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錯了!”薄寒玉否認她,內心十分焦急,“媽我告訴你我哥他真能做到,你怕是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歡她!”
“媽,你聽我的話,”薄寒玉沒這麼焦急過,“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不可能!”楚湘太清楚他什麼主意,“今天別說你哥了,就算你爺爺來了我也照樣處置這小賤人。”
“媽,媽媽媽!”
“嘟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已然被掛掉。
薄寒玉再打過去對方已然是關機。
“該死!”
薄寒玉氣得一拳砸在一邊大樹上。
找哥!
現在必須第一時間找他哥!
薄寒玉來不及思考那麼多拔腿就跑,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薄寒沉公司大樓。
一路上他十分焦急,媽媽啊,親孃誒,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
薄寒玉回想着,剛剛接電話的時候,他似乎能聽到對面吹得呼呼啦啦的海風,還有海浪拍打在海岸上的聲音。
海風,海邊?他們是在海邊?
好傢伙!
薄寒玉又猛然意識到什麼,二話不說傾身看司機,“師父,加速!”
此時。
帝都郊區,塞納海岸。
今日是漲潮之日,大浪滔天。
呼嘯的海風席捲着海浪,浪潮被層層捲起,排山倒海一般一下下重重拍打在沙灘上。
嘩嘩譁,啪!
嘩嘩譁,啪!
人們喜歡海,總覺得大海靜謐而美好,可大海也有十分兇殘的一面,它可以吞噬一切生命。
“放開,放開我!”
姜汐月只是站在岸邊就已經感受到了這深海帶來的恐懼,巨浪拍打在她腳下濺起她滿身的海水,一下下的狂風怒吼,彷彿是在對她發出要奪取她生命的咆哮。
姜汐月嚇得一驚一驚的。
“不,我不要被丟進去,不要!”
這樣的大浪,她要是被吞進去絕對渣渣都不剩。
怎麼能夠?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她掙扎得更加強烈。
“把她帶過來!”
楚湘一聲令下,黎恩等人押着姜汐月沿着樓梯上了塔臺。
姜汐月的手被一根粗麻繩綁住,繩子的另一端就綁在塔臺的鐵架上。
“不,不要,不要!”
姜汐月被高高懸掛在深海上方,只一根麻繩將她和鐵架相連。
“放開,放開我,放我下去。”
望着下面看不清海底的深海,姜汐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整張臉都是慘白。
真,真要把她丟進海里餵魚嗎?
救命啊,她還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嗚嗚,嗚嗚嗚……”
姜汐月哭了,生生是被嚇哭的。
“姜汐月,”楚湘此刻就雙手抱臂,站在塔臺她的平行對面,“你不是嘴硬,不是牙尖嘴利?怎麼現在慫了?”
楚湘十分欣賞現在姜汐月畏懼害怕的模樣,“我還以爲你有多嘴硬呢,原來你也會害怕啊,你也會慫?”
“姜汐月,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楚湘說,“你到底離不離開我兒子!”
“你要是現在離開寒沉並且簽下我手裏這份淨身出戶的協議的話,”楚湘手裏現在舉着一份協議,“那麼我現在就放了你,並且我之前答應你的那些條件依然作數,該給你的東西我一樣也不會少。”
姜汐月偏頭,看了看她手中的協議。
淨身出戶、離婚協議,好一個楚湘。
將這一切算計得這樣清楚。
“但你要是不籤的話,”至此楚湘嗓音惡毒起來,那張溫婉美豔的臉上浮滿危險,“我可不敢保證一會兒你掉下去會不會被大魚一口喫掉!”
嘶!
姜汐月聽聞這話,渾身一哆嗦,恐懼的情緒幾乎快要從她眼裏溢出來。
“姜汐月你籤不籤?”
“我,”看着下面的深海,姜汐月陷入了沉默。
“你還在猶豫什麼!”楚湘說,“我都給你三套房四臺車一家上市公司作爲賠償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姜汐月再次看了看狂風席捲的水面,另一邊腦子裏浮現了薄寒沉的身影。
那個表面對她很兇、很狗,其實對她很好,甚至可以說無微不至的男人。
呼嘯的海風中,女孩兒的髮絲凌亂了一臉……
盛世集團。
薄寒沉開會完畢,此刻正在辦公室寫文件。
“哥!”
總裁辦十分安靜的氣氛中,薄寒玉直接破門而入。
他動靜太大,薄寒沉緊握鋼筆的手都跟着抖了兩抖。
繼而蹙眉,下一秒擡眸,就要衝突然闖進來的薄寒玉大吼。
“哥,別寫了,嫂子出事了!”
迅疾地,薄寒沉的臉色陡然一變。
“嫂子她真出事了,媽把她抓了,好像是要威脅她!”
哐當一下,薄寒沉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一腳踢開身後的凳子。
薄寒玉還沒反應過來薄寒沉就已經消失在他視線之內了。
“哥,你等等我啊!”
薄寒玉很快追了出去。
“你這麼急你也不知道她們在哪兒啊!”
果然,薄寒沉聽到這話猛然又回過頭,上來就粗魯地揪起薄寒玉衣領,“她們在哪?說!”
薄寒沉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
只見他額頭青筋暴起,神色暴戾憤怒,呼吸都是急促的。
“咳咳,咳咳咳,”薄寒玉快要被提起的衣領給扣死了,臉色發紅,艱難地開口,“哥,你是我親哥嗎?”
“說不說!”
這下薄寒沉手上力道更大了。
“噗……”
薄寒玉覺得他快要口吐白沫了。
但看薄寒沉這樣急躁他也不再隱瞞,短暫思考後語氣正經嚴肅起來,“初步推斷,應該是塞納海岸。”
下一秒薄寒沉就推開薄寒玉,飛一般下了電梯。
“喂,你等等我啊!”
薄寒玉反應過來時薄寒沉已經沒影了,他不得不匆匆忙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