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拍賣師也算是圈子裏的大腕了,沒少主持大型拍賣,今天來,不僅僅是給葉家面子,更是因爲他所屬的公司大股東就是葉家,不來不行啊。
再說了,本就是一個能夠和葉家大人物近距離接觸的好日子,怎麼可能不來呢。
來都來了,之前還挺好的,氣氛帶動的也不錯,而且還是個輕鬆活,畢竟誰都清楚這一次拍賣,就是爲了慈善,不可能又任何流拍,甚至還可能會拍出高價,他甚至都不需要用過多的話術,往臺上一站喊一聲成交,來個倒計時就行了。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會碰到這麼一種情況。
委屈,那是肯定委屈,但是更多卻是害怕。
狼衛們卻不理會拍賣師,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四方盒子,盒子裏,正是九龍朝天玉。
拿出來,卻沒有放在桌子上,而是兩名狼衛同時高高舉起,讓人們盡情觀看,其他狼衛則是站在左右和後面,警戒了起來。
這都不僅僅是重視這麼簡單了,這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拍賣師也算是看出來了,他說啥都沒用,人家都不理他。
“那個,請問,底價是多少啊?”
拍賣師小心翼翼的開口。
狼衛們沒有理他,倒是荀二爺,笑着說道:“每個人眼中,每個物品的價值都是不同的,九龍朝天玉是我荀家的寶貝,更是我大哥的心愛之物,所以,無價,自然,也就沒有底價了。”
沒有底價,那就是說,一分錢能喊,一塊錢也能喊。
這可不是爲了把價格擡低,也沒人敢直接喊低價,那樣的話,人家當成無價之寶的東西,你直接來一句兩塊錢,那不是扯淡,那是找死呢。
真當荀家二爺好脾氣了?
不說直接把人從拍賣場拖出去,散了場也得扔河裏餵魚去。
拍賣師也不敢多說,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恢復了一下表情,笑了笑,對着臺下所有人開口道:“大家今天算是來值了,雖說今天在場的都是名流豪富,但是我想,這樣別開生面的拍賣會,大家一定是沒有見過吧,別說見過,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啊,各位,來值了,當然,我呢,更是來的值了。”
拍賣師爲了活躍氣氛,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開始進行烘托起來。
“爲什麼說我來值了呢?您各位應該都很清楚,臺上這些人,那可都是赫赫有名的荀家荀二爺的狼衛啊,這麼多狼衛和我同在一個臺上,那是我的榮幸。”
“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吹個牛,說我也有幸被狼衛保護一次,但是,我可不敢,所以,我呢,也是藉着九龍朝天玉的光,沾了點便宜了,哈哈。”
“沒錯,就是大家眼前的這塊寶玉,九龍朝天玉,荀家之主的心愛之物,狼衛親自保護的寶貝,咱們大家,應該都是隻聞其名,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今天,有眼福了。”
“對此呢,我想首先對荀家主,對荀二爺表示一下感謝,感謝兩位爲了慈善事業,願意拿出心愛的寶貝來進行義拍,這份胸懷,值得我們學習。”
說完之後,這拍賣師還當真的對着荀二爺鞠躬致謝。
這馬屁,還讓他越拍越熟練了。
不過拍賣師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物,他這邊逗得別人氣氛熱鬧起來,卻看到葉老三和葉龍河的臉色並不太好,當即就知道,話多了,吹捧,過了。
“剛剛荀二爺也說了,寶貝是無價的,所以,沒有底價,意思就是大家都可以喊價,多少不限,當然,可別上頭啊,寶貝再好,也要量力而行,最後是要進行驗資的,真要是喊了個天價,拿不出錢來,那就不僅僅是鬧笑話這麼簡單了,哈哈哈。”
“那麼,廢話不多說了,現在我宣佈,拍賣,開始,拍賣品爲九龍朝天玉,現在,競拍開始。”
這邊拍賣師剛剛纔宣佈拍賣開始,立刻就有人舉手了。
“一百萬。”
沒錯,就是一百萬,哪怕不定底價,也沒有人敢胡亂喊價,喊高了還行,喊低了,誰知道會不會讓荀二爺不高興,到時候,沒討好成荀二爺再得罪了,得不償失。
當然,太高了也不敢喊,畢竟都清楚,這九龍朝天玉說是拿出來拍賣,可最後還是要由荀家拍回去的,太好了,讓荀家多拿錢了,也有可能得罪荀二爺。
今天在場的都是身價不菲的,幾百萬在別人眼中是個大數字,可在他們眼中,真的不算什麼。
“我出一百五十萬。”
“兩百萬。”
“兩百八十萬。”
“三百萬。”
一分鐘都沒有,拍賣師都不用烘托,場上已經開始了好幾輪的競拍,價格已經達到了三百萬。
而這個時候,吳淚連開口都還沒有開口。
荀二爺看着吳淚,笑道:“你不是對九龍朝天玉志在必得嗎?怎麼不開口喊價呢?”
吳淚看了一眼荀二爺,淡淡的說道:“哦?那我就玩玩。”
說完,吳淚直接舉手,淡淡的開口道:“一千萬。”
就是一千萬,直接從三百萬漲到了一千萬。
會場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大家剛纔喊了半天,也只是小打小鬧,烘托氣氛而已,現在卻直接有人喊了一千萬,還是和荀二爺和葉家坐在一起的人,這讓他們有些懵。
當然,一千萬也嚇不到他們,本身,他們就沒有打算只喊到幾百萬。
幾百萬就想捧荀二爺的場?那纔是想多了呢。
“哈哈,還是這位先生痛快,剛剛你們幾十萬幾十萬的喊,當真沒什麼意思,這樣吧,我也參與一下,我出,一千兩百萬。”
“既然如此,那又怎麼能少得了我呢,我出一千五百萬。”
價格一旦提起來,那就降不下去了。
很多人已經開始不喊價了,哪怕明知道荀家會拍走,不會讓他們真的花錢買這個東西,但是,也不太敢,因爲,有些高了。
當然,不是說九龍朝天玉不值,而是,他們不敢。
吳淚再次舉手,用同樣淡然的聲音,說道:“三千萬。”
這一次,宴會廳徹底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哪怕再怎麼不明白,也意識到,可能,情況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了。
因爲,這樣的喊價方式,分明就是志在必得。
而當真,有人敢和荀二爺打擂臺,爭奪,荀家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