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不是。”雲舞一“哼”,將身子一斜,我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把戲。
“若不是考試的卷子,你和竹葉青必須當着在場衆人的面給我姐姐磕頭賠罪。”小冰道。
雲舞卻有些怕了,這個小冰怎麼如此信誓旦旦的,難道這真的不是考試卷子。
雲約微微一笑,這小冰還挺厲害的,威脅雲舞,讓她害怕,然後放棄,看來以後得向他學着點了。
雲舞沉思一陣,心下一沉,轉念又想:這天冰不是省油的燈,上次五毒便是很好的例子。哼……你想嚇我,沒那麼容易,今日我定要將你們兩個趕出學宮。
“可以!不過若真是考試卷子,你們兩個必須離開學宮,且永世不能回來。”
“好,成交!”
“既如此,去請五長老來吧!”賈師父道。
一個弟子下去,又跟着五長老上來。
“賈師弟,如此匆匆喚我來有何貴幹?”五長老走到賈師父旁邊。
“師兄,我這兒有一份試卷,要請師兄觀摩觀摩。”賈師父怕五長老偏袒雲約,故而如此說。
其實賈師父也是多此一舉,五長老鐵面無私,執法如山,自然不會偏袒雲約。
雲約緊張的汗流浹背,心中打着轉:我上去將卷子毀了,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雲約想着便要行動,小冰忙拉住,低聲道:“姐姐別急,一會兒小冰讓雲舞好看。”
“師兄你看。”賈師父遞過卷子,五長老接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問道:“這是哪來的卷子,出的題倒是不錯。”
賈師父一驚,雲舞更是上前驚問:“這不是今年新生的試題嗎?五長老你怎麼會不認得。”
“試題?公主,試題是我親手出的,這份怎麼可能是,公主別開玩笑了。”
“啊?那師父的意思是……”
“這絕對不是試題,甚至連試題上一道相同的題都沒有。”
“怎麼……怎麼可能!”雲舞說着狠狠瞪向竹葉青,“怎麼回事?”
“公主,昨晚我明明親耳聽到的。”竹葉青忙解釋。
“呵呵~”只見小冰輕蔑的一笑,道:“我靈力已到八階,你區區五階靈力在門外偷聽,我又如何察覺不到?只是將計就計罷了。”
其實那捲子是小冰自己出的。說是今年新生卷子,爲的是讓雲約有個方向,不那麼緊張。不料卻發現有人在門外偷聽,只能這樣將計就計了。
“你……”竹葉青氣急敗壞,居然上了他的當。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拆穿我。”竹葉青又道。
“我就是要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別有用心的人。更何況,前幾日紅竹林被焚……”小冰頓了一下,又接話道:姐姐的仇,我一定要爲她報。”
紅竹林被焚,雲約差點死在裏面。按寒冰的性格,本該將雲舞他們殺了纔對。只是爲了雲約不受牽連,他才強忍下那口氣。如今夏侯雲舞出手挑釁,還說出這麼多污穢之語,新仇舊恨,他豈能就此忍了。
“沒錯。雲舞公主,竹葉青,剛纔的承諾可別忘了。磕頭賠罪!”最後四個字小冰說的很重。
賈師父見此,忙上來勸解:“天冰,這只是個誤會而已,何必如此認真呢?”
小冰卻是不理會,仍是死死的瞪着雲舞和竹葉青,似乎在說:若是今日不磕頭賠罪,便別想離開。
賈師父無奈,又轉向雲約:“雲約公主,麻煩勸一下。別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若是其他人,雲約或許還可以幫忙,可這次偏偏是夏侯雲舞,她是半點好話也不會說的。
“哼……賈師父,我可沒覺得不好看啊,不好看的只是某些人而已。更何況,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學宮一向以誠信作爲第一準則,豈有許下的諾言不兌現之理。”
雲舞聽此,卻也不想在衆人面前失信,心中一緊道:“好,跪就跪。”
說罷,“撲通”一聲,跪倒在雲約身前,竹葉青也忙跟着跪下。
雲約見此輕蔑一笑,一揮衣袖,揚長而去:“夏侯雲舞,今日的教訓你記住了,若是還有下次,便不是賠罪這麼簡單了。”
……
紅林皇宮。
良月獨坐在桌前審閱奏章,突有人回報:“教皇,湛帝來了。”
良月驚喜,放下手中活計,忙出門迎接。
“父親……良月躬身行禮。”
“哼……”湛帝進屋坐下,卻是滿臉的不愉快。
良月的臉色也拉下來,恭敬站在湛帝身旁。父親找他,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事。
“夏國紫清學宮裏有個叫竹葉青的弟子,你認識嗎?”湛帝抿了口茶道。
“認識。”良月道。
在紫清學宮,良月曾安排了不少眼線,例如社團團長月女凡,雲舞身邊的竹葉青等。
“我聽說她是你的人。”
“是!請問父親,她可是犯了什麼錯?”
良月話剛落下,湛帝上前便是一巴掌。良月嚇得跪在地上:“父親,父親……”
“犯了什麼錯?她害了我兒子。”湛帝鼓着氣道,“哥舒明朗,是不是你指使她乾的。”
良月默默腫起的右臉,心如刀絞,父親的眼裏只有湛林寒冰。你的兒子?難道我不是你的兒子嗎?
“我說不是,父親信嗎?”良月悠悠的道。對於這個父親,他還能抱什麼希望呢?
湛帝望着良月這般模樣,卻也不覺得心疼,繼續道:“不管是不是,今日之事你都記住了。好好管教你的手下,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湛帝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良月一人呆在屋內,眼圈不禁赤紅。爲何父親要如此對他,他到底做錯過什麼嗎?他雖爲紅林教皇,擁有天下人的愛慕與崇拜,卻始終得不到父親的愛。這樣的教皇做着還有什麼意思?
這時推門絮兒進來。
“主人,你怎麼了……”
良月爬起身子,心中一沉,握緊了拳頭,道:“去將月女凡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