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一片歲月靜好。
不過,要是有人看過去,就可以發現,蘇橙寫的是拼音。
沒錯,白髮大叔找過自己後,蘇橙覺得自己的計劃需要重新制定,但是爲了不讓南黎川看出內容,她寫了只有現代人才會的拼音。
目前雲汐顏和風凌玉已經回了神岱谷,要是雲汐顏一直不出來,那麼就沒辦法和木蘭若碰面,劇情也就沒有辦法往下走了。
但是該怎麼樣去把他們叫出來呢?
問題是她也不知道神岱谷在哪裏呀!
蘇橙偷偷看了一眼南黎川,現在他也開始限制她的行動,要不......
還是用自己的靈石?
“陛下,容妃求見。”
“讓她進來吧。”
南黎川頭也沒擡,繼續處理着手中的奏摺。
蘇橙饒有興趣地往門外看去,說起來,穿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南黎川的妃子。
推門聲傳來,蘇橙首先看到的是一張溫婉可人的俏顏,穿着一襲水藍色的宮裙,手裏端着托盤。
這一看就是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蘇橙get到了當皇帝的樂趣。
但是這美人一開口差點沒把她送走。
“黃桑,鵝相似您嘞。”
容妃害羞的一笑,然後將自己煮好的梨湯放在了南黎川的桌前。
蘇橙突然覺得,其實當個普通人也挺好的。
“呀,恭祝您也在嘞,參間恭祝!”
容妃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蘇橙,趕緊行禮。
蘇橙禮貌的笑了笑,心想,這長相真的是欺騙人嘞!說話咋這個樣嘞!
“今日來找我,不只是爲了送碗梨湯吧,說吧,有什麼事。”
“還是黃桑您明察秋毫,豈似臣妾今日來也是爲嘞臣妾滴胞弟。”
說着說着,容妃就拿起手帕擦起眼淚來。
“臣妾滴胞弟前幾日去了次忘憂花樓,回來後非說裏邊有仙女兒,但是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有嘛,結果這幾天就重病不起嘞,嘴裏還一直喊着仙女兒仙女兒,臣妾想回家看看。”
蘇橙聽到忘憂花樓,想起第一次見到木蘭赫宇就是木蘭若把他丟在街道上,在那裏花天酒地,莫不是那裏有妖怪?
“朕許了,去吧。”
“謝黃桑。”
容妃俯身行禮後,着急忙慌的出去了,可見心中想回家的迫切,和她一樣......
“陛下,會不會是有妖物作祟,要不要請風公子他們來?”
蘇橙想到,上次就是南黎川派人找來的他們,這一次應該也可以,既可以讓他們回來繼續原書劇情又可以幫助容妃的胞弟。
南黎川聞言瞥了一眼蘇橙,帶着一股淡淡的嚴肅感,這讓蘇橙頓時抿住嘴脣,笑了笑,沒再往下說。
蘇橙坐立難安的被盯了一會兒,南黎川突然開口說道:
“那就請他們去看一眼吧。”
說完又低下頭去,繼續批閱奏摺了。
蘇橙也跟着低下頭去,但是臉上的梨渦忍不住的顯現出來,她在偷偷的樂,手中的毛筆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了一個yeah。
蘇橙低着頭開心的寫拼音,卻不知道的是,南黎川又擡起頭來,看着肩膀一聳一聳的她,凌厲的眉眼變得柔和了下來,滿是縱容。
等來到自己的院子裏,卻發現蕭寒不在。
“綠蕊,蕭寒去哪裏了?”
蕭寒作爲自己的侍衛,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
“公主,其實......”
綠蕊面上有些爲難,在想要不要告訴公主。
“蕭寒是不是出事了?”
蘇橙有些懷疑。
“公主,其實蕭侍衛是因爲您失蹤,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您,所以自己去求了陛下領了責罰......”
什麼!這個鐵憨憨!
“那他現在在哪裏?”
“蕭寒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一直住在太監們才住的偏房裏。”
“帶我去!”
蘇橙闖進偏房的時候,就看見蕭寒坐在牀邊,正奮力的給自己上藥,背上的鞭痕深可見骨,已經腫脹了起來,因爲疼痛,他的臉色蒼白,臉上滲出的汗水滴滴落在頸窩處。
“公主?”
見是公主突然闖進來,蕭寒趕忙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你都這樣了,還遮什麼遮!”
蘇橙心裏酸酸的,上前一步拽過了蕭寒的衣服。
“轉過去,我幫你上藥。”
“可是公主,這於理不合。”
蘇橙沒說話,兇巴巴的拿過他旁邊的藥膏,走到他的背後將藥粉灑在了上面。
“蕭寒,你是傻子嗎,既然覺得沒有保護好我,勤加練習武功就好了啊,爲什麼要體罰自己,你都受傷的只能躺在牀上了,還怎麼保護我啊!”
蕭寒眼裏失落:“公主,是屬下無能,次次沒有保護好您,這是屬下該去承受的。”
“你現在這樣,更不能好好保護我了,你說,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換掉,你才這麼做的!”
蕭寒有些驚慌,轉過身看向蘇橙:
“不是的公主,屬下願意永遠保護您,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
“好了,我知道了。”
見自己說的這句話有用,蘇橙因爲擔憂有些生氣的心情有所緩解。
“蕭寒,下次不要再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知道嗎,什麼時候都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蕭寒乖乖的點了點頭。
“好啦,轉過身去,繼續上藥,被你氣死。”
“是,公主,”
上完藥後,蘇橙看着天色不早了,於是讓綠蕊把飯菜直接端在了這裏喫。
在蘇橙極力的勸說下,三人一起圍在一張小桌旁,啃着烤雞腿。
“這幾日,蕭寒你就在房間裏好好休息,趕緊養好身體知道了麼,別的都不要想。”
“是公主。”
“嗯,那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再給你一隻雞腿。”
蕭寒看着給自己夾雞腿的公主,心中涌上了一股熱流,心跳的頻率逐漸加快,讓他有些不敢再去看公主明亮的眸子。
天黑之後,有些不用當值的太監就會回來休息了,爲了不被落下口實,蘇橙在天黑之前囑咐了蕭寒幾句就準備離開。
兩人剛走出偏房的門口,有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太監看着他們離開後,朝着兩人相反的方向快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