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輕炎已經決定了,他明日便要帶着輕兒去見雲約,去見自己的父親輕宇將軍。他要告訴衆人,他喜歡輕兒,他要跟她永遠在一起。若是他們不同意,他便帶着輕兒遠走高飛。找一處僻靜,與她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再不回來這傷心的地方。這次,輕炎是真的下定決心了,他要背叛父母,背叛兄弟,他只要輕兒。
就此,輕炎開始計劃了。他現在要幹什麼呢?
對,去找雲約,將一切告訴她,然後再請她幫忙。她同意,便去找父親。若是不同意,他便請雲約轉告父親,然後帶着輕兒遠走高飛。
“輕兒,你放心,此生我輕炎不會再負你了。”輕炎撫摸着輕兒的臉畔,喃喃道。
不知何時,輕兒眼角慢慢淌出淚水來。輕炎這才知道,輕兒已經醒了。
輕兒緩緩睜開眼睛,淚水如雨泄一般,從眼角傾瀉下來。
“輕兒,你怎麼了?”輕炎找了急,好好的爲什麼哭了。
輕兒哽咽着,沒有說話,一把鑽進輕炎的懷抱裏。輕炎抱着她,撫摸着她,安慰她:
“沒事的,沒事的。以前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
可輕炎哪裏知道輕兒的心思。輕兒放不下輕炎,卻也掙脫不了道德的束縛。她與輕炎做出了這般事情,背叛了任之初,已沒臉活在世上。可是,她又放不下輕炎,輕炎這麼好,這麼完美,爲什麼就是不屬於她呢?
輕兒將輕炎抱的很緊,她覺得輕炎的肩膀很安全,值得她去依賴,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不知何時,只聽一個女聲:“輕炎哥哥,你這樣做對得起月姐姐嗎?”
輕炎擡頭一驚,只見雲約就站在自己面前,忙就慌了神。
“約……約兒!”
輕兒也是一驚,忙將自己的身子用被子遮住,鑽在輕炎身後。
“輕兒?你昨日一夜未歸,我還當你出了什麼事情,連夜尋找,沒想到你竟來勾引輕炎,你對得起任大哥嗎?”雲約道,義憤填膺。她實在沒想到輕炎和輕兒竟會做出這種事來。若不是今日這妓院的老鴇來紅林學宮找輕炎,將輕炎的相貌說的一起不差,她真的不敢相信輕炎竟是這般的人。
“公主,你聽我解釋,這一切……”
“住口!你這個賤人,虧我還將你當朋友,不顧一切的帶你來紅林學宮,原來你竟是爲了勾引輕炎哥哥。”雲約現在恨不得上去給輕兒一巴掌。
輕兒低下了頭,眼淚不停地淌出來。她知道自己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可是這一切又能如何呢?
“夠了,約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管輕兒的事。你要怪,卻也不該怪到輕兒頭上。”輕炎怒道。沒有人能再傷害輕兒,包括雲約。
“你還幫着他?輕炎哥哥,你知不知道這妓院的老鴇都找上門來了。輕宇將軍氣都快吐血了,你竟還說出這種話。”雲約道。原本輕宇將軍大發雷霆,要帶人來捉輕炎,卻是雲約忙攔住。她說,家醜不外揚,不能如此聲勢浩大,要自己去將輕炎帶回去,故而纔出現了剛纔的一幕。
不過,也只是頓了一下,輕炎望見了一旁的輕兒,想到了剛纔自己許下的諾言,道:“約兒,你先出去,此事,一會兒再說。”
雲約這才意識到輕炎還未穿衣,光着膀子,下半生被被子蓋的嚴嚴實實。
“好,我在門口等你,諒你也跑不了。”雲約道,說罷出了門。
輕炎穿好衣服,又吻吻一旁仍舊躺着的輕兒,道:“輕兒,在屋裏等着我。我會把一切搞定的。”之後出了門。
輕兒點點頭,眼淚仍是滑下。
門外,雲約正等的不耐煩了,輕炎推門出來。
“約兒……”
雲約白了輕炎一眼,道:“別叫我約兒,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輕炎頓了一下,嘆口氣,道:“約兒,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怪我不該跟輕兒做出這般事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讓我如何呢?”
“我哪裏知道,你想如何如何。總之,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雲約道。
這事雲約也覺得十分棘手。事情已經發生,便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按照輕宇將軍的做法,他定然要將這一切的罪過都安插到輕兒頭上,然後將她送到官府審判。至於審判的結果嘛?定然是輕兒有罪,輕炎是被輕兒勾引。那時的輕兒就是不被殺頭,也定然會受木馬之刑。但這結果不是輕炎想看到的。
“約兒,父親的性格我最瞭解,他一定不會放過輕兒的,你難道忍心眼睜睜的看着輕兒去死而不顧嗎?”輕炎道。
“我怎麼不忍心,又不是我的女人。”雲約雖然表面上這麼說,但心裏卻是想着如何瞞住輕宇將軍的。
輕炎找了急:“約兒,你真的不幫我嗎?”
“我怎麼幫?難道要我說你沒有跟輕兒發生關係,這一切都是老鴇造謠生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呀!”雲約不耐煩的道。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帶着輕兒遠走高飛。”輕炎道。
“你說什麼?”雲約大喫一驚,他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輕炎的嘴裏說出來的。
“我要帶着輕兒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輕炎重複了一遍,他的眼神中沒有躲閃,這時他出自真心,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沒有聽錯吧!輕炎哥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很清醒。昨日,我想了很久了,我欠輕兒的太多,從今日起,我要好好補償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輕炎道。
“你欠她什麼?從前的情意?那些在潘光林中你已經捨命報答了。輕炎哥哥,現在不是你欠她,是她欠你。你不要以此爲藉口了。”雲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