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北辰沙走過來,向絮兒做了個鬼臉,諷刺道:“五十三級也沒什麼嘛!略略略……”
要知道,小沙現在的靈力可是與絮兒不分上下了。
絮兒氣不打一處來,卻也不得不強忍住:“你們到底要怎樣才相信我。”
“怎麼都不會相信你。”雲約道。絮兒實在是做了太多的事,雲約又怎麼會相信她。
“那月姐姐……”
“月姐姐有怪叔叔呢,你着什麼急呀!”雲約悠悠的道,想套絮兒的話。
“雲約公主,你不能相信主人。”絮兒忙道。
“你說什麼?”雲約忙問道。
“我……”絮兒裝作自己說錯話的模樣,卻也不再開口了。
“告訴我,絮兒,你知道什麼?”
絮兒頓了好久,想了好久,這才道:“月姐姐是主人抓的,你們去救他,若是晚了,我怕來不及了。”
“叔叔爲什麼要抓月姐姐,你不是說這一切與叔叔無關嗎?”雲約一驚,難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我……”絮兒欲言又止,“我若是說了便是背叛了主人。”
“那你說不說嘛!”雲約問。想來絮兒說這樣的話,便是要說了。
“我自然要說說。”絮兒道,低頭沉思了好久,這才鼓足勇氣道,“主人就是教皇。要殺輕炎的是他,抓月姐姐的也是他。”
雲約頓住了,既然絮兒說了這話,雲約便也不得不信她了。畢竟,這話與他們的結論一樣。
想了好久,雲約這才又問道:“月姐姐被關在哪兒?你知道嗎?”
“洛神地宮裏。”絮兒道。
“洛神地宮是哪?”
“洛神地宮是我們洛神兵的祕密基地,幾百年來,洛神兵的都住在那兒。”
“我問那個地方在哪?”雲約不耐煩了。
“紅林皇宮。”
“你說的廢話,紅林皇宮若是能進去,我們還用發愁嗎?”
“除了紅林皇宮,或許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到那裏。”
“什麼地方?”
“老槐牆。”
……
老槐牆是皇宮外一座牆,牆後面就是紅林皇宮。
那裏已經荒廢了,牆上頹唐,紅漆已經掉落,在牆的旁邊有一顆槐樹。這槐樹已經枯死了,即便在這繁盛的季節裏,他也只有那黑色的枝幹,和萎縮的身軀。
“這鬼地方,洛神地宮真的能在這兒嗎?”北辰沙道,到處尋找,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不知道。”雲約道,也是一邊在撥着雜草,尋找着。
“約兒,你說會不會是絮兒在騙我們?”輕炎停住了,問道。
雲約也是頓住了,拍拍脖子上的小蝴蝶,道:“百毒王,快帶我們去。”
百毒王飛起,轉了一圈,向着東面飛去。
“這……麼回事?”北辰沙不解。
雲約道:“昨日我給怪叔叔的香囊裏摻雜了一種特別的香料,這種香料不管隔了多遠,百毒王都能聞到它的味道。所以,只要怪叔叔將香蟲放到身邊,我們便能找到他。”
雲約他們跟着百毒王向東面走去。隨後,停住了。
“香的味道是從這地下發出來的。”百毒王道,撲通着翅膀。
“看來就在這兒附近。”雲約道,“我們快找找。”
可是尋了一圈,仍是沒有任何發現。
“哎呀,猴子,是不是弄錯了。累死了……”“北辰沙喘着氣,他剛纔將這個地方里裏外翻了一遍,根本連半個影子都沒有。”
雲約也是停住了,難不成叔叔將香囊扔了,埋在了這裏,所以香纔會一直指向這裏?難道,我們被絮兒耍了。
正在疑慮見,只聽輕炎道:“你們快看着這個?”
朝輕炎看去,只見他站在一面牆前。牆上與別處不同,被繪了一幅畫。看這畫卻像是出自神人之手,但這麼久的日曬雨淋,卻讓畫失去了色彩。再加上牆壁的脫落,更加讓畫顯得不清不楚。不過即便是如此,也隱隱約約能看到畫中的內容。
那是一副山水畫,畫中是一片紅色的林子,林子裏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在吹笛,女子在舞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這兩個人好眼熟啊?”雲約喃喃道。
北辰沙望望畫,又看看雲約,不禁道:“猴子,這畫裏的是你吧!”
“啊?怎麼可能?”雲約道,細細一看還真的跟自己有幾分相似。難道真的是自己嗎?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看這畫的痕跡,怎麼說也有十幾年了,而自己如今才十八歲而已。良月再怎麼厲害,恐怕也不會知道自己長大後的模樣吧!
“我想這是約狐雲約狐前輩吧!”輕炎道。
“何以見得?”
“你們看這裏。”輕炎道,指着約狐雲的胳膊,只見那胳膊上印着一個圖案,像是一隻狐狸。雖然這畫日積月累,色彩被沖淡了,牆皮又有些跌落。但唯獨這個地方仍舊是完好無損,看得真切。
“雲約看到這隻狐狸,心裏一怔。北辰沙口無遮攔,道:”不就是一隻狐狸嗎?猴子身上也有啊!”
“啊?”這可讓輕炎驚住了,怎麼可能呢?
輕炎曾經聽父親說過,約狐家族的身上都有一隻紅色的狐狸,那是她們家族的標記。剛纔輕炎就是想到這個,又想起傳聞良月似乎是喜歡約狐雲的,故而纔敢這麼猜測。
雲約也是瞪着北辰沙,想起了往事,氣不打一處來。
記得還在任奇山的時候,由於天氣太熱,雲約去了湖裏洗澡,卻不料北辰沙也在,竟還被他偷看了身子,真是氣的要死。當時雲約就追了北辰沙一路,對她又打又罵的。記得那是北辰沙還調皮的說:“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大不了我娶你。”雲約當時羞得不敢說話,這才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