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葉草”這個詞,女帝不覺得一驚,扭頭張望張望自己的後背。
女帝知道,在自己的後背也有一株四葉草的圖案,那是自己出身世,父親用一種特殊的香料畫上去的。
在自己的妹妹獨絮出生時,父親也曾用了相同的香料,在她的背後畫了一株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四葉草。
若是絮兒真的是自己的妹妹的話,那在她的背後定然有四葉草。
不覺得,女帝起了身子,一個縱身向前去,抓住了絮兒的手,道:“跟我來!”
絮兒這纔回過神來時,想要掙脫開,道:“你要幹嘛?放開我?”
女帝也不管絮兒的喊叫,拉着她直向着內屋而去。
“你幹嘛,你放開我,這個臭婆娘,放開我。”絮兒罵道,對於女帝她已經不顧其他了。
自然,絮兒也是信了女帝就是自己的親姐姐,故而纔會這般叫的。
女帝將絮兒拉到一件房中,這才鬆開。
“你這個瘋女人。”絮兒氣鼓鼓的罵道,轉身便要離去。
女帝隨手在絮兒背後一點,將絮兒的點住。絮兒見此,更是氣了,罵道:“你放開我,你要幹嘛,你這個瘋女人,老女人……”
女帝也不管絮兒的謾罵,雙手一拂,自然將絮兒身後的衣服扯開。
頓時間,女帝驚住了。
只見到在絮兒的後背上,有着一株大大的紅色四葉草,那草的模樣跟自己背後的一模一樣。
“絮兒?妹妹?這……”女帝喃喃着,不覺得眼睛溼潤了。
這一切是真的,絮兒真的是自己的妹妹,親生妹妹;這一切都是真的,哥舒明朗沒有說謊,毒君也沒有說謊。
呵呵……自己曾經自己的親生妹妹做過那樣的事情,呵呵……
絮兒還是謾罵着,道:“放了我,快放了我,老毒婦,你放了我……”
女帝已經落下淚來,袖子一拂,將絮兒身上的衣服穿好。隨後移步到絮兒身前,將自己背後的衣服脫下,給絮兒去看。
絮兒也是當場震驚了。
四葉草?真的是四葉草?一模一樣的四葉草?
曾經絮兒見人臨摹過自己後背的四葉草,她曾仔細去研究過,還想着或許能得到自己身世的信息呢?
而眼前女帝背後畫的四葉草,便和那日畫中臨摹到的一模一樣。
難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嗎?
女帝穿好了衣服,回過身子。將絮兒的穴道解開,道:“絮兒,妹妹……這麼多年了,姐姐,好想你。”
女帝說着不覺得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隨後臉上又是露出笑的,妹妹找到了,就是絮兒,妹妹終於找到了。
絮兒也是落下淚來,臉上卻是一種難以置信,甚至是仇視。
“我不信,我不信……我是個孤兒,我沒有親人,更沒有姐姐……你在騙我,我不會信你的。”
絮兒指着女帝喊道,腳下一步步向後退去。最後,卻是終於忍不住了,跑出門外。
女帝見此,忙追上去,口中喊着:“絮兒,絮兒……”
女帝追過來,也是路過哥舒明朗,便要繼續去追,哥舒明朗一把拉住,道:“讓她靜靜。”
女帝聽此這才止住,冷靜下來。
“唉……”嘆了口氣,女帝又是吩咐身邊的人道,“跟着絮兒,別讓她出事,有什麼趕緊來報我。”
“是!”侍女答應着,忙退下去。
女帝這才安心,坐回到位置上,鬆了口氣。
鳳友棗見此,已經明白了一切。絮兒當真是自己的侄女,當真是……
“哥舒明朗,你早就知道此事,對不對?”只聽女帝問道,容顏之中,頗有不快。
“是!”哥舒明朗道。
“你就是爲了救落容,所以才一直將此事瞞着,直到現在才說出來的嗎?”女帝問道。
“是!不過,女帝打算如何呢?”哥舒明朗回答道。不覺得望了眼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落容,淡淡的一笑。
“呵呵……”女帝諷刺的笑笑,咬咬嘴脣,道:
“朕可以放過她,還可以讓你將落容帶回御靈大陸。不過,你必須拿一個人來換。”
哥舒明朗一笑道:“女帝是想留下絮兒?”
“自然,她是我妹妹,我自然要將她就在身邊。”女帝道。
不覺得又是想到自己從前做過的事情,臉色沉下來。
自己虧欠絮兒太多了,從今日起,她要好好對待絮兒,將這一切的過失都補回來。
“在下可以將絮兒送給女帝,但是,女帝你敢保證,絮兒會答應留下嗎?”哥舒明朗道。
“這……”女帝頓時間暗下面容。
的確,女帝知道,絮兒不會同意的。就剛纔她對自己的態度,女帝也知道,絮兒定然是恨極了自己。
畢竟,自己曾經對絮兒做過那樣的事情,這也不怪她。
“女帝,絮兒不是商品,不能用利益去衡量,更不能去交換。她想去想留,都是她自己的權利。我無權干涉,你更無權干涉。
所以,女帝,尊重絮兒的想法,尊重她的決定,或許,她也會對你少一點恨。”哥舒明朗道。
自然,絮兒瞭解哥舒明朗,哥舒明朗又何嘗不瞭解絮兒呢?絮兒想要的只是陪在自己身邊而已。對於女帝,對於親人,她早就漸漸地淡去了。
女帝漸漸信了,哥舒明朗說的不錯,自己的確不該逼絮兒。絮兒是自己的妹妹,又不是商品,怎麼能這般交易呢?
唉……也難怪她女帝,平日裏決定人的事情太多,也太過霸道,從來都是這般自個兒做主,卻從沒有人敢反對的,故而對絮兒,也便是這般模樣了。
“哥舒明朗,朕答應你,只要你能讓絮兒認了朕,朕便考慮不殺落容,如何?”女帝道,卻是十分的認真。
哥舒明朗一笑道:“可以!不過,女帝,咋們有言在先,你不能逼絮兒留下?”
女帝道:“朕不逼她。只要她快樂,只要她平安,在哪兒都是一樣的。朕……不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