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48章 鬼候瘋魔
    此刻,鬼候已經徹底瘋魔,當他掀開斗篷那剎那,左紅霞終於看到鬼候的廬山真面目。

    長相與常人無異,但如果你細看,能看出皮膚裏隱藏着的褶皺,這就說明,他年齡不小了。

    鬼候眼睛血紅,左手第六根手指逐漸發黑,惡狠狠盯着左紅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陳兵啓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現在還沒有答案。”

    氣急敗壞的鬼候一把將桌子上香爐打翻,他無法忍受我爹把他們爲馮某人精心策劃的逆天改命局進行毀滅性打擊。

    鬼候本以爲,只要抓住趙舒野,將催巫咒祭進她身體,天底下沒人能夠破除。我爹陳兵啓能耐再大,就算得到趙舒野,也改變不了馮某人逆天改命的現實,只要馮某人活過來,會有一萬種方法剷除我們陳家。

    可萬萬沒想到,鬼候剛剛接到消息,馮某病情突然惡化,恐怕撐不過幾天。

    這就說明,趙舒野身上的催巫咒被卸掉,能做到的恐怕只有我爹陳兵啓。

    鬼候不得不重新認識我們陳家,陳兵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起初在鬼候眼裏,根本沒把我爹放在眼裏,因爲在他們南洋,如若有此等本事,早已經被各大財團供爲座上賓,哪會像我爹這樣,是個收藥材的。

    鬼候想不通,民間怎麼可能隱匿這樣的人。

    他發狂了,“陳兵啓,我要你全家都得死。”

    王子歌舞廳,鬼候在做最後反抗。

    鬼候曾經來過我家,見過我,將矛頭又對準我。

    用鋼針七枚,放到弓形鐵絲上,一個針尖紮上一枚黑豆射向某家,某家輕者破財血光,重者必傷人命。

    如果再配合咒語運用,效果更爲速效。

    用黃紙寫上咒語和所害之人姓名和地址,並畫上此人模樣,埋於針尖前方,當即便可應驗。此爲從不外傳的邪術。

    正當鬼候做好一切,將黑豆朝我家方向射出。

    嘩啦!

    黃紙包裹着咒語着了,見此狀鬼候一屁股癱坐下來,半晌沒了動靜。

    “怎麼會這樣?陳氏一門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口鮮血噴出,鬼候昏死過去。

    再給趙舒野解開催巫咒後,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陰人,給一個陰人設祭,那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完全沒必要。

    因此,鬼候驚慌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天終於亮了,這個夜晚好是漫長。

    這是一個風光旖旎的早晨,,朝陽像個嬌羞的姑娘還未跳出雲海,正羞羞答答好奇的俯首偷窺着人間的美麗,似乎,在和腳下那一方禾田媲美。

    四周雲霞綺麗,也在向人們炫耀着:我是美的使者,美的化身,美好的清晨,一片陽光直瀉下來,打在玻璃上,透過玻璃直射我的牀頭。

    我伸了個懶腰,我爹早都起牀做好了飯,對我笑眯眯道,“火良,醒了呀,困的話你再睡會兒。”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爹啥時候對我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

    我起牀下來,去門口的大柳樹地下撒了泡尿,哎呀,真舒坦。

    回到家裏,看到桌子上的黑木匣子,我隨口問了句,“爹,皮九呢?”

    “嗯?”我爹先是愣住,而後回答我,“他的任務完成了,該回老家了。”

    “任務?什麼任務?”

    我爹好像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掩飾,“沒有,沒有,就是說趙舒野已經救回來了,皮兒巷的案子也破了,他自然該回去了。”

    我哦了一聲洗漱準備喫飯。

    沒多久,彭磊帶着小李來到我家。

    “陳大哥,陳大哥。”兩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彭隊長,你慢慢說,啥事啊。”

    “鬼候手下大部分都被抓住,可唯獨到現在還沒找到鬼候和左紅霞,我生怕有變。”

    我爹反問道,“那彭隊長是什麼意思?”

    “我深知陳大哥神通廣大,您看能不能用你們土門犁頭術找到他們,上面下了死命令,爲了不引起麻煩,務必要在48小時抓住他們。”

    誰料想我爹忽然臉色黑沉,啞着嗓子一股腹黑之氣又顯現出來,“我可以幫你,不過,左紅霞差點要我兒子性命,她是我的。”

    彭磊傻愣住,小李則趕忙說道,“陳大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可不敢亂來。”

    沒想到我爹完全沒給他面子,直接懟了回去,“小李,你別忘了,沒有我,你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彭磊趕忙拉住小李不讓他繼續說,怎麼突然間,這位陳先生就彷彿變了人似的。

    “行,不管你對左紅霞做什麼,只要不在法律管轄範圍內,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鬼候你必須交給我,上面要對鬼候進行審訊,他知道馮某人一切證據,只有抓住鬼候,才能坐實馮某人違法亂紀。”

    我爹擺擺手,“你們先回吧,我今天要陪我兒子好好喫頓飯。”

    出了門的小李不解,“隊長,怎麼回事?怎麼皮兒巷事件水落石出,陳大哥怎麼表現如此冷漠,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呀。”

    彭磊看看小李,“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猜測。”

    我爹今天哪裏都沒去,好好陪着我,給我做了很多好喫的。就快到下午時分,我爹說帶我去見個人。

    我跟着他屁股後面,去了四季商店。

    四季老頭已經泡好茶,準備好點心等待我爹到來。

    一進門,“七爺,您來了。哎呦,小少爺,快請坐。”

    我爹跟走到自己家裏似的完全不知道客氣,一屁股坐下去,端起茶就品了起來。

    我小孩子坐不住,看見商店裏各種好喫的,心裏自然按捺不住。

    四季老頭自然看穿,“小少爺,想喫什麼隨便拿。”

    我看了一眼我爹,得到肯定後我開始手從辣條袋子裏伸進去。

    一個人沒意思,轉到後套房裏去,一口大缸蓋着蓋板吸引我的注意,辣條太辣,還以爲是水缸,準備舀口水喝。

    一把掀開蓋板,裏面哪有什麼水,黑色的油狀物,粘稠的跟漿一樣,滿滿一大缸,裏面還放着一個黃色包袱。

    我扒拉一下包袱,從裏面伸出一個腦袋。

    腦袋沒有頭髮,雙眼黑洞,左眉到後腦勺處一道長長刀疤,滿嘴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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