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40章 鬼候察覺
    走之前,喬家老婆子往桌上放了一些零錢。

    時小玲卻急了,不可置信衝上去以醫學常識做了檢查,發現瞳孔出現了,脈搏也活了,本已經暗沉的膚色開始有暗光。

    她無法置信,這到底是什麼醫術?甚至說,這到底是醫術還是巫術?如果是醫術,爲什麼她讀了兩年書,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醫術。

    此刻的時小玲彷彿發現新大陸,眼睛中閃閃放出光芒,與其說她是對知識的渴望,倒不如說是對我們陳家這種本事的崇拜。

    七天後,喬家兩兒子扶着老喬,喬老婆子拎着豬肉和羊肉前來感謝,老喬醒了。

    就是因爲這次事件,時小玲原本只是買藥材纔來我爺的鋪子,現在倒好,天天追着我爹屁股後面問這問那,我爹架不住時小玲哥哥長,哥哥短,哎呦,那段日子可得意壞了。

    我爺卻不樂意,他生怕男女之間生了情愫,想盡辦法驅趕時小玲,不過這時小玲也是個牛脾氣,你越不讓我來,我偏要來。

    上房,翻牆,無所不用其極找我爹。

    等我爺發現時,兩人已經偷偷好上。

    對於這門親事,我爺是一百萬個不願意。

    曾對我爹破口大罵,“你不要忘記陳家人的身份,有些事不是你能做決定的,我告訴你,你不能自私到只顧你自己,你要真的喜歡人家姑娘,就放過人家。”

    最後在我爺的強勢拆散,兩人沒了下文。

    爲躲時小玲,我爺才舉家搬遷到長麟縣,其目的就是爲了不讓我爹和時小玲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爹和時小玲在省城小山坡上情愫迸發,終於爲那一江春水,相知相合。

    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註定,成爲過往。我爹希望時小玲能永遠幸福下去,他將所有的祝福和思念寄託在我們陳家的祖傳玉佩上,戴在時小玲脖子上。

    終究,我爹成了負心人。

    時過境遷,命運弄人。

    這枚玉佩竟然在趙書成的脖子上戴着。

    彭磊聽完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沒辦法評價,十五年前,我爹也正值青年,想他當年,又何嘗不是爲那一身江南煙雨覆了天下,容華謝後,不過一場,山河永寂。

    看着我爹拉出長長回憶,彭磊沒有將好奇心繼續深究下去,話題迴轉,“陳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鬼候用祭術操控不了趙書成就是因爲這塊玉佩?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玉佩這麼神奇?”

    我爹輕輕嘆息,將思緒拉回來。看着彭磊求知似渴的眼神,滿足他的需求。“玉佩倒不是什麼特殊物件,只不過它跟隨過歷代陳家人,見證太多邪惡,或許它自然孕育出一股辟邪的能量吧。”

    彭磊點點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快看!”彭磊猛然發現地上的腳印快到左紅霞家門時停住,沒有繼續向前。

    我爹透過車窗看去,心中隱隱有些擔心,臉色也變得僵硬起來。

    靈童子沒有繼續向前,是因爲遠在水庫船上的鬼候發現不對,靈童子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控制去做事。

    鬼候看着祭壇上圓盤,裏面放着一顆雞蛋,但這雞蛋並沒有按照正常的樣子滾動,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靈童子沒有聽命令。

    靈童子推圓磨術,又成役鬼術,奴役小鬼通過自身陰陽隔絕的特殊性質去幫主人完成任務,一般情況下,當靈童子接到命令後,主人會在祭壇上擺一張圓盤,裏面放置一顆沒剝皮的雞蛋,一旦靈童子受到召喚,接受命令後,雞蛋殼會自動脫落,雞蛋會在圓盤中轉圈,彷彿鬼推圓磨一樣,主人則通過轉圈的雞蛋來判斷小鬼是否全心全意幫主人做事,而不是在偷懶。

    今天卻出了茬子,雞蛋殼脫落,雞蛋卻在圓盤中一動不動,這隻能說明,靈童子受到主人召喚,也接了主人任務,但是它並沒有執行。

    這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靈童子要背叛主人的徵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接任務後出了什麼差錯。

    鬼候清楚,靈童子背叛他是不可能的,因爲這隻靈童子不是鬼候買的,也不是鬼候偷的,也是他親自孕育出來的。

    靈童子的母親就是左紅霞。

    剩下一種可能,就是靈童子接到任務後出了什麼差錯。

    對於靈童子而言,圓盤中的雞蛋其實是主人給他的獎勵,只要完成任務,這雞蛋就會賞給他,說白就是一場交易。難不成是獎勵不夠,靈童子不肯賣命?

    和我們小時候一樣,家長爲了讓我們做事情,會用一些東西誘惑,等我們完成任務後,獲得一份獎勵是同一個道理。

    鬼候不得已將再次唸咒施法,啓用靈童子推圓磨術,爲保證靈童子絕對服從,他給圓盤中加了香油。

    這香油只有每年七月十五中元節時,靈童子才能喫到,每喝一升就能長高一寸。

    左紅霞家門口,靈童子突然頓足,就是因爲它已經聞到香油的香味,這才停住腳步。

    可是沒過一會兒,靈童子還是放棄了香油雞蛋,朝着那股上頭的氣味找尋過去。屋內散發出的味道太過上頭,深深吸引靈童子,就如同貓遇上貓草一樣。在原地遲疑一會兒,又順着氣味向左紅霞家走去。

    “哎,快看,快看。”腳印動了,動了。”彭磊死死盯着前方,現如今驚呼。我爹瞅他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樂意搭理他,“你把窗子關好,小心車裏的氣味讓它聞到,等下騎到你脖子上。”

    彭磊則一臉無辜笑道,“嘿嘿嘿,這不是有陳先生您在這呢嗎?”

    鬼候死死盯着圓盤,剛有了一絲絲動靜,現在又恢復平靜。

    他慌了,不停搓着左手第六根手指,猛然停止動作,他這會兒徹底想通了。我爹陳兵啓藏匿起來,銷聲匿跡兩天就是等着從他的靈童子下手,嘴裏喃喃說道,“原來他早就看穿左紅霞身上的東西,怪不得他從沒有深究左紅霞的責任。哼,百年難得一遇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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