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77章 一拳之仇
    接下來,彭世忠要報當初在白楊林裏的一拳之仇,他要再次行動。

    他向老中醫詢問,用什麼辦法能剋制咒手。

    老中醫說過,不會干預彭世忠做任何事,必要時候還會幫助彭世忠,這回就派上用場。

    他給彭世忠一法子,下次如果見到那幫‘陰人搬運’可以用泥牆破咒法破除。

    用竈土、市鋪土、古墓土、街心土、狗頭骨燒灰按比例和拌,到時候再去白楊林時將泥提着,只要發現‘陰人搬運’直接將和好的泥塗抹在它們身上,就可破除。

    彭世忠將信將疑,上次的教訓歷歷在目,可不敢出岔子,那是要死人的。

    老中醫說了,讓他放一個萬個心,‘陰人搬運’利用的就是屍體生前剩下的一口子氣而已。

    正所謂一氣積而兩儀分,一生三而五行具,吉凶悔吝有機而可測,盛衰消長有度而不渝,世界是從無(未見氣)到有(氣之始),氣是本源,它分化出陰陽(兩儀),又分出金木水火土五種物質(五行),這些物質的盛衰消長都有不可改變的規律(有度而不渝),並且有了禍福(吉凶悔吝),這些禍福都是可以預測的。

    不管是正術還是邪術,萬變不離其宗,這個法子就是破除‘陰兵’身上的氣,氣破了,自然就沒什麼作用。

    老中醫娓娓道來,說的彭世忠一愣一愣,反正他也沒念過什麼書,老中醫這麼一忽悠,他連忙點頭,說的有道理。

    其實彭世忠知道個屁,他只知道這個法子很有來歷。

    他們養精蓄銳,按照老中醫的說法弄好泥漿,和衆弟兄一合計,準備再度出山。

    可衆弟兄也被上一次白楊林裏面的事情給嚇傻了,一說還去那個鬼地方,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當彭世忠把老中醫給的法子說出來時,衆弟兄纔多少有了些底氣。

    彭世忠說了,老丈人是不會害自己的,上次的仇必須得報,願意去的去,不願意去的留下。

    邦邦一頓演講,衆弟兄聽的熱血沸騰,豁出去了,幹。

    一行人馬得知運鴉片的財主打算出發時,按計劃就位。

    和上次一樣,財主的長工仍然是快到秦隴交界處時,白天休息,晚上行動。

    長工們最後一天夜裏的任務就是將大箱子放在白楊林,而後急匆匆走掉。

    走後不久,果然,那幫戴斗笠的人出現了。

    按照老中醫所說,先不要碰貨物,那貨物上肯定被做了手腳,一旦碰到貨物會引起‘陰兵’反擊,先把配置好的泥抹在‘陰兵’身上。

    衆兄弟手裏沒拿其他傢伙,全都是提着木桶,裏面裝滿泥漿。

    彭世忠一聲令下,幾人衝上前去,紛紛用手把桶裏的泥往‘陰兵’身上抹。

    ‘陰兵’沒有意識,它們的任務就是扛着貨物到指定地點,所以根本就和木頭人沒什麼兩樣,這泥抹的太輕鬆。

    沒一會兒功夫,‘陰兵’噗拉一下,癱軟在地,彭世忠上前一看,桐木加速腐爛,裏面不停往出流着黃水。

    十幾個陰兵,頃刻間廢了。

    彭世忠大喜,這一票幹大發了,他要是把這批鴉片給賣了,就可以從省城的洋行手裏買武器,聽說那帶響的傢伙,一摳扳機,一個人就廢了。

    二話沒說,扛着箱子去了指定地點,埋藏起來。

    彭世忠帶着衆位兄弟回到慶城,等風頭過一會兒,再將這批貨物出手,現在出手太顯眼,因爲這量太大,肯定會引起懷疑。

    而這個時候,彭世忠將將18歲。

    回來後,彭世忠對老中醫佩服的五體投地,講述當時是如何收拾那些“陰兵”,老中醫卻說,彭世忠大難將至。

    對方能懂得“陰兵搬運”這種邪門邪術,肯定不是普通人,彭世忠現在把事情鬧的這麼大,搶了人家全部貨物,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彭世忠卻一點都不擔心,臉上根本顯露不出一點點懼色,他說了,自己喫的就是江湖這碗飯,怕,怕他就不幹了,

    這話惹的老中醫哈哈大笑,說他果然沒看錯人。

    到了晚上,又到了和時沛文見面的時間。

    每次見面,老中醫都會把油燈點燃,讓彭世忠端着進去。

    時沛文已經起來在房間裏等候,今天夜裏的時沛文打扮的更加漂亮,氣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彭世忠很喜歡這個女孩,一進門放下油燈,滔滔不絕給時沛文講述自己是如何制服“陰兵”,把那一箱箱鴉片搬回來。

    還說這次發了大財,只不過現在肯定風聲太緊,貨物沒辦法出手,等過兩天出手換錢,他一定要去洋行換幾把帶響的傢伙。

    只要手裏有了這傢伙,三道六路的江湖人就屬他彭世忠最大,沒人敢招惹他。

    時沛文聽的津津樂道,彷彿在追尋一個新的世界。

    她不僅對彭世忠的做法不感到擔憂,還囑咐彭世忠不要太累。

    彭世忠問時沛文,“這麼多年你都沒出過門嗎?”

    時沛文搖搖頭,“我這病自打我出生就有,一直沒有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很多時候都是我爹講給我聽,自打我爹教會我認字,大多時候都是買一些書籍給我看。”

    彭世忠心裏打起了算盤,怎麼樣可以讓時沛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時沛文看出來彭世忠的心思,“世忠,沒事的,你不用爲我思量,你只要把外面的世界講給我聽,我就很開心了。”

    這話說出來時,眼睛裏是帶有光的。

    可彭世忠還是不解,“那爲何我每次進來見你要端一盞油燈,油燈滅了,我就得走?這是什麼說法?你既然懼怕陽光,可到了晚上,你爲什麼見不得人呢?”

    時沛文知道自己瞞不住彭世忠,“嗨,這就是我作爲女兒身的命吧。我爹說了,我從出生起到現在就沒見過陽光,所以不能和在外面的人接觸太久,否則,我的病會加重。”

    彭世忠反問道,“那你爹爲什麼不怕?”

    時沛文笑着說道,“我爹是男兒身,只有男兒身才不怕和外面的人接觸。”

    彭世忠將信將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而後信誓旦旦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好好的見一次太陽。你是不知道,普天之下的人都依靠太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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