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再一次出現,聲音倒比上一次聽起來虛弱了許多。
祝星星前兩次同系統進行腦內對話後都出現了偏頭痛的現象,此時的知青點後院也沒人,所以這次她索性開□□流。
“不要。”祝星星拒絕,她最近發現生活過得挺愜意的,能喫飽,沒有爲了爭家產勾心鬥角的戲碼。
【宿主,系統已升級完成,多條尋寶路線可供宿主選擇,系統能給予宿主的不僅僅是增加財富方面的幫助,宿主可以通過成爲宿主想要成爲的人。】
系統像一個釣魚翁,拋出魚餌,等着祝星星上鉤。
過了好幾分鐘,系統沒等來回答,它花費能量值對祝星星此時的精神狀態進行檢測。
檢測完畢,系統發現它的宿主,呼吸趨於平穩。換句話說,就是睡着了。
同一時間,京市某衚衕裏,破舊的木牀上躺着一個滿臉通紅的女生,她的額上佈滿了汗,漸漸地,她的呼吸越來越弱
第二天,祝星星再一次發現自己又成了全村人的焦點。
“聽說沒有,原來祝小知青真的是傻子,現在還會發作呢!”
“昨天老光棍看到她自己一個人在知青點後院說話。”
“一個人說話有什麼奇怪的。”
“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前面說的嘞,跟前面站着個人似的,最後還暈了過去。”
“這,會不會是那些東西?”一個小媳婦插嘴,被她婆婆趕忙捂住嘴,瞪了一眼。
“說什麼玩意?什麼這些東西那些東西的,祝小知青就是瘋病犯了。”
在場的大家對小媳婦口中的那些東西都心知肚明,都噤聲,看着她婆婆教訓她。
前幾年起就不興這一套,這一片很有名的一個神婆被舉報,拉去改造,剃了個陰陽頭。
“就是,昨個兒我還問過祝知青咧,人家說祝小知青下鄉那會腦子還不清醒,突然就好了,再犯瘋病也不出奇。”
老光棍的話,村裏人只信了三分,加上祝小娟的證詞,村裏人就信了八分。
村裏以前有個傻小子也是一樣的症狀,時瘋時好,好了之後也記不得瘋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村裏人自然而然地認爲祝星星的病也是同樣的,現在又是祝星星的犯病期,所以也不藏着掖着,大大咧咧地談着這些事情。
聽着大家的議論,祝小娟臉色的喜色掩不住,像一個計謀奏效的軍師,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秦霄越聽越生氣,看着一副懶洋洋模樣的祝星星恨鐵不成鋼,跳出去澄清:“你們胡說些什麼呢?祝星星壓根就沒瘋病,更別提犯病了。”
“喲,秦知青知道的倒是清楚。”老光棍趿拉着爛布鞋走過來,小尾指不停地扣耳朵,笑得猥瑣。
秦霄看着他臉上的揶揄,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捏緊拳頭,衝着他:“你什麼意思?”
老光棍被秦霄嚇得後退幾步,還記得試工那天被他打的痛感。
“秦知青用不着這麼生氣,大家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有人出來和稀泥,“而且祝小知青的瘋病也不是我們憑空捏造的,昨個兒你不給祝知青作了證嗎?”
在場的人都聽懂他話裏的話,神情複雜地看看祝星星,又看看秦霄。
“放你孃的狗屁,你在這造什麼謠?”秦霄上前就是衝着他的鼻子揮了一拳。
村裏的一個年輕人站出來擋在老光棍面前,義正言辭地說:“秦知青,他不過是耍了幾句嘴皮子,你直接上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對啊!仗着自己有錢就胡亂打人。”一旁的年輕人附和道。
他看不慣秦霄好久了,一下鄉就引得村裏姑娘春心萌動,還和知青點最漂亮的知青走得很近。上次打老光棍後掏錢爽快的模樣也惹人眼紅,村裏哪家會讓沒結婚的小夥子把兩塊錢揣口袋裏?
“只是耍嘴皮子?他在敗壞人姑娘的名聲。”秦霄再衝上去要打老光棍。
村裏的年輕人伸手去攔,知青點這邊的人也上前去阻擋,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混亂之中秦霄手腳以及腹部被打了好幾拳。
“你去找大隊長或者陳書記。”祝星星拽住周建設說。
她看得清楚,對方有些人根本就是在渾水摸魚,故意報復秦霄。
“好。”周建設匆匆忙忙朝大隊部跑去。
祝星星上前,邊躲避雙方推搡時不聽使喚的手,邊用力踢向那些渾水摸魚的人的膝蓋後方。
“啊!”
隨着陣陣痛呼,對方的人因爲疼痛跪倒一片。
在場的大娘和閨女看得目瞪口呆,我滴乖乖,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祝小知青這麼能打架。
“秦霄哥,小心!”祝小娟一直看着秦霄,發現老光棍紅着眼舉起拳頭大的石頭從側邊砸向他。
秦霄聽到聲音下意識後退轉過頭,下一秒老光棍手裏的石塊砸到他額頭上,血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流。
“胡鬧!”同一時間,薛紅旗呵斥的聲音響起,他身邊跟着氣喘吁吁的周建設和頭髮有些凌亂的□□。
老光棍似乎緩過神來,將帶血的石頭扔在地上,神情慌張。
“李桃木,祝星星,你們帶秦霄去衛生所。”□□不緊不慢地安排道,“劉陽和李成跟我們去大隊部處理這件事情,其餘人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薛紅旗同□□走在前面,老光棍和劉陽落後幾步跟在他們後面。
走進大隊部,劉陽低着頭站着,不斷往上推滑落的眼鏡,看起來有些緊張。
老光棍反倒一進門就大大咧咧坐下,跟進了自己家似的,絲毫不見打完人的神情慌張。
薛紅旗不滿地看着老光棍,怒火涌上頭,正要上前呵斥,被□□攔下。
“孫成才,你知道秦知青家裏什麼條件嗎?”□□在老光棍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說。
兩人中間隔了一張桌子,□□的語速不快,邊說邊盯着老光棍的眼睛,說起來,□□比一旁的劉陽更像知青。
老光棍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遇到村裏哪個幹部都敢哭天搶地耍潑,唯獨見到□□心裏直髮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