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不想了!”薄景擎擡高了嗓音,他攤開雙手跟周彤說話,“我現在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嗎?”
語氣很重。
屬實是十分無奈了。
周彤就這樣靜靜看着兒子,長久沒有說出話來。
他現在怎麼這樣了?
這還是她周彤的兒子嗎?
她周彤的兒子怎麼可以這樣頹廢!
“媽,我去睡覺了。”
薄景擎最後泄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那你想見夭夭嗎?”
突然地,周彤就開口說了這話,話語中似乎暗含深意。
夭夭?
薄景擎似乎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猛然轉過頭來,“你說什麼?”
他一瞬間呼吸提了起來,就這樣看着周彤。
她怎麼知道夭夭?
怎麼會?
這一刻薄景擎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周彤也看着他,眼神似乎傳遞着什麼,沉默許久,走上前去。
這一次她自信又篤定,臉上的表情勝券在握。
“想見夭夭的話,”她看着薄景擎,緩緩地開口,“你就得再幫媽媽做一件事情。”
“什麼?”
薄景擎徹底愣住了。
不明白怎麼回事了。
南岸別墅。
幾日過去。
祁湛給姜汐月的藥膏是真的好用,她才用了不到一週臉上的疤痕就已經淡化了一半。
現在雖然還有痕跡,但是跟剛開始相比已經好了太多,剛開始是紅紅的像樹枝一樣舒展在臉上的醜陋疤痕,現在淡化得就剩下淺淺的一道了。
早晨起來照鏡子的時候,可把姜汐月高興壞了。
“呀,又淡了呀!”
她一臉驚喜,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那是一張嬌豔動人的小臉,而右半邊臉上的疤痕,如果不湊近看的話其實根本看不見。
如此,她的容貌其實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她又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姜汐月了。
“看來還是祁湛的藥膏還是很好用的,他果然沒有騙我。”
姜汐月對藥膏的效果還是很滿意的。
“可是,”姜汐月又撅起了脣,“如果近看,也還是能看出那麼一條淡淡的痕跡……”
姜汐月不禁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又立馬搖搖頭,也不是那麼快就能恢復的,總也需要一段時間。
姜汐月搖了搖腦袋,暫時不讓自己去想這個事情了,總是把注意力放這上面也不行。
姜汐月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吹了吹頭髮,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來到窗臺前坐下,單手支着下巴開始思量起事情來。
“夫人。”
這會兒劉嫂過來了。
“請進。”
“夫人,怎麼還不下樓喫早飯呢?”
劉嫂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姜汐月下來,以爲她還在睡懶覺也不敢上來打擾,特地等了好一會兒纔上來。
“哦,早飯啊,”姜汐月今天胃口不太好,“我不想喫早飯,你幫我端杯牛奶上來吧,再拿一片吐司就行。”
“啊?您就喫這麼點,這怎麼行呢?”
劉嫂可不敢忘記薄寒沉的囑咐,要是少爺發現她這段時間不好好喫飯瘦了的話,她怕是也難逃一劫。
“誰跟你說我現在還沒恢復的?”姜汐月也是無語,肯定是薄寒沉說的。
之前是不讓她喫飯,現在倒好,直接盯着她喫飯。
“好啦,”她安慰劉嫂說,“我現在能蹦能跳的,身體好着呢,你就照我說的做就對了。”
“額,那好吧。”
劉嫂沒再繼續說,轉身出去了,帶上了房門。
很快,她把姜汐月要的吐司和牛奶送上來了。
姜汐月坐在窗臺,一邊喝牛奶一邊觀察窗外的景色。
就這樣靜靜坐在這裏眺望窗外倒也是一種享受。
現在陸雨微沒了,姜雨柔也沒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再作妖了吧,她是不是也能清淨一段時間,好好搞自己的事業?
姜汐月拿出自己手機。
思慮片刻,她打開了瀏覽器,十分慎重地點開一個網頁,登錄上了自己的賬號。
賬號登錄成功,入眼界面上一大串的紅點點,全部都是未讀消息。
娘誒,她纔多久沒上號,怎麼就這麼多人給她發消息。
因爲消息太多姜汐月也看不過來,不可能一個個點開查看回復,直接挑重點,點開她副手鶯歌的對話框。
鶯歌那叫一個激動,這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谷主!你回來了!”
鶯歌比姜汐月反應更加迅速,她還沒發消息對面就開始了。
“額……”
這讓姜汐月覺得十分沒面子。
“不是吧你,你怎麼這麼迅速,我纔剛上號,請問你是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嗎?”
“不是啦,”對面嘴貧,見到姜汐月突然上號還是十分激動,“我不過是設計了一個自動感應程序,只要你上線,我這邊立馬強提醒。”
“谷主啊,你也是讓我好等,你知道嗎你消失了整整三個月,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你的小可愛已經被你拋棄整整三個月了!”
鶯歌說這話的時候難免語氣抱怨。
“唔!”
姜汐月多少有些理虧,畢竟是她消失在先,“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怎麼樣,近來谷裏一切事宜都順利吧,大家都好嗎?”
她的藥鬼谷啊,她的一個重要基地所在。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鶯歌特地這樣說的。
“嗯?”姜汐月一下子警惕起來,還真相信了她的話,“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想你想得啊,大家集體犯相思病,尤其是我犯病最厲害!”
“額……”
姜汐月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話。
“我又不是故意消失的,這不是有事兒嗎?”
“老實交代,這三個月你幹嘛去了,告訴我!否則不會放過你!”
鶯歌不僅是姜汐月的副手,同時也是姜汐月的死黨加半個閨蜜,所以纔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姜汐月說話。
兩人當初不打不相識,相熟後攜手創立藥鬼谷,收留流離失所或者家庭遭遇變故無家可歸的藥童和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