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氏集團在羽玄的管理下蒸蒸日上,羽明翼也如願回到了公司工作。

    萬年本想繼續做他的射擊教練,奈何他工作的射擊館因經營不善關門了。在左凡的慫恿和支持下,萬年接手了這家射擊館,他負責管理運營,左凡負責出資,兩個人各佔一半的股份。

    羽明翼經常帶人來射擊館玩,這些人都是他曾經的富二代朋友,消遣之餘也爲射擊館增加了不少收益。

    萬年也是在外人面前給足了羽明翼面子,對羽明翼的頤指氣使逆來順受,不知道還以爲萬年怕羽明翼。

    這天,左凡帶着羽玄也過來了,見萬年正在跟一羣人講解各種槍支的區別和射擊技巧,給他打了個招呼,就去了角落裏的射擊位,教羽玄射擊。

    不一會兒,就聽見萬年這邊鬧哄哄地吵了起來。

    羽玄轉頭看了眼,見左凡依然氣定神閒地握着他舉槍的手,瞄準靶心,忍不住問:“要不要去看看?”

    左凡似乎沒聽到,只是說:“拿穩,集中注意力,瞄準,射擊!”

    “嘭”的一聲,子彈正中靶心,羽玄給了左凡一個得勝者的笑容。

    左凡這纔看向吵鬧的方向,拉着羽玄過去查看。

    羽明翼已經跟一個年輕人各自站到了一個射擊位上,先後拿起面前的槍,瞄準把位,分別射了出去。兩個人身邊各有兩個年輕人負責記錄,後面還站着四個年輕人。

    萬年見左凡和羽玄過來,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瞥了眼羽明翼的方向,說:“犟着呢,非要和別人比試。”

    左凡笑着說:“你親自□□的,怎麼,沒信心啊?”

    萬年無奈地搖搖頭說:“太過浮躁,看吧,保準上不了檯面。”

    左凡看着羽明翼,又看了看跟羽明翼比試的年輕人,問站在身邊的羽玄:“你怎麼看?難道也不看好你弟弟?”

    羽玄白了左凡一眼:“幹嘛把我扯進來?一會兒看結果不就好了。”

    萬年小聲嘀咕:“平時跟他講什麼,根本不往心裏去,這會兒還不讓我開口,你看他那槍口抖的,氣息要內斂,氣沉丹田,跟他說多少回都記不住。”

    左凡仔細盯着羽明翼的拿槍的胳膊,發現確實有輕微的抖動,不過這種幅度,外行人是根本看不出來的,萬年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簡直是火眼金睛。

    果然,這一槍羽明翼只打出了五環的成績。

    兩個人比試,各打了十槍,不多久,結果出來了,羽明翼以落後兩環的成績輸了。

    年輕人擡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向羽明翼:“怎麼樣?手下敗將!”

    羽明翼恨恨地把槍拍到桌上,咬牙切齒地就要上前打人。

    萬年早有防備,疾步上前把人拉住,強行把他拖出了場館。

    左凡跟萬年交換了個眼神,對大家說:“大家繼續玩,有問題,或者需要教練的可以去服務檯!”說完,拉着羽玄走回了角落裏的射擊位。

    羽明翼被萬年拉去了他的辦公室。

    羽明翼氣不過,對着萬年一頓拳打腳踢。

    萬年喫痛,卻並沒有還手,好在羽明翼力氣不大,對萬年也沒有下狠手。

    “彆氣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不了以後多練練。”萬年勸道。

    羽明翼氣鼓鼓地說:“練、練、練,我都練多少回了,那個王志強,他不過就跟張教練學了仨月,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不是射擊很厲害嗎?怎麼就教成這樣!”

    萬年有苦難言,明明是羽明翼技不如人,卻怪到他這個老師頭上,他教的所有學生裏,也就羽明翼,這麼久了,還只是小學生水平。

    “其實你練得挺好的,如果能再穩一點,關鍵時候別掉鏈子,比過王志強是沒問題的。”萬年安慰,確實,兩個人不過差了兩環,只要羽明翼能練練臂力,拿槍的手不至於抖動得那麼厲害,成績肯定能提高不少。

    “哪兒那麼多彎彎繞繞,不就是練個槍法嗎,你總讓我鍛鍊身體,你那麼多技巧都留着幹嘛,難道還怕我超過你不成,這是不是應了那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萬年對羽明翼的強詞奪理簡直無言以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你不敢欺負別人,卻總欺負我。”羽明翼說着,表情越來越委屈。

    看到羽明翼可憐巴巴的表情,萬年立刻在心裏舉雙手投降了:“今天不是你們說了,比試的時候,不讓教練在一旁指導嗎,我見張教練站着沒動,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你就不能給我比劃一下,或者給我遞個眼神?你看人家張教練還說了句鼓勵的話,你卻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羽明翼繼續數落萬年的不是。

    有嗎?萬年仔細回想,那會兒鬧哄哄的,他擔心這些人出什麼亂子,注意力在大傢伙身上,確實沒關注羽明翼的反應,也沒在意張教練是否說了什麼。

    “我這不是怕有人趁亂找事嘛,所以……”萬年話說得有些心虛。

    “你怕什麼?左凡不也過來了嗎?你還擔心有人砸場子不成?”羽明翼聽到萬年的話,更生氣了。

    萬年沒想到這層,射擊館平時都是他在管理,左凡只是偶爾帶羽玄過來玩,他從未在心裏依賴過左凡幫忙,今天也只是把左凡當成了普通學員,自然忽略了左凡的存在。

    “你也知道,左凡平時不管事的。”萬年解釋。

    “你還知道啊,你這館裏,很多學員還都是我介紹的,怎麼關鍵時候,你只考慮外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這哪兒跟哪兒啊,你怎麼不考慮你了,就你那脾氣,我什麼事不都讓着你,聽你的嗎?咱能別胡攪蠻纏行嗎?”

    羽明翼氣不過,把堵在心裏很久的話倒了出來:“你哪兒讓着我了?以前都是我上別人,你特麼是第一個敢上我的人。”

    “不是,你怎麼扯這個問題上了?”萬年腹誹,牀上的事,還不是因爲羽明翼身板太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兩個人的第一次,羽明翼喝醉了,他確實有乘人之危的嫌疑,話說回來,那次確實是羽明翼的行爲激怒了他,至今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滿是醋意,他瞪着羽明翼說:“還不是因爲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居然還跑到夜總會左擁右抱?”

    “我不知道,你又沒說過,再說,就算你對我有意,我也沒答應!”羽明翼懟了回去。

    萬年拿羽明翼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讓自己喜歡他了:“怎麼,想耍賴?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要是膽敢做出背叛我的事……”

    “你要怎麼樣?就算結婚了還能離婚呢,我反悔了還不行嗎?”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反了你了!”

    說完,萬年懶得再跟他廢話,壓在羽明翼身上用一個狂熱的吻,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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