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姜汐月驚覺自己好像在薄寒沉面前表現了不該表現的。
她喜歡鋼琴,只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很快,她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兒,反正都過去了。”
薄寒沉卻把這話聽了進去。
沉默片刻,他揮手叫來了服務生,“你好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嗎?”
姜汐月就看到薄寒沉似乎和服務生說了句什麼,服務生轉身就去了鋼琴師那邊,很快鋼琴師停止彈琴,站起來向他們這邊彎腰致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姜汐月:“???”
接下來她就看到薄寒沉從位置上起身,邁出矯健的步伐朝黑色鋼琴那邊走了過去。
他最後坐在了鋼琴面前。
這一刻姜汐月驚呆住了。
因爲這一刻的薄寒沉真的太帥了氣場太強大了。
男人一身黑色風衣坐在那,優雅矜貴,氣場極其強大,霎時就連黑色鋼琴都變得高貴神祕了起來,和他的氣場融爲一體。
此刻他像極了了歐洲古老皇室的神祕貴族,高貴,矜冷,優雅,又那樣令人着迷。
姜汐月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聚精會神地盯着他看。
她覺得,她又找到了新的畫畫素材。
只見男人坐定,擡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按下,一曲《卡農》緩緩傳出……
熟悉的旋律響起,直接抨擊姜汐月心靈深處。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姜汐月徹底被這樣的薄寒沉吸引。
薄寒沉的纖長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悅動,跳舞一般。
臺上,他彈得沉醉而投入,有時甚至不用去看琴鍵,手指的躍動也隨着曲調的高低變化而加快或者放緩,時而激昂,時而舒緩……
幽暗的燈光下,一身黑衣的他彷彿早已和黑色鋼琴融爲一體,造就渾然天成的藝術品。
這一刻她爲他深深着迷。
姜汐月覺得,她好像看到了薄寒沉不同的一面。
砰,砰,砰……
心跳一下下有力跳動的聲音。
她對這樣的薄寒沉,十分地着迷。
誰能拒絕一個優雅矜貴、氣質出衆還會彈鋼琴的美男子呢?
伴隨着最後一個音符結束,薄寒沉收手,同時擡眸看向她這邊。
而姜汐月還沒回過神來,依然沉浸在他剛剛的絕美演奏裏。
《卡農》的魅力就在於,你開心的時候,這首曲子聽起來一定是十分歡快的,但你傷心的時候,這首曲子聽起來又那麼陰鬱傷感,這也是姜汐月喜歡這首曲子的原因。
此刻姜汐月心中有隱隱的傷感。
“小姐,小姐?”
“啊?”
姜汐月走神了,回過神才發現侍者在一邊叫她。
“那位先生讓您過去呢。”
“是嗎?”
姜汐月擡眸,才發現鋼琴那兒的男人已經盯着他看着了好久,他單手支着下巴看着她。
“好。”
姜汐月起身,十分忐忑地走了過去。
她坐在了薄寒沉的旁邊。
她現在心緒還停在剛剛薄寒沉彈鋼琴的時候,他似乎更迷人了呢。
“好聽嗎?”
就聽到薄寒沉問了一句。
姜汐月默默地點了點頭,“嗯,好聽。”
她目光落在面前的豪華鋼琴上,近距離地看,每一個琴鍵彷彿都是跳動的生命,她目光變得更加癡迷。
“想學?”
“想。”
“我教你。”
“啊?”姜汐月很是驚訝聽到這樣的回答,繼而又說,“可,可是我沒一點基礎誒。”
“沒基礎纔好教。”
薄寒沉讓她坐在自己旁邊,又擡起手,握在她搭在鋼琴上的手背上。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把姜汐月細白的小手完全包裹住,他掌心的溫度也由此傳遍到她手上,一時,姜汐月覺得自己臉頰有些發燙。
心臟也在撲通撲通地跳。
完蛋,好心動哦。
這男人怎麼什麼都會,連她最喜歡的鋼琴他也會,這不會就是上天派來制服她的男人吧。
“手掌放鬆,不要太僵硬。”
“呃……哦。”
姜汐月發現自己有點跑神。
“左手拇指按在這個琴鍵上,食指放這兒,右手這樣放……”
姜汐月一一照做。
薄寒沉按着她的手,彈出第一個曲調。
姜汐月的注意力在鋼琴上,但更多在薄寒沉身上。
她總是會時不時轉頭過去偷偷瞄他,因爲他這個樣子實在太過迷人。
琉璃燈光下,清冷帥氣的男人和優雅美麗的女人坐在一起彈鋼琴,彈出動人的曲調,場面十分溫馨唯美,侍者站在一邊都不自覺被這一幕吸引。
這兩個人都是顏值頂天的級別,坐在一起彈琴,太絕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動靜。
“憑什麼我們不能進去,這裏面明明在營業憑什麼我們不能進去用餐?”
一道十分尖銳的女聲,聲音很大,十分地凌厲。
現下美好而靜謐優雅的氣氛也被這道女聲破壞了。
姜汐月蹙眉,忍不住往門口那邊看去。
“你們就是這樣開店的嘛?客人來了就拒之門外,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這女聲還在繼續。
不知道爲什麼,姜汐月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她不免在心裏做出猜想。
門口這邊。
“十分抱歉小姐,”服務生還在不停道歉,“今天我們店被一位十分重要的客人包場了,所以我們暫時不再對外開放。”
服務生嘴上雖然還客氣,但其實對她已經很不滿了。
姜雨柔哪能服氣,“被誰?他出多少錢?我出雙倍!不就是錢嗎,本小姐有錢!”
說着從自己手包裏掏出一沓票子直接扔在服務生身上,十分不尊重人。
“就是,”她旁邊趙雯也說,“我們出錢你們還能不讓我們喫飯不成?”
模樣姿態是和姜雨柔一樣的趾高氣昂。
紅票子直接被摔在服務生臉上,他喫痛的同時咬了咬牙齒,更反感的是她們這種以有錢人身份自居看不起人的姿態架勢,和裏面的兩位客人相比素質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