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這酒裏,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人,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不知道。”承歡道,望着那枯萎的枝葉,又去看落容那般面容,卻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沒做,又如何解釋呢?
不覺得,落容有些懷疑了。平日裏與承歡相處,他可是膽小如鼠的,今日怎麼敢在這酒裏下毒,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嗎?
不覺得,落容望了眼哥舒明朗,似乎明白了什麼。承歡沒有這般心計,但是許朗有。這幾日跟許朗的相處,落大人已經深深的感覺到,許朗是個城府很深,深不見底。
難道是許朗想要殺了承歡嗎?
這時只見哥舒明朗上前去,道:“大人,這樣的人你還跟他廢什麼話。”
落容聽此,目光再次凌厲,對着承歡道:“承歡,自作孽,不可活。別怪本大人不留情面了。”
“大人,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這跟我沒關係的,真的不是我呀!”承歡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自然,落容知道這不是承歡做的,他不僅沒有這個膽子,還沒有這般的心計。不過,既然是許朗要殺承歡,落容便也依從了。
“哼……”落大人沒有理會,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酒來,道:“看在你服侍過本大人的份上,本大人留你個全屍。這杯酒,你喝了吧!”
“不,不……大人,不要啊!承歡對你忠心耿耿,承歡不想死啊!”承歡哭喊着。
落容哪裏理會,托起承歡的下巴,硬生生的將那酒灌了下去。承歡掙扎着,用盡全部力氣,只覺得一股熾熱從嘴巴里流進,隨後進入腸道,滑入胃中。
承歡只覺得肚子裏一陣疼痛,倒在地上,掙扎了兩下,最後兩腿一蹬,已然離世。
哥舒明朗見此,只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暗暗道:不夠聰明,就不要心存不軌,否則只能是害人害己。不過承歡,這個道理,你是永遠也沒有機會去明白了。
……
御靈大陸
雲約和小冰在這百花閣中住了好幾日了,卻始終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雲約也不敢有任何的暴露,畢竟現在與雨然還不太熟,也不瞭解她的爲人,需得多在這百花閣中多住幾日,先取得雨然的信任,之後再打聽鳳幽家族的事情,等時機成熟,再問錦囊之事,這才妥當。若是操之過急,恐怕只會打草驚蛇,適得其反。
查着錦囊的事卻是不急,不過,雲約最擔心的是小冰。
離許雨出行刑塔的日子也不多了,小冰念他母親心切,恐怕也是等不了了。
若小冰走了,留雲約一個人在這裏。唉……雲約如今已經離不開小冰了,別說一日,就是一個時辰,一分鐘都離不開。
但若是不讓小冰去吧,不免有些殘忍了。
但若是一起去吧,這錦囊之事,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雲約也是糾結,也是無奈。她這幾日經常看到小冰一個人發呆,望着遠處,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多半應該是在想自己的母親吧!
不時的,小冰還會板着指頭算日子:還有十日,還有九日,還有八日……
有時候,在晚上深夜之時,雲約夜起方便,都會聽到小冰在說夢話,嘴裏喃喃的,都是自己的母親。沒當看到小冰那模樣,雲約都會不覺得心痛起來。
或許,自己真的是太自私,小冰該回去的,應該跟他團聚。
那日傍晚,煙霞滿天,小冰又是一個人跑到海邊,面對着茫茫大海,迎着海風,發起呆來。
雲約站在小冰身後,默默看了一會兒,隨後嘆了口氣。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去,拍了拍小冰的肩膀。
小冰扭回身子,見是雲約,忙整頓了容顏,向着雲約笑笑,道:“約兒,你怎麼來了?”
雲約望着小冰,只見到他眼裏佈滿血絲,那深深的眼窩裏有些些黑色的沉重,顯然是好幾日沒睡好覺了。
想到昨晚,在雲約睡覺之前,小冰仍是坐在牀頭髮呆。當雲約醒來時,小冰已經不在身邊了。
可能,小冰是一宿沒睡。
用手將小冰額前的碎髮撩起,雲約不覺得低下頭去,頓了一會兒,這才擡起頭,問道:“小冰,你想回去嗎?”
小冰不覺得皺了下眉頭,雖然明白雲約的意思,可還是問道:“回……回哪去?”
“普桑。”雲約道。
小冰聽此,躊躇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哥哥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怎麼能走呢?”
雲約道:“哥哥的事交給我就好了。小冰,現在伯母出塔的日子不遠了,你應該回去看看了。”
小冰自然想回去,而且是迫不及待。他這幾日都在想着母親被釋放的情景,想着自己跟母親團聚的情景。還有母親被釋放之後,跟他們一起回來,一起生活的情景。小冰甚至還開始打算,母親被救出來之後,他們去哪?還有在哪生活呢?
小冰初步計劃是,先帶着母親回來御靈大陸,然後找到十年前那些黑衣人,以及幕後真正的主使,以報母親這十年來的血海深仇。
不過,想到此處,小冰更是皺起了眉頭。若是,這當初那幾個黑衣人真的是十大長老裏的幾個怎麼辦呢?那幕後主使豈不就是夏帝了。約兒又是夏帝的女兒,自己要殺夏帝,約兒會怎麼辦呢?
但那個時候,自己是應該放棄這血海深仇,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