。

    我不知道納蘭秋慈爲什麼這麼篤定我的擔保肯定能帶給她安全,但是既然她都這麼肯定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好了,你的安全我也擔保了,那就該說說,你說的那位到底是誰了。”

    我冷聲開口,對於這納蘭秋慈,不到最後,我還是不能放下任何的鬆懈。

    “守陣之人!”

    納蘭秋慈說及這四個字,渾身淡紫霧氣一陣激盪,似乎是僅僅提到這四個字就很是懼怕的樣子。

    “守陣之人?”

    我很是疑惑,我不明白她說的到底是誰,“你說的守陣之人到底是誰,所守的那個陣又到底是個什麼陣?”

    “呵……”

    納蘭秋慈苦笑了一聲,她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跟守陣之人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既然你有她傳聞中的這個生死碗,那關係定是非比尋常的。”

    至於守陣之人的模樣,我當然是沒有看過的,因爲所有有機會看見她的人,都是因爲在大陣中犯事的陰魂厲鬼,早就魂飛魄散了。

    “大陣?這個陣到底是什麼陣?”

    我有些納悶,這納蘭秋慈數次提到守陣之人,還有那大陣,我直覺這大陣纔是極爲關鍵的存在。

    “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明明有着那陣中的氣息。”

    納蘭秋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那眼神中有着不解、疑惑、驚訝……種種感情摻雜在裏面,讓我根本就看不懂她如今的心情。

    “不用說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東西,還是說說你口中那個陣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會摻雜有那個大陣的氣息,我在腦袋中苦苦尋思,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訊息跟此相關。

    “好吧,看來那位不想讓你知道,我明白了。”

    納蘭秋慈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我口中的大陣便是南都郊外的鬼蜮大陣,而我就是從那裏面逃出來的。”

    “南郊城外鬼蜮大陣?”

    聽及這句話,我的心莫名就緊了起來,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那邊有着跟我極爲關係極爲緊要之人一樣。

    之前我就因爲曲慧寧之事去過南都郊外那邊,而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在之後的時間裏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只記得當時自己是去了南都郊外的一個地方,而等我出來之後,身上就出現了那個威力莫測的黑色雨傘,還有如今才被我徹底發現的,數次救我的小水碗。

    我記得當時自己好像有多次去南都郊外再次尋找的,可自那之後,卻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之後秦九爺王世伯等人知曉此事後,也便邀陰陽界衆多好友前去南都郊外查看,卻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自此之後,此事便自作罷。

    而據現在的情況,南都那邊好像又出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於我如今所知道的有沒有關聯,我只知道老爺子等人數次跟我說及海市將亂的前提下,卻說南都那邊有更爲緊要的事情,需要他跟王世伯一起過去處理。

    老爺子跟王世伯自從去了南都那邊之後,就一直沒有了消息,一直讓我擔心不已。

    我此前一直想着海市這邊事情瞭解就動身前往南都,就算跟在老爺子他們身邊,給他們打打下手,驅除幾個陰魂小鬼還是可以的。

    可自從接手趙怡柯之事後,這事情就一碼接着一碼,讓我根本就騰不開手。

    我心裏一直有種直覺,“如今的這些鬼事,恐怕還都是小打小鬧,後面恐怕還有更加危險的事情需要我去面對。”

    在今夜遇見眼前這實力比起鬼王柳依依要厲害許多的納蘭秋慈之後,我的這種直覺進一步得到坐實。

    我不知道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跟老爺子他們那邊有什麼關聯,但我知道自己需要儘快的瞭解這其中的事情因果,纔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浩劫中發揮最大的作用。

    “你繼續說吧!”

    納蘭秋慈心思極爲剔透,剛纔眼見着我在想事情,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等待着我,給我時間去消化她所說的事情。

    而如今眼見着我回神了過來,她便依着我,繼續說了起來。

    “對,就是南都郊外的鬼蜮大陣。”

    “鬼蜮大陣從何而起我不知道,我直知道自從自己甦醒的那一刻,我就出現在那個大陣裏,自出現伊始,我便是一方鬼王,統領數萬陰魂厲鬼,而在那裏面,我納蘭秋慈不死不滅。”

    “剛纔便聽你說起你是從那鬼蜮大陣逃出來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柳依依?”

    之前數次聽她說起這鬼蜮大陣,我便突然想起那被秦九爺徹底消滅的柳依依好像也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而聽她所講,她也是一方鬼王,我不知道柳依依跟眼前這納蘭秋慈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聯繫。

    “柳依依?”

    納蘭秋慈不知爲何聽到這個名字後突然笑了起來,“她啊,鬼蜮之中沒有人不知道的,跟茅山一個身死化鬼的道士關係挺好的,聽說之前先一步逃出來了。怎麼,你們見過?”

    “見過!”提及這柳依依,我臉上的殺氣莫名的就出現了,納蘭秋慈見狀沒再多言。

    而從她所說的情況,以及當時秦九爺在消滅掉那柳依依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來看,我終於明白了那跟我又數次交集的茅山賀然。

    爲什麼會在當時我盛怒之下,不惜以欠我一個人情的代價,搶去了我本欲毀去,從柳依依魂散之後留下來的唯一物品,那個她極爲珍惜的鳳尾簪。

    我記得就算在世紀中學衆人大戰柳依依的時候,有數次那鳳尾簪因爲戰況混亂跌落在地,柳依依都不惜受傷撿起,然後擦拭之後再放在自己青絲之上。

    納蘭秋慈所說的柳依依跟那茅山道士關係不淺,恐怕不僅僅是不淺而已,而是那道士恐怕生前就與那柳依依認識。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當日茅山賀然在搶去那鳳尾簪,我盛怒下問及他原因的時候,他只說,“此物與我先輩有舊,多有得罪,欠嶽兄一個人情,來日必還!”

    這些事情定是茅山的一些舊事,賀然不願意多說,我也沒有細問。

    當時只當是一句戲言,雖然這賀然在城北火葬場的時候恰好幫過我一次,但我不認爲一個魂魄散去的厲鬼所留下的簪子,能換來一個人情。

    畢竟我知道,茅山的人情,是要有多難來的。

    只是之後碰到徐王晨初次遇難的時候,賀然卻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所給的承諾,不是一個簡單的戲言而已,而是真正的放在了心裏。

    我沒有想到自古門風嚴謹的茅山還有這檔子風流韻事,但這是人家的門內只是,我也不好再去管那麼多。

    “你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從那鬼蜮大陣裏逃出來的,那意思是鬼蜮大陣裏還有別的厲鬼之類逃出來了,多嗎?”

    我直覺老爺子他們所說的海市大難,恐怕就與此事有關。

    畢竟南都郊外那邊的鬼蜮大陣年頭已久,裏面至今存在的鬼王屍王之列,實力都極爲高深,若是全部逃出來,那定是人間一場浩劫。

    我心中有些明白,爲何老爺子等人在知道海市將亂的時候,卻動身前去了南都。

    “原來南都那邊,纔是更爲危險的存在!”

    我心中感念,“老爺子他們年紀都這麼大了,卻還是要把最爲兇險的危險扛在自己肩上。”

    心中一酸,我卻更加堅定了心中的念頭,“要加緊磨鍊自己的實力,給老爺子他們多分擔一些,讓他們可以安度晚年,去享受他們如今應該享受到的生活。”

    “逃出來的不多,兩個巴掌吧。畢竟逃出來的考驗可不僅僅是靠實力,而是需要這個。”

    納蘭秋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讓我不僅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說你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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