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番作爲,可以說是惹得在場精英男士十分厭惡。
“這誰家的女人,如此不知禮數,如此猖狂蠻橫,頂級商業盛會,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混進來?”
“就是,簡直粗魯蠻橫,她不嫌丟人我都爲她感到丟人。”
“這要是我家女人我上去就是兩耳刮子!”
他們這些人不乏一些男拳主義。
“女人就應該溫柔賢惠聰明大方,在家裏充當丈夫的賢內助,而不是在外面拋頭露面還醉酒傷人,丟人現眼還破壞社會公序!”
“幸虧我妻子不是這樣,不然呢我早和她離婚了!”
“你們來啊,”
姜汐月還沒過癮呢,指着那羣女人,“有本事你們繼續罵,你們纔是狐狸精,”
她真是氣極又憋屈,再加上這兩天她本來就很傷心,一直在壓抑隱忍,這一刻她真忍不下去了。
“你們纔是狐媚子,我沒有勾引,我沒有勾引任何人!”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
保安們也擡高了音調,十分不滿。
他們抓住時機一下子撲上去把姜汐月控制住。
“不,不要,”姜汐月手裏的酒瓶就這樣被搶下來,“不要,”她還在拼命掙扎,“我要打回去,我要打回去!”
“女士,你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保安們並不知道姜汐月是薄寒沉的人,對她的態度難免強硬,從她手裏搶奪酒瓶的時候還讓玻璃劃破了她的手。
“啊,”
姜汐月只覺得自己手一疼,她痛苦出聲。
“嗚嗚嗚……”
痛,痛……
她沒有做錯,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她不是狐狸精,嗚嗚嗚……
“女士,請您跟我們去保安室!”
“不,我不去,”姜汐月一個勁掙扎,“我不去,我不去,明明就是她們先罵我的!”
保安們哪裏管誰先罵誰,他們只看到剛剛姜汐月掄起酒瓶砸人,而且她在這裏大喊大叫已經嚴重擾亂了會場的秩序,他們現在必須帶走她。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
姜汐月抵死反抗。
“媽耶!”
此時,酒會上正和自己朋友交談的蕭日旭一個不經意間轉頭,猛然看到這一幕。
那不是嫂子嗎?
怎麼回事?
“失陪。”
蕭日旭顧不得那麼多,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酒杯上前。
“住手!”
他上去,衝兩名保安厲聲呵斥。
居然這樣對他嫂子,他們是想死麼?
蕭日旭的突然到來又讓現場一片沸騰。
“這不是蕭少嗎?”
“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蕭家長子。”
“蕭少怎麼過來了,莫非這女人跟蕭少有關係?”
“蕭少。”
兩名保安看蕭日旭過來了,嚇得心驚肉跳,立馬對他低頭致意,也收斂了自己剛剛的脾氣。
“我讓你們放手!”
蕭日旭擡高了嗓音,森冷的眸光死死鎖在兩名保安拽在姜汐月胳膊的手上。
他們剛剛拉拽的動作十分粗魯,姜汐月皓白的手臂上顯現道道紅痕。
兩名保安嚇得立馬鬆開了姜汐月,但還是不服氣,“可是蕭少,剛剛這個女人-”
蕭日旭現在聽不進去他們說的話。
他只是上前把姜汐月拉了過來,“嫂子。”
看了看她身上被酒水打溼的衣服和手臂上的傷痕,他又脫下自己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你沒事吧?”
姜汐月還在難過,根本顧不上回答蕭日旭的問題。
她滿心滿眼都是薄寒沉。
蕭日旭繃緊脣瓣,擡頭質問兩名保安,“你們知道她是誰麼?”
“信不信我說出她的身份你們立馬跪地求饒?”
一句話,嚇得兩名保安瞬間瑟縮,心臟也是陡然一緊。
什麼情況?
這時周圍看戲的人也變得十分好奇。
到底什麼情況?
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蕭少都給她出頭?
“我告訴你們,她就是,”蕭日旭說的是姜汐月,“我大哥薄-”
“怎麼回事?”
蕭日旭這話說了一半,人羣對面傳來一陣騷動。
薄寒沉帶着身邊的人走了過來,他天生氣場強大,走過來引起全場人注意。
薄寒沉本想過來看看什麼情況,但就在看到站在蕭日旭身邊十分狼狽還在低頭哭泣的姜汐月時,瞳孔狠狠一縮。
“汐汐。”
他顧不得矜持立馬上前,“你怎麼了?”
他過來才發現她現在一身狼狽,衣服溼了,頭髮凌亂,眼睛紅着,手也破了,被劃出一道口子。
這一幕,薄寒沉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他不過是走開了一會兒,她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他就看着她手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誰弄的?”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裹挾着他極具壓迫的怒意。
薄寒沉突然出現,讓在場的人更是大驚。
怎麼,跟蕭少有關係就算了,這女人你難道跟薄爺也有關係?!
不是吧。
他們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薄爺不是向來高冷禁慾不近女色嗎?
怎麼現在對這個女人表現出如此的關心?
“誰弄的!”
這一次薄寒沉擡高了自己嗓音,同時把姜汐月牢牢護在自己懷裏。
他就這樣把姜汐月牢牢抱住,沖人羣擡高嗓音,“是誰欺負我夫人,自己站出來!我的話不說第三次!”
譁!
夫,夫人……
隨着響亮的這兩個字從薄寒沉口中說出,全場所有人皆是一震。
夫人,沒錯,他剛剛說的是夫人!
他們都聽得十分清楚。
也就說說,這女人不是別人,不是薄寒沉的女伴也不是她隨便帶來的一個女人,而是,薄夫人!!
兩個剛剛對姜汐月施暴無理的保安這下直接啞巴住了。
他們面面相覷,兩個人臉上皆是不敢相信、錯愕震驚,以及,隨之而來的惶恐和害怕……
短短一瞬間他們已然嚇得面色煞白,下一秒撲通一下,他們直接嚇得跪在了薄寒沉面前。
“薄,薄爺,”他們是怕得,逗着嗓子跟薄寒沉說話,“是,是我們……”
薄寒沉低眸,看死人一樣看着這兩個保安。
就是他們,弄傷他的汐汐麼?
“我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