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危機感?

    雲翛來雙世本想找尚閱川,暫時不知道這個閒人跑到了哪裏去偷懶,沒見到想見的…反而遇到了藺朔風,在他身邊能嗅到的氣息。

    “上次多虧雲先生幫忙。”藺朔風強掩對閆舜華的不滿,那也是閆舜華勾搭雙世,和雲翛沒什麼關係,這點是非自己還是拎得明白,“今天是來看閆舜華的表演課嗎?”

    “算是,在公司比較清閒就陪他出來。”

    無袖的墨綠衛衣配上皮質手環也很好看…

    “閆舜華的表演還太過稚嫩,所以來雙世培訓半個月是我和尚總提議的,也多麻煩他了。”

    很高,臉卻很小,九頭身?好看卻讓人心服口服。

    “藺先生,您經常見到閆舜華,覺得他的能力如何?”

    這頭髮沒有染過嗎?好黑啊…

    “藺先生。”藺朔風打了個激靈,這才慌張地對上眼含笑意的雲翛,“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對方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裏少了些許清冷,戲謔地看到藺朔風心頭一緊,在他眼裏自己就像大衛雕像,首先是藝術品,其次是赤|身裸|體,這是老東家的孩子,別忘了天透是什麼鬼地方…

    “他…他很好,只是還屬於需要戲選人而不是人選戲的階段。”

    雲翛神情嚴肅起來,思考了片刻,“藺先生目光很獨到,正好尚總還沒有回公司,我想花點時間和藺先生聊聊。”藺朔風很想拒絕,但云翛隨手搭在自己肩上就把自己往外推,話到嘴邊連拒絕的份都沒有,“也不用走很遠,樓下的咖啡館就不錯。”

    藺朔風把玩着鬢邊捲曲的髮絲,對面的雲翛還在點飲品,很細緻,也不會給自己準備太甜或熱量高的東西。

    有些不好意思地頻頻擡眼,自己已經一週沒有見到尚閱川了,今天找他也不爲別的,無非就是想他了…雲翛來找他有什麼事?總不會打算把閆舜華送給雙世吧。

    “你想要聊什麼嗎?”

    “其實這件事本來應該讓尚總和您說的,但我想閆舜華出現在雙世對其他人的影響肯定不如藺先生,畢竟藺先生以前和我們天透是有些淵源。”雲翛把話說得很中肯,也帶了很濃重的主觀味道,“最近有聽尚總聊天提到雙世變革的事,這件事我不想插手…閆舜華也不會。”

    藺朔風詫異地張了張嘴,他有猜到會和閆舜華有關,本以爲會說給閆舜華一個機會這種自私的發言,卻沒想到雲翛這麼開門見山的提了變革的事,從他嘴裏說出來,也就能看出來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樣啊…我其實沒有多想。”藺朔風少了很多敵意,如果是天透的意思,自己又何必再去猜忌,而且作爲被天透看重的新秀,也不會像自己過去那樣被收留似的進入雙世,“這件事是閱,是尚總要您轉達的嗎?”

    “算是,這些其實是我們作爲朋友私下談的事,尚總爲這些事情也費了很多心思,我找藺先生…是看得出藺先生和尚總關係,比較能說的上話,他也會聽,找您爲他解憂應該沒有問題。”

    雲翛把藺朔風的喜悅看在眼裏,對方想要掩飾笑意,但顯然不受控制地上揚脣角,洋洋得意的模樣。尚閱川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一點心思都藏不住?雲翛想着端起面前的飲料,一口沒喝但是吸管頭已經被咬破幾處豁口。

    “那,你和尚總很熟嗎?”

    “見過幾次,聊起來還算沒有隔閡,你也知道現在這個行業我們這樣的年齡段很難不抱團,雖然我還沒有什麼職務,但畢竟是家族企業。”雲翛說的,藺朔風可以理解,之前在劉川楠的私宴上也不難理解雲翛爲尚閱川開脫的行爲,藺朔風乖巧點頭,“我和尚總比較喜歡幹一些跳脫的事,今後的很多決定別人可以遲一點理解,但藺先生應該反應更加敏銳一些。”

    這話說的就好像自己和別人不大一樣,原來在外人眼裏自己已經有了這樣的地位嗎?藺朔風心裏樂開花。雲翛又聊了很多關於藺朔風平時工作上的事,表示天透早期的事他不怎麼了解,但對於個人而言希望不要有所隔閡…尚閱川所珍視的人,自己也會當作朋友對待,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藺朔風對雲翛的好感提升了不止一點,甚至把自己爲什麼來雙世的目的都拋之腦後。

    “等一下。”藺朔風要走的時候又被雲翛叫住,腦後的辮子被壓散了,雲翛所幸替他整理了一下,“路上小心。”

    藺朔風摸着耳邊多出的小卡子,臉瞬間燒紅,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這男人…身上該死的好聞,“要死了要死了…”跳水的姿勢一頭扎進保姆車裏。

    “你幹嘛?中暑了?”阿彥被嚇了一跳,“還是腮紅打多了?”

    “不,是中邪了。”

    ……

    終於肯主動找我了,尚閱川從雲翛進門那一刻就把視線黏在他身上,眼底閃過失落,他沒有穿上那套衣服,不,也許在節目裏穿了,距離感,距離感,要保持距離感,一面做着心理暗示,一面把眼珠子從雲翛身上扣下來,“前段時間聽你是有意思參演這部電影,我也考慮了你特殊的身份,所以這段時間正在確定電影類型的方向,你看商務合作應該就不錯。”

    這話快得連給自己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雲翛找了個位置坐下,“是不錯,聽上去也合情合理,正好不會讓雙世下的工作室藝人們再多議論,尚總這段時間可真是勞心傷神。”尚閱川總覺得雲翛說話文縐縐的,可說的讓人心裏很舒服,“在綜藝的那段時間也多謝尚總幫助了。”

    幫助?是說那份禮物嗎?尚閱川心情瞬間晴朗,“只是一點小事。”

    “不過我很好奇尚總是怎麼和嘉應熟絡起來的。”

    總不能說是爲了找你才和楊朝平那個下三濫來往吧,尚閱川無意識把玩着筆,“藺朔風,和嘉應旗下的一個綜藝合作,不過也是以後的事了。”雲翛也是因爲他動了筆筒才發現裏面裝着一隻吸管…一隻吸管頭被摧殘到坑窪不平的吸管。

    “還是藺先生的事情重要一點,日後我自己可以打點,或者說…我更希望被人當作新人對待。”

    梁生說的果然沒錯,雲翛自尊心高到連一套衣服首飾都讓他倍感壓力,“雲翛,你的各種條件可不是新人能比的,沒有一個新人的背景會是天透的公關部部長。”

    “這樣啊…”雲翛爲難地嘆氣,“那我還是把職務辭了更方便一些。”這話也不開玩笑,昨晚林青秋說自己兩手抓不切實際,雲翛就考慮過真要把職務讓人也未嘗不可,反正還有一個秦修昀頂着,只是真做到這份上,家裏更不會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可是祖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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