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hunkong直接到達秦省,和當時在秦省的重恩門弟子碰面。
不管是寺頭還是重恩門其他存在的弟子,他們只要一說起土門談虎色變、
重恩門是狠,重恩門是殘忍,可土門比他們更狠更殘忍。、
他們沒有什麼情面可講,就是八個字,以暴制暴,以邪制邪。
這世間惡人還需惡人磨,可是磨惡人的人到底算不算惡人?
凡是被土門盯上的重恩門弟子,最後都是在痛苦的煎熬中死去,沒有一個能安然逃脫。
看見他們說起土門那副憂愁的表情,我們知道這不是空穴來風。
現如今,大陸重恩門先是被土門追殺,再是被長達十年的社會形態打的體無完膚,西北重恩門弟子所剩無幾。
回來後的第一要務是除掉一個叫陳朗先的土門人。
他不死,重恩門不敢露頭,他就像一尊大神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樣屹立在重恩門面前。
而且,我們從寺頭的口中瞭解到,重恩門和寺頭之間並不是萍水相逢,他們淵源不淺。
重恩門的祖先就是土門中人。
黃家成說到這裏,我爹眯着眼睛,當年我爺的死終於馬上就可以還原真相。
我也有些迫不及待,將目光投在黃家成身上,生怕漏掉一個字。
當時,從重恩門其他活着的老邪師口中得知,這個陳朗先不是一般人物,他如同神一樣的存在。
重恩門對他的恐懼就如同老鼠對貓的恐懼,是發自骨子裏的。
聽他們說,陳郎先年輕那會兒,以一人之力將想趁着亂世崛起的重恩門,差點滅門。
最後就寺頭和寥寥幾名弟子逃脫。
重恩門以邪術讓普通人膽寒,而陳朗先卻以制邪的邪術讓重恩門膽寒。
聽白輝說,土門是以問齋堂的中醫館隱藏於世,而他們已經發現問齋堂的所在位置。
不過,重恩門不敢露頭,一旦露頭就要徹底消滅土門陳郎先,否則,陳朗先不會讓他們安然回去。
那是一年冬天,秦省迎來百年不遇的嚴寒,
二月的天格外寒冷,似乎連空氣都要被凍僵,連鳥叫都聽不見,寒風如同一把利劍,一絲不苟往人身體裏鑽,皮膚像被刀子割一樣刺痛。
黃家成裹着老棉襖,往省城醫學院走去。
這是重恩門寺頭給他交代的任務,要去醫學院跟前的小巷子去尋找一個叫問齋堂的中醫館。
他要去打探情況。
在醫學院跟前的小巷子裏,他找到了問齋堂。
問齋堂三個鎏金大字金光閃閃。
黃家成緊了緊棉襖,走了進去。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坐堂的是一個年僅十八九歲的姑娘。
黃家成記得很清楚,那姑娘模樣俊俏,一頭波浪般的秀髮隨風飛舞,如月的鳳眉,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脣,鵝蛋臉頰甚是美豔,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纖弱,一如出水的洛神。
據他所知,問齋堂就是土門隱藏在民間的號牌,可這裏怎麼會坐着一個姑娘,沒聽說過陳朗先是十八九歲的姑娘。
門口排隊看病的人很多,大多都患有奇奇怪怪的疑難雜症。
他也跟着隊伍排了進去,從病人口中得知,這姑娘叫時小玲。
說到這,我爹仰面深深嘆息一番,他不願意回憶的那段往事又浮現在眼前。
當年時小玲來他家買藥,陰差陽錯兩人結識,很快就相互愛慕。
可是陳郎先卻極力阻止這一對鴛鴦,原因很簡單,土門特殊身份容不得他們這樣做,這樣只會害了人家姑娘,也有可能會姑娘會被人利用害了土門。
可陳兵啓卻不聽勸阻,他是大力支持新時代思想的年輕人,他不羈放蕩愛自由。
何況,陳兵啓心中早就對土門不滿,他想從他這一代徹底擺脫土門的陰影。
只要陳朗先外出收藥,就讓時小玲來到家裏,兩人一方面交流醫術,二方面談談感情。
本就在醫學院學醫的時小玲,被陳兵啓擡上去成了問齋堂的坐堂大夫。
她有一顆慈悲的心,見不得別人被病痛折磨,每次一來,飯都顧不上喫,一坐就是一天。
黃家成繼續說道,那姑娘別看年紀輕輕,卻有兩把刷子,他親眼看見有一對夫婦前來問診。
夫婦是從外地專門衝着問齋堂的名聲而來,他們已經結婚七八年,可一直要不出孩子來。
大大小小的醫院能去的都去,結婚多久,中藥就喝了多久,可一直不見效果。
好不容易懷上,可到了三個月的時候,那婦女坐着村裏的手扶拖拉機去趕集,也不知道是顛得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半道上流產。
到現在,肚子就像石頭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小玲在問診時,並沒有像平常人望聞問切,而是從廚房取了一雙筷子,夫婦兩一人一根,讓他倆咬着筷子,在門口蹲一炷香時間馬步。
時間到了後,時小玲拿出筷子,仔細看兩人咬筷子的長短位置和牙印形狀和深淺。
很快,就得出結論,這個病能治。
夫婦倆本以爲會開一麻袋中藥拿回去煎,因爲拿麻袋開藥已經成爲常態。
可時小玲開出的藥方卻是,春節過後,落下的第一場雪,夫婦兩人共同喫雪,然後同牀,懷孕可能性會很大。
並且還給他們一個特殊的方子,能夠保證胎兒不流產。
以白楊木刻人形、牲畜形埋在土中。也有用土和泥,做成泥人。土不是一般的土,要古城牆土、竈土、古墓土。水不是一般的水,要古井水、沐浴水。有時埋老鼠、馬蹄、蛇皮、豬血、虎骨等。一般埋入一尺二寸深。
就這樣,夫婦兩人被打發。
黃家成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看病,有人這樣開藥方。
將打探的情況回去向重恩門報告。
寺頭得知後,想到從時小玲身上下手。
因爲她不是土門中人,自從高枝後,土門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而且這女孩姓時,與陳家不是一脈,肯定不是子女。
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來,這個人一定是土門最信任的人,否則,怎麼可能會讓她親自坐堂。
況且,通過黃家成的彙報,寺頭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土門特有的看病形式,中醫和玄術相結合。
再去讓黃家成打探,才知道這位時姑娘是陳家兒子的相好。
重恩門知道,機會來了。
關於時小玲爲什麼會坐堂當大夫,陳兵啓最清楚。
當年,自打時小玲來陳家買藥時親眼看見陳兵啓用一招奇術將被蛇咬的將死之人救活,讓時小玲這個學醫者對陳兵啓仰慕不已。
後來,關係逐漸升溫後,時小玲也向陳兵啓請教一些陳家祕術。
陳兵啓能有如此紅顏知己,覺得生活精彩了許多,時不時也會教一些東西給時小玲。
時小玲悟性很好,她將學校裏學的東西和陳家的祕術相輔相成做以結合,這就令祕術治病的副作用大大降低。
陳兵啓正好不喜歡整日和病人打交道,時小玲又特別喜歡這一行。
老話說,幹一行,愛一行,你就能考研!
只要陳朗先不在家,陳兵啓就會讓時小玲坐堂,遇到不懂的,或者難以醫治的,陳兵啓會指導一下。
也正是因爲時小玲坐堂,被重恩門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