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月?怎麼會是他?”小冰嘟囔着,眼中神情悽愴。只是這個表情卻與提起湛林天時不同,提起湛林天,他的眼神中只有悲涼與無奈,但此刻他的神情不只是悲涼,還有一種憤怒。
“小冰,你……怎麼了?”
“沒什麼。”小冰頓了一下,隨後道,“姐姐,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一起?跟你一起去鳳天樓?”
“嗯!”
雲約驚喜,這正是她心中所想,沒想到自己還沒提,小冰先說出來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雲約欣喜若狂,不只是因爲使用玫瑰手鍊成爲可能,更是因爲她很快便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良月叔叔。
“不過,小冰還想讓姐姐幫個忙。”
“什麼忙?”
“去了再說。”
……
三日之後,鳳天樓。
鳳天樓在洛城最繁華的市區,是一著名的酒樓,十分豪華。據說鳳天樓的老闆是一年輕女子,名曰玉娘。玉娘能歌善舞,通曉御靈之術,深得衆人讚賞。
如今,天冰帶着雲約已進了鳳天樓的大門。
剛一進門,便有人迎上來,問道:“請問是湛林公子與約兒姑娘嗎?”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寒冰點點頭,臉上無一絲表情。看來寒冰與良月的關係不一般啊!
“那請跟我來吧!良月公子等兩位很久了。”說着女子爲雲約他們帶路。
雲約、小冰對視一眼,點點頭。之後跟着女子繞到酒樓後方。
酒樓後面是一個極爲寬敞的院落,院中各種屋子鱗次櫛比的排列着。女子繞過一個小巷,來到一間漆着紅漆的房前。
“這裏就是了。”女子道,說罷轉身離開。
寒冰長吸一口氣,推門進去。雲約正要跟在後面,突然一個人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雲約本要掙扎,只聽一個聲音傳來“約兒,是我!”
雲約一驚,聞到了周圍那瀰漫着的淡淡茉莉花的清香,扭頭一看,居然真的是良月,不禁失聲叫道:“怪叔叔!”
良月做個“噓”的手勢,望望屋裏。雲約示意,躡手躡腳起來。良月笑笑,拉着雲約進了另一個屋子。
屋內,良月,雲約相視而坐。
“怪叔叔,你不是要見小冰的嗎?那剛纔……”雲約問。
良月臉色沉下來,黯然道:“想見他的另有其人,我只是個……”
“信使!”雲約接話道。
“算是吧!”
既是怪叔叔安排,雲約也便不擔心了。
現在這屋內只有他們兩人,有什麼話也不會有人聽到。
“怪叔叔,約兒終於又見到你了。”雲約湊到良月身旁,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雖然距上次分別不足兩月,但對她來說卻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
良月摸摸雲約的頭,問:“約兒,找叔叔有什麼事嗎?”
“終究是瞞不過叔叔。約兒想問叔叔可會用這玫瑰手鍊。”雲約指指自己手上血紅色珠子道。
“那教教約兒吧!我約兒要與夏侯雲舞比試,沒這手鍊不行。”雲約乞求道。
“可以!”良月道,“明早在紅竹林等我!”
明早?雲約有些遲疑了,學宮明日開始上課,早上便得去,若是如此的話,豈不能……
“怎麼?有問題嗎?”良月道。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個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爲了怪叔叔,不去了。
“沒問題,沒問題!”雲約連聲道,突然想起小冰曾讓自己幫的忙來,又道:“怪叔叔,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在這兒等我。”
良月點點頭,雲約推門出去。
……
小冰那邊呢?
小冰進屋之後,見雲約沒有跟過來,本想出去看看情況,只聽到身後有人叫了聲:“冰兒!”
小冰停住了,這聲音是……扭頭望去,只見一箇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前,他眼中飽含着淚水,正款款的望着自己。
“父親!”小冰嘟囔着,隨後心下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苦笑兩聲,冷冷的道:“湛帝,好久不見!”
湛帝,既湛國帝君湛林升,也是小冰的生父。
“冰兒,你還在生父親的氣嗎?”湛帝略帶些歉疚。
“父親?呵呵~我湛林寒冰哪裏來的父親?自始至終,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而已。”
“冰兒……”湛帝上前去,小冰故意躲開。
“對了,說起”“父親”,我記得湛帝您應該是教皇哥舒明朗的父親纔對吧!”
“冰兒,你知道爲父不喜歡哥舒己見,更不喜歡哥舒明朗。這只是一場權力的遊戲而已,爲父至始至終只愛你母親一人,也只有你一個兒子。”
哥舒己見,既哥舒明朗的母親,紅林教的聖女,只是幾十年前已被人殺害,而殺他的人正是湛帝湛林升。
“只愛我母親一人?呵呵~那當初母親爲何會死?我又爲何會被人追殺?”小冰惡狠狠的瞪着湛帝。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哥舒己見乾的,冰兒,你要相信父親。”湛帝忙解釋道。
“事實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關於你們那場權力的遊戲,我不想參與,也不屑參與。湛帝,若是沒其他事,告辭!”
小冰正要推門出去,只見外面兩個男子堵在門口,他不自覺的退了回來。
“湛帝這是什麼意思?”寒冰倒吸一口涼氣,今日恐怕難以離開了。
“爲父聽說冰兒已經進階七階了,所以專門帶了兩位八階靈力的師父來。冰兒,跟父親回去吧?”
“哼……我若是不呢?”小冰緩緩運靈,若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也只能硬拼到底了。
“若是不……那個跟着冰兒來的那個叫雲約的公主,呵呵~別怪爲父手下不留情了。”
寒冰臉色暗下來,瞪着湛帝惡狠狠的道:“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的。”
“只要冰兒跟爲父回去,她自然會平安無事。更何況,那女子是夏國的公主,冰兒若是喜歡,爲父可以派使臣到夏國求婚。憑着我們湛國的地位,料他夏侯淵也不敢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