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等等我!”陳小丫眼見着我已經走起來了,趕忙追上了我,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咦,大門不是在那個方向嗎,大表哥你怎麼往圍牆那邊走?”
“呃,你傻啊,我們這大清早的從這已被封鎖的醫院裏走出去,門口那些安保肯定會攔下我們啊!”
我也是對於陳小丫的智商感覺有些着急,止不住的敲了敲她的腦袋。
“討厭,髮型都亂了。”陳小丫躲了躲身子,隨我來到了那圍牆缺口邊上。
“這麼高我怎麼上去……啊!”
眼見着陳小丫有些遲疑不敢爬圍牆,我靈力加註雙手一把就是將她扶到了圍牆上面,顧不得她的哇哇大叫,我腳下用力,一下子便翻過圍牆,順手就把陳小丫也拉了下來。
“大表哥,你嚇死我了!”
陳小丫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從一個將近兩米來高的圍牆裏翻了出來,她驚魂甫定的拍打着胸口有些着惱的向我嚷着。
“別瞎嚷嚷了,讓別人看到多不好!”
我豎起中指示意了下,陳小丫頓時會意,只是她的臉色卻是莫名的就有些羞紅。
“大表哥,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聽着有點像……有點像……”
“有點像什麼,說,別磨磨唧唧的,不過聲音要小點!”看着墨跡着話說一半的陳小丫,我也是止不住的就有些氣急。
“有點像是我們在這封閉的醫院幽會,然後怕被別人發現,然後偷偷摸摸的感覺……”
“呃,你這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麼!”
看着在那胡說八道的陳小丫,我就感覺很是無奈,不過誰讓她是賀然的親表妹,就算是把我給氣的牙癢癢的,除了說說她,也還真的不能做別的。
“走啦走啦,不要再磨蹭了!”拉起仍在巴拉巴拉着的陳小丫,我就是向外走去。
“大表哥,你走慢點!”
“走了!”
“大表哥,我要喫早餐!”
“沒錢!”
“大表哥,做我男朋友吧!”
“啊呸,你滾!”
……
“慢點喫,別噎着!”
帶着陳小丫來到附近一個早餐店,點了些豆漿油條包子,外加一疊清脆可口的小菜便吃了起來。
我也只是吃了幾根油條兩個包子,外加着一碗豆漿,就已經飽了,而眼前的陳小丫卻像是好幾天都沒有喫飯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吃了一個又一個。
我也是驚訝於她那纖瘦看着不到百十來斤的身子,是怎麼可以容下這麼多飯食的。
“好啦,喫飽了!”
過了小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小丫將桌子上的飯食全部解決完畢,才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角,看着眼睛瞪的溜圓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時候家裏窮,經常喫不飽,所以呢……這長大了,經濟好了些,卻還是改不了喫飯喜歡喫很多的習慣。”
“沒事的,多喫點,身體壯實,只要你自己感覺沒事就好。”
陳小丫如此說,我頓時心裏瞭然,這肯定是小的時候餓的次數多了,然後留下了心理陰影。
心中感慨,倒就沒有再說別的。
“我呸,你形容女孩子怎麼能用壯實這個詞,大表哥我咒你永遠都沒有女朋友。”
“哈哈,我有女朋友了,她還很漂亮。”
陳小丫的詛咒不可謂不惡毒,不過我知道她也是給我開玩笑罷了。
“那……那你女朋友有我漂亮嗎?”陳小丫此時卻是來了八卦的興趣,挺起胸脯,向我這裏靠了靠。
“恩,認真比起來,當然是我女朋友漂亮了。”
“大表哥你這個混蛋,跟你沒法聊了,我走了!”陳小丫聽到我的回答,撅了撅嘴巴站起身子就是要往早餐店外走。
“喂,丫頭你去哪?”
“我去找我賀然表哥,我不跟你玩了,跟你待一起你老氣我。”
“賀然也來南都了?”
“不然呢……”
說話的同時,陳小丫身影卻是已經走遠。
付完早餐錢,我也從這店裏走了出去。
“陳小丫跟賀然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卻是要趕緊與老爺子他們匯合了。”
老爺子跟王世伯一起去南都已經是超過了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我卻一直沒有怎麼得到過他們的消息,這心裏止不住的就是有些擔心的。
此前老爺子他們倒是跟我說過,南都鬼蜮大陣,在城西郊外黃花村附近。而我印象中,我隱約記得我去過那個地方。
只是時間過了那麼久,如今等我仔細去想黃花村所在位置的時候,卻是怎麼着都想不起來,心裏不由得就很是奇怪。
看了看時間,倒是也還早,才早上七點多將近八點的樣子。
只是這南都城西範圍倒是頗大,要想從這邊去那郊外,剛纔問了下早餐店老闆,竟是有好十幾公里的路程。
而這個時候,等了半天之後,也不知是爲何,這一片範圍裏卻是連一個出租車都沒有見到。
又問了問早餐店老闆後才知道,原來是因爲京華婦幼怪事頻出之後,這消息最爲靈通的出租車司機,竟是集體的不來這附近拉客了,也是給這附近的居民生活帶來了許多不便。
只是好的是雖然如此,南都這邊公共交通還是極爲發達的,遠的不說,那早餐店老闆跟我說,這條街走完,左拐百十來米,就是南都十四號地鐵的一個入站口,坐那地鐵就可以直接去往郊外了。
而至於記憶中鬼蜮大陣所在的黃花村,這老闆也是不知道,直言說郊外的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
又問了問這店中幾個老人,也俱是不知道黃花村所在的地方,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名一樣。
沒有辦法,我覺得只有先去郊外之了,再仔細找找,或許能找到黃花村的位置,去尋得老爺子他們。
拿出手機,試着給老爺子和王世伯各打了個電話,卻仍舊是一陣忙音無人接聽,也是讓我這心不自禁的就收緊了幾分。
“老爺子,王世伯,你們千萬不要有事,我馬上就要來找你們了。”
付完早餐錢,謝過老闆,再不遲疑,沿着早餐店老闆給我指的路,我一直向前走,走到這條街道盡頭,左拐之後,果然是看到了百米遠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地鐵的入站口就在那邊的街道旁邊。
此時時間已是不早了,差不多都八點了,只是奇怪的是如今眼前的這條道路上竟是冷冷清清的,別說是行人,就是連私家車都沒有幾個。
看着這街道周圍聳立的樓房以及邊上的小區,我就是一陣奇怪,“難道這附近的居民都不出來上班或者買早餐之類的嗎?”
冬日的陽光雖是有些暖和,但此時竟是好巧不巧的起了一陣莫名的大風,讓我的身子忽然就冷了下來。
我緊了緊衣衫,快步向那地鐵口走去,一路之上,卻還是沒有一個行人。
“到了。”
百米的距離,本就不遠,也就是幾分鐘的光景,我就來到了這十四號地鐵的入站口。
“咦,這站牌怎麼都是倒着的?”
看了看入站口倒着的站牌,我就是一陣奇怪。以爲像地鐵這種人流量巨大的交通設施,其站牌也是一個極爲重要的部分,周邊的居民倒好,或許都是知道這個站的站名。
但若是像我一樣是從外地來的,對這附件人生地不熟的,卻是需要通過站牌來辨認地方的。
只是如今這地鐵口的站牌卻是正正的倒的地上,底部固定站牌用的的鐵絲也是散落在邊上,好的是這惡風也是剛起,還沒有被吹跑。
走上前去,那鐵質的牌子隨着這突起的厲風,摩擦着地面發出了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音,讓人聽着心裏覺得很是不舒服。
“孤槐站?”
靈力加註雙手,將地上的站牌重新扶起,用旁邊散亂的鐵絲將站牌又重新捆綁好,我定定的看着這地鐵口的站名,心裏卻是有些奇怪。
如今鬼神之術雖然被許多人所不齒,但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許多人起名字的時候都是有所顧忌與考慮的,像一些“槐,傀……”之類帶有不吉利漢字的名字,都極少會有人去取。
而給人取名尚且如此,更別提是這人流量極爲龐大的地鐵站,施工建造者與設計者都會通盤考慮,往往也會請一些風水大師之類的來做參考。
想南都這種從古到今戰亂不斷的地方,本就是陰氣積聚極爲濃郁的地方,自是不會取一些不吉利的站牌名之類的,當時一些比較陽剛之氣的名字,那才說的過去。
再看看眼前這站牌上寫着的“孤槐站”,我心裏就更是奇怪了。
槐者,木子旁加一個鬼,這寓意本就不好,因爲古時人們死後都是用木質棺材所盛,你槐木棺材自是陰鬼之類留存之地,再加上槐樹本就是偏向陰性,容易招惹陰鬼邪祟之類,因此這名字起的就很是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