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屬實被震驚到了。
少爺不僅不罵她,反而還這麼溫柔地跟她說話,果然夫人來了之後,他整個人脾氣都變好了不少。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劉嫂親眼見證的。
看來能改變少爺的人不是沒有,而是隻有夫人啊!
薄家老宅。
“混賬東西!”
隨着老爺子一聲怒吼,他手裏的柺杖被重重敲打在薄景擎身上。
“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知道薄景擎做的那些破事兒後,薄泰山可以說氣得差點心梗。
就指着薄景擎罵,“我辛辛苦苦養你那麼多年,就是爲了讓你跟你弟弟作對的嗎?”
“你竟然還威脅你弟弟,甚至不惜抓你弟媳逼迫你弟弟交出公司公章!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我?有沒有這個家?!”
老爺子那一柺杖太重,薄景擎身子愣是被打得狠狠前傾了一下。
他死死咬住牙,慢慢直起身來,繃緊脣瓣看薄泰山,雙眸發怒發紅。
就這樣死死惱視他,眼眸中是滔天的怒意和不滿。
“你看,”薄泰山繼續說,“你看什麼看,明明就是你做錯了事情!”
老爺子覺得自己遲早要被他氣死,“先是欺騙你弟媳讓他誤會寒沉有孩子破壞他們的感情,後是抓汐汐威脅寒沉交出公章,你到底想怎麼樣?”
“簡直是反了天了!”
“是!!”
薄景擎忽然忍受不住猛然吼了出來。
像是爆發一般。
“是,我反了天,”他繃緊脣瓣,臉色氣得漲紅,吼出來,“我再不反天一下就要徹底被薄寒沉踩在腳下!我再不反天你怕是永遠忘記我的存在,忘記了你還有我薄景擎這個長孫!”
“你,”
他這麼一說,薄泰山倒是愣住。
薄景擎字字鏗鏘,話語裹挾噴發的怒意,“薄寒沉薄寒沉,什麼都是薄寒沉,你是隻有薄寒沉這一個孫子麼?你是覺得你其他後代都死絕了麼?”
“我……”
突然的一句反問,直接把老爺子問呆傻住了。
他又忽然發怒,“混賬東西!”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當其他人死絕了?”
“怎麼?”他又開始反問薄景擎,“你這是對我不滿?是我薄泰山虧待你了還是怎麼,你要這樣喪心病狂和你弟弟作對,是我這些年對你做了什麼還是寒沉他威脅到你什麼了你要這樣發瘋發狂,做些不是人的事兒!寒沉他明明-”
“夠了!”
薄景擎徹底怒了。
他不想再聽到薄寒沉的名字。
“薄寒沉薄寒沉我看你心裏只有薄寒沉,我告訴你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你不要忘了,”薄景擎蓄足了氣勢說,“我纔是薄家的長孫,我才應該是薄家的首選繼承人!可你呢?你心裏自始至終只有薄寒沉!”
“你胡說,我明明-”
“你不要再狡辯了,”薄景擎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這些年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薄景擎此刻右手食指就豎起來一下下點着薄泰山的胸口,頗爲不耐,語氣發狠,“這些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又是怎麼對薄寒沉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薄景擎力氣太大,薄泰山身子愣是差點被他點得倒了下去,一下下地後退着。
“你夠了!”
他猛地將他一掌推開,“你有什麼好爭的,那幾個企業我就算給你了你也管不了,你根本就經營不好!”
薄景擎最難以忍受的就是自己被否認,猛然就上前攥住老爺子肩膀,“所以,你承認了是麼,你還是覺得我比不上薄寒沉是麼?可你不給我機會你怎麼知道我經營不好?你怎麼知道?”
他快要瘋了。
“你他媽給我冷靜一點!”
面對發瘋發狂的薄景擎,老爺子氣極,再次一柺杖揮在他身上,“少給我發癲發狂,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那你就等着!”
然而他這話卻是徹底刺激薄景擎,“我告訴你,”他發怒了,“這件事情你還就管不了我了,你不是喜歡區別對待麼,那你就永遠別指望我能跟他處好關係,只要我薄景擎還活着,我就要跟薄寒沉作對到底,我就要破壞他和姜汐月的感情!摧毀他的公司和事業!”
“你,”老爺子要被他氣死,顫抖着手指着他,“你敢!”
“他想事業愛情雙豐收,他就等着吧!”薄景擎說,“就算我勢力不如他又怎樣,我鬥不過他又怎樣?我即便是自損一千,也要換他薄寒沉八百!你想你這個孫子好好的,你做夢!”
“你……”老爺子氣得面色發白了直接,呼吸急促,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你這個逆子!我今天打死你我!”
話落,老爺子高高舉起自己手裏的柺杖,直接衝薄景擎揮打過去。
“冷靜,”陳叔見狀立馬上前阻攔,“冷靜啊老爺,別打。”
“滾開!”
可薄泰山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直接推開陳叔,上去一柺杖敲在薄景擎肩膀上。
可薄景擎除了喫痛狠狠咬牙了一下,身子根本紋絲不動。
他擡眸,眼神更加兇惡發狠地看薄泰山。
“那你就打死我好了,不然只要我薄景擎還有一口氣,我就要跟薄寒沉魚死網破!”
“我,”老爺子更是氣得快冒煙,“我今天真打死你,打死你個逆子啊,喪心病狂吃裏扒外的東西!”
他兩手都握在自己柺杖上,重重往薄景擎後背上敲擊。
“我怎麼能養出你這麼個東西。”
啪,啪。
那柺杖就一下下被重重敲在薄景擎後背,男人雖然喫痛,卻根本不帶畏懼的,依舊惱恨地看薄泰山。
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親爺爺。
“景擎!”
“我的景擎啊!”
正這時,周彤卻從門外衝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