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炎離坐,向雲約行禮:“原來是雲姑娘,在下有禮了!”
雲約偷笑着,你終於巴結本姑娘了,那本姑娘就不爲難你了!
“免了免了!”
輕炎笑着搖搖頭,坐回原處,仍是品茶。
不一會兒,店小二將那店中的菜品一一端上。
燒雞,烤鴨,銀魚,白蝦……
這麼多的美味,雲約看着直流口水。
連筷子都不拿,雲約直接扯下一根雞腿,按到嘴裏,咀嚼起來。
輕炎在一旁看着,被雲約的喫相嚇的驚住了。
雲約見輕炎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也忙道:“你也喫,你也喫啊!別客氣,我請客……”
雲約的嘴裏塞滿了雞鴨魚肉之類的,咬字不清,還不停的打着嗝。
輕炎並沒有動筷子,倒了一杯茶遞給雲約,道:“多謝雲姑娘美意,在下剛纔已經喫飽了!”
“這麼好喫的東西,你再喫些嘛!”
雲約接過,一飲而盡,打個飽嗝,仍是不住的往嘴裏塞東西,像是幾百年都沒喫過飽飯似的。
不過,她的確是很久沒喫過飽飯了。在冷宮中的那些日子,生活拮据,能夠保命已是不易,哪裏還敢奢求喫飽穿暖呢?
雲約扯開肚皮,一個勁的喫,直到將桌上的美食一掃而盡。
酒足飯飽之後,雲約拍拍肚皮,擦擦嘴,又叫道:“店小二,結賬!”
“來了來了!”店小二頃刻而至,態度比剛纔更加恭敬。
雲約從懷中拿出那張金卡,遞給店小二,店小二卻是犯了難,不敢接。
“怎麼了?”雲約挺着大肚皮,站起身,覺得身子都很沉重。
“姑娘,不瞞你說。一百萬面值的靈卡實在是太大了,我們這小店恐怕找不開呀!請問姑娘有零錢嗎?”
“啊?零錢嘛……這……”
雲約面紅耳赤,她就只有這一張靈卡,還是怪叔叔的,哪裏還有什麼零錢。
“這頓飯值三百靈幣,只要姑娘拿出一點小錢,便可解決了。這金卡,姑娘還是收回去吧!”店小二恭敬的將金卡放回桌上,只等着雲約回答。
這可讓雲約犯了難,三百靈幣,她去哪弄啊,這裏也沒個什麼人,去哪找零啊!都怪那個怪叔叔,幹嘛給我這麼大面值的靈幣,連頓飯錢都付不了。
“可是,我……”
正在爲難之際,只聽到旁邊的輕炎道:“這樣吧,這頓飯我來付。”
說着輕炎從懷中掏出一張銀卡,放在桌上。靈卡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一千靈幣”的字樣。
雲約吃了一驚,眼睛直直的瞪着輕炎,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他既然有這麼多錢,爲什麼還穿的這麼寒酸?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是有錢人,還是窮人?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店小二本要拿桌子上的靈卡,卻被雲約一把阻止,“等一下!”
雲約撅着小嘴,將靈卡推回到輕炎身前,傲氣的道:“無功不受祿,我不要你的錢?”
“你能找開?”雲約卻是不信,他穿的這麼寒酸,怎麼會有一百萬靈幣?
輕炎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打開來看,只見金色,銀色閃閃發光。雲約和店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見輕炎從錦囊中取出幾張金卡,又取出十幾張銀卡放在桌上。雲約算了算,這幾張卡加起來,正好是一百萬靈幣。
只見輕炎不緊不慢,將那錦囊拉好,又放回懷中,神情自若,無半點驕傲之意。
原來他纔是真正的有錢人!
雲約甚是慚愧,自己本想在輕炎面前炫耀一番的,卻沒想到反倒被他弄的下不了臺了。
雲約歪了歪嘴巴,取出一張一千面值的銀卡,遞給店小二道:“給我弄些酒來,剩下的錢當你的小費!”
店小二見此,興喜之情溢於言表,當跑堂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出手如此大方之人。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店小二剛接了卡,只聽又有人喊道:“店小二,上菜!”言語甚是粗魯。
雲約這才注意到,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已擠滿了大漢。那些大漢都是些中年男子,手持刀劍之類,臉上鬍子拉碴,有的甚至還布有刀疤。
他們此刻正盯着雲約身前那些靈卡,頗有歹心。雲約見此,心中踹踹不安,忙將桌上的靈卡收好,坐下來,倒了杯茶壓驚。
店小二更加不敢怠慢,忙過去招呼。輕炎卻是搖頭笑笑不語!
不一會兒,店小二又跑過來將雲約桌上那些喫剩的飯菜收拾好,端上一罈女兒紅,道:“姑娘,您慢用!”說着急急忙忙的下去,神情甚是緊張。
雲約有些奇怪,又瞥見那羣大漢,只見他們中的人少了幾個,剩下的人卻是安靜了不少,不過似乎都在注意着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這罈女兒紅。
雲約打開酒罈,將鼻子湊過去,細細聞着。這酒的確是好酒,但這味道怎麼有點奇怪?
雲約倒了被酒。又問輕炎道:“你喝酒嗎?”
“在下……”
雲約忙打斷道:“還是喝一點吧!”雲約向輕炎使個眼色,又替他斟滿酒。
輕炎見雲約如此鄭重,於是點點頭。舉起酒杯便要飲,雲約忙阻止道:“等一下,輕炎兄弟,來,碰一杯!”
輕炎雖是不解,但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故而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隨着雲約的眼色行事。
只見雲約與輕炎碰碰酒杯,之後一飲而盡。其實卻是將杯中的酒暗暗倒了。這一切,輕炎自然是看見的。但那些想要偷瞄的大漢,一來因爲距離有些遠,二來又是背對着,不敢直視他們,故而並沒發現。
輕炎也是學着雲約的樣子,假裝將酒一飲而盡。
雲約見此,對輕炎點點頭,起身喊道:“好酒,好酒!只是……這酒怎麼有點暈呀……”說着,身子一斜,倒在桌上。
輕炎見此,明白了雲約的意圖,也歪歪扭扭的斜倒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