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書成的世界裏,他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女兒,更無法接受任何人對她女兒施以暴行,他指着左紅霞破口大罵,“左紅霞,你這個賤人,我今天和你拼了。”
彭磊萬萬沒想到,趙書成心理防線如此不堪一擊,被左紅霞三兩句話上了頭。不得不說,這位左老師還是有兩把刷子。
眼瞅着趙書成往上衝,情急之下,一手將近乎發狂的趙書成拽回來。“趙書成,你冷靜點,我說趙舒野即將被營救沒有錯,你別讓她亂了心智。”
而左紅霞則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髮卡,“趙總,這個東西你認識吧。”
當趙書成看見趙舒野他從省城回來給買的髮卡,情緒崩潰,不顧一切掙脫要和左紅霞幹仗。
彭磊知道自己即將控制不住趙書成,一掌砍在他脖子上,趙書成暈了過去。
一隻手順勢扶住趙書成,另一隻胳膊舉着槍早已經舉累,咬着牙還得舉着,只要他一放下槍,對面這夥人會像狼一樣反撲過來。
彭磊直到語氣還是很平和,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這令左紅霞也對眼前這個男人捉摸不透。
“左紅霞老師是吧,我想現在草家山水庫一定會很熱鬧。”
草家山!
是的,左紅霞沒聽錯,就是草家山。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不是空穴來風,他已經掌握線索。
左紅霞被彭磊一句話搞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草家山水庫。”
彭磊沒工夫和她周旋,我爹在進來之前在車上就和彭磊再三叮嚀,今夜的目的就是抓住靈童子,救下趙書成,只要控制住局面趕緊跑,否則等鬼候來,誰都走不掉。
現在還沒到和鬼候正面硬鋼的時候。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明天的路怎麼走。”說完,朝天開了一槍,屋頂被打的飛沫四濺。
左紅霞出於本能用胳膊在頭前隔檔,彭磊趁機拖着趙書成出了門。
剛剛發動汽車,就看見一行吉普車打着遠光疾馳而來,彭磊知道,鬼候來了,一腳油門帶着趙書成跑掉。
鬼候還是來晚一步。
屋內已經亂七八糟不成樣子,屋頂還在洋洋灑灑往下落灰,當幾人看見鬼候到達時,深知今天惹下大事。
鬼候交代的任務他們沒有完成!
鬼候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左紅霞看,看到左紅霞眼神裏透漏着閃閃微光,他知道,靈童子已經沒了蹤影。
今夜,他還是敗了!
出於對鬼候捉摸不透的性格,和他那變態的懲治辦法,四男一女都知道今夜在劫難逃。全都齊刷刷站在屋內傻愣愣低着頭一動不動,等待鬼候發落。
鬼候知道事情已經朝不可控的方向演變,他朝左紅霞走去,極力剋制情緒,壓低聲音湊在左紅霞耳朵旁,“靈童子去哪了?”
左紅霞知道自己今天闖下大禍,鬼候一定不會放過她。她見識過鬼候懲戒人的手段,當這個男人靠近時,冰冷的氣息如同霜降一般席捲而來,頃刻間令整個屋子快要冰封。
她戰戰兢兢站在一旁,就連呼吸都開始顫抖,因爲懼怕鬼候,左紅霞眼眶裏眼淚打轉,斷斷續續回覆道,“它,它被陳兵啓抓走了。”
當再次看着左紅霞時,一把摟住左紅霞脖子將她抓過來,鬼候額頭緊緊貼在左紅霞額頭上,這一舉動不僅讓左紅霞心提到嗓子眼,就連其餘四名大漢接連尿了褲子。
他們知道,鬼候要對左紅霞下手了。
左紅霞腦袋裏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敢直視鬼候眼睛。
誰料想,鬼候卻只是意味深長嘆了口氣,輕輕拍打左紅霞脖子,而後猛然回頭將目光對準其餘四人。
“他們人呢?”
四名壯漢二話沒說撲通跪在地上請求寬恕,“侯爺,這不能怪我們,他們是有備而來,他們有槍,而且,而且今晚還發生一件怪事……”
其餘一人跪走在鬼候跟前,“是,今晚發生一件怪事,跟趙書成來的還有一個孩子。”
幾人還準備給鬼候好好解釋解釋,可鬼候卻冷冷說了句,“讓他們煉漿。”
身邊僕從直接上前準備將四人帶走。
四人聽到煉漿,彷彿從人間跌入地獄,痛哭流涕,趴在地上祈求鬼候寬恕,他們寧願死也不願意煉漿,可鬼候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們四個。
其中一人知道鬼候心狠手辣,變態至極,要不是礙於鬼候實在給的太多了,他才肯替鬼候賣命,既然如此,決心與他拼了。
只見這名壯漢停止求饒,眼睛輕輕向上翻,帶有無盡殺氣,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趁鬼候沒防備大喊一聲。“鬼候,我跟你拼了。”說罷從地上竄起來,瞄準鬼候心臟紮了下來。
就當匕首剛抵擋鬼候胸膛前時,卻沒能紮下去。
壯漢嘶吼着,扔掉匕首雙手抱着腦袋在地上打滾,沒一會兒,整個人七竅流血,四肢蜷縮,沒了動靜。
僕從上前摸摸口鼻,確認他死了。
他是被噬心蠱吞噬了大腦導致死亡。
鬼候早就用噬心蠱控制了所有爲他賣命的人,凡是有對鬼候不忠,背叛鬼候者,一旦動了反叛心思,噬心蠱便會鑽進大腦,吞噬掉他們腦子。
而剛纔所說的煉漿,就是爲培養這種噬心蠱所作的一種前期準備。
邪師在飼養噬心蠱時,爲了令其毒性更大,作用更強,會將蠱蟲寄生在活人大腦中,以腦髓爲營養液,這種做法稱之爲煉漿。活人會隨着時間被蠱蟲一點一點喫光腦髓,最後折磨而死。
鬼候大手一揮,四人包含一具屍體被帶了出去。
左紅霞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反抗,誰料想,鬼候左手繞過左紅霞脖子,順手從衣領塞進去,一把死死抓住左紅霞胸前肉包,鬼候使勁渾身解數死死掐住肉包,抓了好久。
此刻,本已經渾身麻木的左紅霞被疼醒,她知道鬼候在默默發泄着他的憤怒,只不過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情緒變化。
過了好久,鬼候才逐漸鬆開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