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鋮就像是青春校園劇裏的壞男孩,舉手投足間都是不羈與痞氣,一顰一笑都能牽動着女孩子的心。
他熟練地往吧檯走,但club人擠人,林予舒拽着他的袖子險些被擠散。
紀鋮沒有一絲猶豫,熟稔又自然地反手牽住她的手,甚至還將五指順勢擠在了她的指縫。
他的大手溫厚有力,林予舒的心怦怦直跳,還沒開始喝酒就已臉頰通紅,醉得無可救藥。
他們坐在正對舞臺的吧檯,紀鋮俯身問她,“能喝酒嗎?”
林予舒微仰下巴頦,強裝淡定,“能。”
她心裏實際想的是:應該能吧。林啓東那麼能喝,作爲親生女兒的她應該也不差吧。
紀鋮無論在哪裏都是視覺焦點,沒過多久就有女生來要他的電話,林予舒沒資格喫醋插手,只能埋頭苦澀地喝紀鋮剛給她點的酒。
見到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喝酒,一般人會理所當然地認爲他們是情侶,而找紀鋮要電話的女生肯定暗自觀察他們許久,認定他們舉止疏離不是情侶後纔來搭訕。
紀鋮明白女孩的來意後,指着默不作聲的林予舒說:“sheismygirl(她是我的女孩)。”
明知道紀鋮是不想被搭訕而找的藉口,林予舒還是好高興,在女孩面前虛榮地直起身子,擺出一副他就是我男朋友的虛僞架勢。
林予舒看着身穿熱褲吊帶的辣妹不情不願地走了,藉着酒意問紀鋮,“你喜歡乖的女孩還是不乖的?”
音樂聲過於嘈雜,紀鋮沒聽清,低頭湊近她的脣,“你說什麼?”
已經被明確拒絕過了,無論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都不會是她這樣的了。
林予舒問不出口,只好說:“沒什麼。”
紀鋮的臉近在咫尺,林予舒轉過頭去慵懶地趴在手臂上,刻意避開他深邃薄情的眼睛。
紀鋮從座位後面繞了半圈走到她面前,弓身看着她,“醉了?”
任誰看她都是醉了,只有林予舒倔強地搖頭。
紀鋮幫她撥開耳邊的碎髮,湊得更近,“真沒醉?要是醉了的話我揹你,沒醉就自己走回去。”
紀鋮勾起脣角,背起了似醉非醉的她。
雖然club離學校距離不遠,但他們是打車來的,回去的時候紀鋮揹着人,還執意選擇徒步回去。
林予舒喝酒後意識就不受大腦的控制,膽大妄爲地聞他脖頸的味道,還肆意用手摸他性感的喉結。
紀鋮悶哼一聲,停下了腳步,“你故意的是吧?”
林予舒甕聲甕氣,“沒有。你的項鍊在月光下好閃,我想摸摸它是什麼圖案。”
紀鋮無奈地嘆氣,揹着她往上踮了踮,“不許亂摸。”
林予舒果然不再動手動腳,彷彿完完全全擁有他一樣,緊摟着他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語,“我剛纔問你的問題是:你喜歡乖一點的還是不乖的女生?”
紀鋮笑了,“你算乖女孩還是不乖的女孩?”
林予舒猜他的喜好,刻意迎合着說:“我不乖,一點也不乖。”
紀鋮輕笑,“oops(糟糕),我喜歡乖女孩。”
一句玩笑話打翻了醉酒女孩敏感的情緒,林予舒生氣地咬他的耳朵,“你是四處留情的渣男!偷我心的臭男人!”
紀鋮喫痛,立即變卦,“那我喜歡不乖的女孩可以嗎?不許咬我。”
林予舒偏要咬,還要用力咬,委屈巴巴地抱怨,“你不喜歡我還揹我;明確拒絕我後還牽我的手,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的女孩這種曖昧的話;你既然不喜歡我爲什麼還要在孔明燈上寫希望我永遠健康快樂,做個天真爛漫的女孩。”
她越說越傷心,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涌,“你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做這些令人誤會的事情,我會當真的。”
紀鋮揹着她只好反手揉她可憐巴巴的腦袋,輕聲細語地哄道,“eden,我是一個很糟糕的人,不僅性格有缺陷,家庭也不完整,不值得你喜歡。”
紀鋮用最溫柔無奈的語調說出最絕情的話,“idon‘‘tdeserveyou(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