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跟他廢話,“從今天開始,”他語氣嚴肅得很,帝王一樣站在倒地的薄寒玉面前,指着他說,“我要是再看到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你給我滾出薄家!”
“別啊哥,”薄寒玉不從,“那怎麼能說是狐朋狗友,那是我朋友啊!”
薄寒沉把一沓資料甩在薄寒玉面前,“你告訴我這叫朋友?”
“什,什麼啊?”
薄寒玉顫顫巍巍地把資料拿起來看,一看整個人瞬間錯愕住,“這,怎麼會這樣?”
他不敢相信。
上面記錄的是他那些所謂朋友PC,XD,打羣架,鬥毆,欺負弱小……的證據,而且做完了還都把罪名安在他薄寒玉頭上。
“臥槽!”薄寒玉已經忍不住口吐芬芳了。
他們甚至還拿薄寒玉電競公司的股權出去賣,再麼在他的電競俱樂部胡作非爲,轉告那些顧客這是他的意思。
“靠!這羣鱉孫兒!”
薄寒玉摔了手中資料,氣得嘴脣發紫。
“真以爲別人是想跟你稱兄道弟才接近你,身爲薄家人能不能有一點敏感性!出門帶個腦子行不行?”
“我,我錯了……”
薄寒玉真不知道他身邊都是這樣一羣渣滓垃圾。
“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這下薄寒玉徹底沒底氣了。
“原諒是不可能的,我暫時收回你的電競公司,明天你老老實實給我滾回學校上學!”
“啊不要啊,”電競公司是他的命,立馬抱緊薄寒沉大腿,“哥你嘎我腰子都行不要拿我的電競公司啊!”
薄寒沉一腳把他踹開,“想要電競公司是吧,那你就做好你那些破事兒被爺爺知道的準備。”
“啊!”
薄寒玉更緊張了。
“哥你收去吧,”立馬妥協,“我不要了,我,”他從地上爬起來,”我明天就去上學,我乖乖上學。”
不要告訴爺爺嗚嗚嗚……
老爺子會把他送去魔鬼學校的嗚嗚,他不想去魔鬼學校,他還想好好活着。
“站住!”
“又怎麼了哥?”
他現在真怕了。
薄寒沉的目光落在他頭頂能閃瞎眼的紅毛上,“下次我見到你這頂紅毛,頭別想要了!”
又看了看他的皮褲,“褲子要麼好好穿,要麼別穿褲子!”
嘶!
薄寒玉瞬間覺得自己脖子一疼。
“我換,我這就換還不行嘛。”
怕了怕了。
薄寒沉教訓完薄寒玉可以說身心疲憊。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薄爺,您這樣對二少,”李銳問,剛剛他可以說目睹全程,“就不怕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
“那他的心靈現在還沒有破碎真是我的罪過。”
薄寒沉語氣絲毫不客氣。
“額……”
不愧是薄爺啊。
“盯緊他,”薄寒沉已經起了身,“如果我說的那些他沒有做到,立馬向我彙報。”
“是!”
薄寒沉上了樓,等他再打開房間,大牀上的小女人已經睡着了。
他進來的時候姜汐月正在翻身,身子差一點就滾到了地上,薄寒沉及時過去將腦袋扶住了。
看着小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他不住搖了搖頭。
嘴上這樣說,手上卻十分小心溫柔地把她的身子扶正了。
“唔,別鬧!”
誰知姜汐月這會兒又一個翻身過來,手跟着擺動啪的一下扇在薄寒沉臉上。
那一巴掌十分響亮。
薄寒沉:“???”
扇完了姜汐月側着腦袋,繼續沉沉睡去,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薄寒沉捂着自己被打的半邊臉傻在了原地。
腦袋瓜子嗡嗡的。
他這是被打了?
他還是第一次挨巴掌,竟然是被個女人打了。
他懷疑她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
最終決定不與她計較,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女孩兒牀頭,抓起她一隻小手放自己手上把玩。
姜汐月的手軟軟嫩嫩的,捏起來十分舒服,薄寒沉玩上了癮。
看着她熟睡的側臉,男人陷入沉思。
姜汐月,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說她調皮,她有時偏偏又文靜,說她粘他,可她有時又讓他覺得疏遠。
兩個人之間,像是有一道無形的隔膜,將他和她的內心阻隔。
不過,他不會怯懦的。
男人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不知在這裏坐了多久,男人起身,看着女孩兒熟睡的模樣,俯身在她額頭落下淡淡一吻,離開了。
翌日,姜汐月醒來時腦袋一陣痠痛。
奇怪,她不是被拉去會所喝酒了,怎麼回來了。
姜汐月迷迷糊糊爬下了牀,洗漱完下了樓。
不對,下樓到一半姜汐月又想起什麼,她怎麼好像在會所看見恩人哥哥了?真的假的?
薄寒沉還沒去公司,就在餐廳等她。
“咦,你怎麼還沒走?”
薄寒沉正在優雅地用餐,清晨窗外的陽光投射過來,打在男人身上,映襯着窗外的樹枝綠葉,薄寒沉靜坐在那優雅俊美得如同畫中人。
姜汐月自覺在自己腦海中生成一幅美男用餐圖。
絕啊!
“早上好呀恩人哥哥!”
她殷勤得湊過去,嗓音甜美得不像話。
薄寒沉淡淡地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嗯。”
她坐到了自己平時坐的位置上,拿起自己的那份早餐喫起來。
“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和恩人哥哥一起喫早餐晚餐了,嘻嘻!”
薄寒沉手裏喝粥的動作頓了頓,轉而嘴角劃過一抹不經意的笑。
呵,滿嘴花言巧語的小女人。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很喫這套。
“昨天玩兒得可開心?”
一句話給姜汐月問愣住了,她送到嘴邊的小米粥就這樣停住。
“昨天?玩?”
薄寒沉已經喫完了,抽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悠然地看她,“不然?”
“怎麼,睡一覺睡忘了?昨天不是挺野?”
“野?”
不過薄寒沉這麼一問,她還真想起來了。
昨天她被二少帶到會所,陪那些人玩兒了一會兒,還喝了點酒,她喝完酒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起身去走廊就被人堵了,姜汐月現在懷疑那杯酒絕對被人下料了,她就算酒量再差也不至於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