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絮兒聽說湛林寒冰對恨算計,不如就讓湛帝算計他,自然湛林寒冰就不會被湛帝拉攏了。”絮兒道。
哥舒明朗聽此,嘆了口氣道:“父皇愛寒冰入骨,討好他還來不及,怎麼又會去算計他。”
絮兒一笑,道:“主人,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真是因爲討好,纔要千方百計的算計呀!”
哥舒明朗有些明白了,道:“絮兒的意思是……”
“主人,讓甚兒他們在湛帝面前出謀劃策,幫湛帝討好湛林寒冰,但要用一些比較極端的辦法,還要在執行的時候故意露出馬腳。以湛林寒冰的聰慧,定然能猜出來。他又最恨算計,即便是討好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厭惡。”絮兒道,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只要能威脅到夏侯雲約的,威脅到湛林寒冰的,她都會盡力去做。這裏兩個讓主人傷心流淚的人,絮兒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哥舒明朗聽此,拍案叫絕,沒想到絮兒小丫頭,卻也這樣的謀略,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絮兒,你真是本皇的智囊。”哥舒明朗道,將絮兒抱在懷中,對她更是寵愛的。
絮兒可沒有過多的想法,只要自己主人開心,只要他幸福,自己也便沒有什麼多餘的要求了。
……
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
夏帝在雅仙閣開了宴會,邀請雲約和小冰前去。
自然,他們兩個都很清楚,夏帝的意思是讓小冰和湛帝好好談談,他是有意撮合兩人的關係。
依依活了過來,雲舞最是不開心了。她本想着藉此挑撥雲約和良月的關係的,沒想到被一個小烏龜打亂了計劃,當真是可惡。所以,此次宴會雲舞也是推脫,並沒有參加。
依依身子剛好,不宜出來吹風,由小烏龜陪着,故而也沒有來參加。
唯有小冰陪着雲約,還有其他的皇子、公主什麼的。其實說是宴會,卻也是死氣沉沉的。因爲小冰死氣沉沉的,雲約也便是跟着死氣沉沉的。
什麼歌舞呀,什麼雜耍呀,都是無趣的很。
小冰只是這樣淡淡的坐在那裏,喝着他的酒,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雲約只覺得尷尬,看那湛帝的眼神不住的向這邊瞟來,倒覺得自己是阻礙他們父子關係的罪人了。
煎熬了兩個時辰,宴會終於結束的,本想着可以回去的,沒想到夏帝提出要邀請湛帝和希帝去水榭賞月。還專門提出讓雲約陪同。自然,雲約不走,小冰也不能走了。
夏帝、湛帝、希帝也喝了點酒,臉上泛着紅暈,由衆多的丫鬟攙扶着。自然,夏帝不要什麼丫鬟,叫道:“約兒,約兒…”
聽到父親叫自己的名字,雲約忙趕到前面來,攙扶着自己的父親,小心翼翼的。
雲約過來了,小冰自然就得跟在身後。但是他故意站到另一邊,離的湛帝很遠。有時候就是眼神不小心碰到了,湛帝想要微笑一下,可是小冰還是冷冷的,一點表情也沒有的扭回頭去。
恨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恐怕就是這樣吧,愛理不理。
磕磕絆絆的,繞後花園,下了臺階,又穿過沖進,雲約他們終於來了水榭。
這裏修着一座座的長亭,一排排的樓臺,又有這水光,燈光,星光,月光,在這昏暗之中,波光粼粼,卻是別走一番情調。
三帝望着那如水的月色,都紛紛想到了自己從前時光。湛帝感嘆着,三十年前,他也曾面對這月光。
記得當初在湛帝身邊的沒有這麼多的人,但只有那一個女子,卻讓他終身都難以忘懷。
那個便是小冰的母親——許雨。
湛帝深深的記得,那日的天空很明朗,他帶着許雨來到海邊。那日的月光也是像今日一樣,如水,如冰,清澈明朗。他將許雨抱在懷中,幻想着未來,幻想着一切的美好……
只是這一切的美好只是曾經。
雲約則是想到了自己的怪叔叔,自己曾經向他表白的那一夜。
時間似乎就定格在了那一夜,所有的一切都以那一夜爲分界線給隔開了。那一夜以前,她是一個對愛情充滿了美好,對自己的怪叔叔充滿了幻想的小女孩。而那一夜之後,一切的不美好接瞳而來,似乎一切都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單純美好,不再向想象中那樣完美無瑕。直到如今,她心裏還對怪叔叔有着某些芥蒂,雲約也不知道這芥蒂來自於哪裏。明明一切的矛盾都解決了,可心裏還是有着疙瘩,讓她難以忘懷。
小冰的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湛林天,那個曾經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女人,又因爲誤食了幽靈冥草而香消玉殞。那一晚的月亮也是向今日這般,冷冷的,涼涼的,姐姐就躺在他的懷裏,靜靜地死去。微風吹過,小冰只感到了刺骨的寒冷,一種天地之間,唯有他一人的蒼涼。
不覺得,小冰靠近了雲約,牽住了她的手。有云約在,他曾經悲慘的一生也算是有了安慰。
衆人都是望着天空中的那輪明月,想着自己心裏的那個他(她),做着自己的夢。
突然間,只聽到“嘭”的一聲響,水中突然躍起幾十米高的水柱,幾個黑衣人便是趁着那水柱而起,飛了過來。
“糟糕,有刺客!”只聽有人喊道。
頓時間,人羣嘈雜起來,紛紛奔走呼喊“抓刺客,抓刺客!”
那刺客有十幾個個人,都是手拿鋼刀,周身運着靈的,看他們的架勢,靈力似乎不低。
“抓刺客,抓刺客!”人羣又是嘈雜起來。
那刺客跳到岸上,在湛帝他們面前,大喊一聲:“御靈三帝,拿命來吧!”
說着趕忙向他們三人襲去,三帝也不慌忙,畢竟他們三人也是有靈力之人,怎會怕這麼小小的刺客。只是在這衆人面前,自己又是九五之尊,公然跟這羣刺客動手,卻是有失顏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