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無奈地想着,拿眼睛示意郭默,讓他幫忙勸勸。
“岳父大人,我聽說蓉兒的‘孃親’,在生蓉兒的時候,因爲難產,已經......”
“聽您方纔所言,難道另有隱情?”
郭默可不會用常規思維去想問題,自己都能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聽到郭默的話,黃蓉頓時無語了。
“本想着讓你幫忙勸勸,你倒好,還去‘火上澆油’?”
黃藥師則不然,聽到郭默的問話,眼神中精光一閃。
“哦,賢婿,你認爲其中會另有隱情?”
得,這老頭又拿捏上了。
“當然,既然岳父大人都說了,要讓蓉兒的‘孃親’,親眼看看、親自參加訂婚儀式。我如果還死守原來的想法,豈不是不知變通?”
“好好好,不愧是我‘東邪’的女婿,這份眼界就非常人能及。”
“都坐下吧,蓉兒、默兒,今天老夫就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話說在許多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本奇書,名字叫着“九陰真經”。
傳言該書中記載的武功,均爲當世絕頂武學,因此江湖上就掀起了,一起又一起血雨腥風。
爲了得到這本奇書,不少人爲之喪命,到死卻連書是什麼樣都沒見到。
爲了平息武林的紛爭,決定由當世公認的幾大高手,在華山之巔,一決勝負。
最終,取得勝利者,將有權決定“九陰真經”的歸屬,併成爲真正的“天下第一”。
華山頂上,那場戰鬥,持續了七天七夜。
最終,由全真教掌教真人,王重陽一舉奪魁,獲得了“九陰真經”。
從此,江湖中也開始流傳,當世“五絕”之名。
分別是“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段智興、“北丐”洪七公和“中神通”王重陽。
而“中神通”王重陽,更是被稱爲“天下第一”。
王重陽死後,其師弟“老頑童”周伯通,遵照師兄遺囑,凡全真教子弟,均不可修行“九陰真經”,並擇地將其銷燬。
途中“偶遇”新婚燕爾的“東邪”黃藥師夫婦。
“東邪”以自己不會武功的夫人好奇爲名,借來“九陰真經”下卷一觀,並當場又還給了“老頑童”。
不想,“東邪”的夫人,雖然不會武功,卻有“過目不忘”之能,強行默記“九陰真經”,並在“老頑童”走後,一字不差地複寫出來。
因爲只有下卷,黃藥師就沒去修煉。
半年之後,卻被他的徒弟們得知,大徒弟陳玄風和二徒弟梅超風,二人聯手盜走了“九陰真經”下卷,逃之夭夭。
“東邪”一怒之下,打斷剩下幾名徒弟的腿腳,悉數逐出師門。
此時,“東邪”夫人,已經身懷六甲,即將臨盆。
爲了平息丈夫的怒火,想要再給他默寫一本“九陰真經”。
可惜,夫人本身就不通武學,又時隔了這麼久,書中很多地方都記得模糊不清。
強行默寫之下,一時不察,竟動了胎氣,導致難產。
孩子順利生產,是一個漂亮的女嬰,但夫人卻血流不止。
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嬰,夫人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親自給女兒起名爲“黃蓉”,便昏厥了過去。
眼看着夫人呼吸漸弱、命在垂危,任憑“東邪”黃藥師,醫術通玄,但醫術能治病,卻救不了命啊。
“東邪”拉着夫人的手,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在漸漸流逝,“東邪”的心,彷彿也要隨之而去。
“不,我絕對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阿衡’離開啊——”
腦熱之下,也顧不得是否違背“江湖禁忌”,採用師門典籍祕傳的“換血大法”,強行延續夫人的性命。
只可惜,也許是典籍記載有誤,也許是夫人身體太過虛弱。
施法之後,夫人沒有“死去”,可也沒有“活過來”,就那樣安靜地躺在那裏。
一天之後,“東邪”就發現,如果想要維持這“不生不死”的狀況,就需要他每日至少八個以上的時辰,不間斷地給夫人輸入真氣。
一天、兩天......十天......
半個多月過去了,即便是絕頂高手,這樣的消耗也受不了啊?
更何況,根本一絲希望都看不到?
那段時間,每天除了必須的輸送真氣,“東邪”就是翻閱各種醫學典藏,期望找到更合適的辦法,能夠救活他的“阿衡”。
最後,還是在一本雜學中,找到一種奇特的“龜息術”。
此種“龜息術”,奇特在於,居然可以外在用力,令人“被動龜息”。
不過,卻需要每隔三個月,解除一次這種“被動龜息”,過二十四個時辰之後,又必須再次施展。
黃藥師如獲至寶,再三推演無誤之後,才小心翼翼地使用了此種“龜息術”。
“阿衡,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女兒好好地養大成人,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辦法,把你解救回來,讓你親眼看着咱們的女兒出嫁的樣子。”
此後這十幾年,“東邪”黃藥師,近乎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除了找到新的救人方法,必須外出尋找需要的藥材外,他幾乎就不曾離開過“桃花島”。
即便偶爾離開,他也不能超過“三個月”的限制。
每隔三個月,都是與他的“阿衡”相會的日子。
他會一邊給她渡着真氣,一邊爲她講述,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關於女兒的事情。
蓉兒哪一天會說話了......
蓉兒哪一天會走路了......
蓉兒哪一天不聽話,把飯碗都扔掉了.....
他知道,他的“阿衡”都能聽得到、聽得懂,也一直在等着他來講。
只是,他不敢告訴她,要每隔三個月,他才能來講一次。
就這樣,堅持了十幾年,“阿衡”的狀況沒有變好,可也沒有變壞。
“東邪”終於又找到一種方法,需要用純陽內力,來激活身體的各個經絡。
可是根據文字的描述,對這純陽內力的要求,似乎太過苛刻,那種“澎湃”的程度,豈是人力所能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