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容上前去,在落影身旁跪下,像女帝行一禮。
“女帝,罪臣叩拜!”落容道。
想起了這過往的種種。唉……卻又是何必呢?
女帝連話也沒有說,一拂衣袖,示意落容起來。
落容起了身子,又是道:“女帝,可否讓罪臣與影兒說幾句話?”
“嗯!”女帝點點頭,又是抿了口茶。
她到要看看,這落容要耍什麼把戲。
落容得了命令,這才大膽了些,面對着落影,叫了聲:“影兒……”
落容不願理會,甚至連看都沒看落容一眼。
“影兒,你知道你恨我,因爲我殺了沈武,可是你可知我爲何要殺他?”落容道,似乎想到了了什麼傷心事,眼圈不覺得紅了起來。
“哼……你無非不是因爲我與他偷情,敗壞了你的名聲。”落影道。
自然,不只是落影這樣想,就是哥舒明朗、雲約、小冰他們也都是這般想的。
不然還會有什麼原因呢?
“影兒,你可知你與我是什麼關係?”落容問道,眼淚已經低落下來。
“我是你侄女,這是衆所周知的。不過,我告訴你,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仇人。”落影道。
對於落容,落影只有仇視。
聽此,落容心裏又是一陣疼痛。
呵呵……想來那許雨和許晴,也是這般小姨與姑姑的關係,但她們兩個相親相愛,都願意爲彼此去死。而如今輪到自己呢?落影竟是恨不得自己去死。
唉……有些時候,落容真的一樣自己有許晴這般的侄女,就算是死,她恐怕也要含笑九泉了吧!
可是,偏偏自己的侄女就是落影,這血緣關係卻也是永遠也割不斷的。
頓了一下,整頓面容,落容終有又開了口,道:“不,你不是我侄女,你是我親生女兒。”
落容說着,眼睛頓時間迸濺出來,不覺得聲音都是哽咽起來。
“什麼?”落影一驚,頓時間跳了起來。
衆人也是大驚失色,親女兒?這怎麼回事?
自然,這在場的衆人都是喫驚,可是那非人類,卻是如平常一般。
落容的心裏話,毒君早已窺探的一清二楚了。只不過,他不想說出來而已。
自然,對於無關鳳友棗的事情,他一般不插手的。
“影兒,你的確是我的親生女兒。當初,生了你之後,我怕會影響仕途,又怕今後再與男子尋歡,會多有不便,故而小小的便將你送給了妹妹撫養。”只聽落容道。
“不可能……你騙我,落容,你這個無惡不作的惡魔,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呢?”落影道,幾乎是喊出來的。
自然,落影既然這般表情,便代表她已經信了一些。
其實,細細想來,此事也並非沒有預兆。
小的時候,落容就經常去看落影,並給她買好多東西。而這些,落容是從來不會對其他的侄女做的。
更有甚者,在落影十八歲那年,無意中打死了一個官員的姑娘。那官員在朝中的身份還不低。
試問,若不是親生女兒,又如何會這般呢?
帶到落影長大了些,落容乾脆將落容接到自己府中居住。
落容給落影請最好的考試,教她靈術,也教她爲官之道。落容盡心盡力的培養落影,希望她得到最好的教育,希望她能成爲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對呀,從前的落容那般對自己,自己難道都忘記了嗎?
因爲一個男人?呵呵……就是因爲一個男人,所以她們兩個反目成仇。
“影兒,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都是我的親女兒。這麼多面前,是我錯了,我不該爲了這些虛名而將你送人,我不該爲了這些東西而置你於不顧。”
落容說着,又是不住的擦眼淚。
“可是,影兒,你要知道,母親是愛你的。這麼多年了,母親從未想過害你。母親一直都在盡力,給你最好的。你提過的要求,母親也從未拒絕過呀!”落容道。
這麼多年了,落容捫心自問,她的確沒有做過對不起落影的事。落容她害過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害過落影。
可以說,落影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支持了。
“提過的要求,從未拒絕過?呵呵……”落影也是流下淚來,想到了往事,一時間無法接受。
“落容,那你爲什麼要殺沈武。我當時求你了,我跪在地上,我向你磕頭,磕得腦袋都破了。可是你爲什麼不能聽我的,放他一條生路。”落影道,想到沈武,對落影又是仇視起來。
“影兒,不是我不放你,你可知沈武是誰,你可知你做了什麼?”落容道,聲音是喊出來,將落影的聲音壓下去。
“不管他是誰,我愛他,他就是死刑犯,我也愛他……”落影道,像一頭咆哮的獅子。
“那她是你生父呢?”落容道,說罷眼淚又是落下來。
“什麼?生父?”落影頓時間怔住了,嘴裏喃喃着:“生父?生父?”
“對,她是你父親,你的親生父親。你跟他在一起,大逆不道。”落容道,眼神變得凌厲。
想到當初的事情,落容不覺得又是狠下心來。
“怎麼可能,你騙我,你是在故意找藉口,落容,你騙我,他怎麼可能是我父親呢?”落影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切是真的嗎?落容一定是在騙自己,落容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你知道沈武的歲數的,你也知道你的出生年月的。你們兩個的年紀難道不匹配嗎?”落容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我父親的……”
“你冷靜點。影兒,這便是事實,沒有一點的虛假。”落容道,閉了眼睛,滴滴淚珠沾溼了衣衫。
落影有些信了。
落影記得,沈武曾跟自己講過的。沈武說落容曾經懷過他的孩子,只不過,懷孕之後沒幾個月,落容去了自己妹妹家住了一年,回來之後,孩子已經沒了。
而那時候,落容的妹妹正好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