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問到的情況竟然是,當初在H國教湛妤的舞蹈老師在湛妤回國後也辭職了。
而且,那位舞蹈老師竟然也來到了Z國,這些年……一直跟在溫夢麗身邊,已經成爲了她的舞蹈老師。
TY給到每位員工的待遇都是極好的,先不說舞蹈老師辭職這一點很奇怪。
再者說,那位舞蹈老師是個土生土長的H國人,她甚至連Z國話都不會說,怎麼會毫無徵兆的就來到了Z國,還好巧不巧的當上了溫夢麗的私人舞蹈老師。
在國外時,季寒欲還不認識溫夢麗,還是回國後才認識的溫夢麗。
咯噔……
季寒欲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怎麼就那麼巧?
怎麼就他剛回國,爸爸就出事了?
偏偏別人怎麼都治不了,怎麼就溫夢麗能治得好?
還有那一次在家門口,湛妤看到溫夢麗時,雖然她說她不認識溫夢麗,可她的反應是非常奇怪的。
越是回想,季寒欲越覺得不對勁,又給季然發了條消息。
——查查溫夢麗在國外時和妤妤有沒有交集。再去查查溫夢麗回國後有沒有和我爸有過交集。
很快,季然的消息就傳來。
果然是有的。
那會的溫夢麗在國外還沒有動靜,只是一個伴舞。
湛妤已然一曲爆火了。
那一場演出中,溫夢麗就是湛妤的伴舞。
季寒欲記得那一場,他去看了。
湛妤在國外的每一場表演,他都去了。
只不過他的注意力都在湛妤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站在角落裏的溫夢麗。
時間線再來到回國後,季父出事時。
季然沒有調查到溫夢麗和季父的交集。
線索中斷,季寒欲眉頭緊擰,難道真是他想多了嗎?
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卻又找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
……
……
“咚咚咚!”
“咚咚咚!”
凌晨三點。
季寒欲和陸九嵊的房門被拍的響。
兩人都被吵醒。
陸九嵊不耐煩的嘴裏發出細響後扯過枕頭壓在頭上,緊緊的捂着耳朵。
季寒欲晃了晃頭起身,打開門,“裴吟宴?這個點出什麼事了?”
陸九嵊聽到裴吟宴三個字時,瞬間坐起身了。
立即下了牀,擠開了季寒欲,自己站在裴吟宴面前了,一臉緊張的拉起她的手查看她身上有沒有怎麼樣,“怎麼了你?這大晚上的,咋了?誰欺負你了?”
看着裴吟宴眼圈紅紅的,陸九嵊真是服了,“小祖宗你說句話行不行?哭什麼?”
陸九嵊立即側身,“進來啊。”
攝像師也是真的盡職,都這個點了,還跟着裴吟宴,一看裴吟宴出來就立即跟拍。
但此刻,裴吟宴明顯不想讓攝像師跟進來,她給陸九嵊眼神示意。
陸九嵊秒懂,伸手將裴吟宴往裏面一拉,隨後就立即關上了門,完全不給他們進來的機會,順帶還反鎖了房門。
“你快說怎麼了?”
“不是我,是妤妤,她發高燒了,燒了幾個小時了,吐了幾次了。”裴吟宴直直的看向季寒欲。
陸九嵊一噎:“……”
合着他就是個工具人了?
“什麼?”季寒欲語調猛然拔高,“那怎麼不早說。”
他立即就想出去,想去看湛妤。
但被裴吟宴攔住,她說,“妤妤不想被人家知道,她怕到時候又被節目組胡亂剪輯以後被網友罵矯情,她說自己忍忍就行了,可我看她吐了好幾次了,我給她一直弄冷毛巾敷額頭,想讓她退燒,可她一直都沒有退燒,還越燒越厲害了。”
“我去,我讓節目組別拍了。”
TY總裁的財力,季寒欲出去直接冷着臉去了導演那邊,讓導演停止了拍攝。
隨後就去到了湛妤房間,剛想抱起她去醫院,湛妤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手指抵了抵他抗拒,“你幹嘛……”
聲音都因爲發燒燒的有些啞了。
“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季寒欲,我不去……”湛妤一掙扎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咳的她小臉都是紅的,渾身都在抗拒,季寒欲只得先鬆了手讓她繼續睡在牀上。
“聽話,你現在這樣不去醫院怎麼辦?”
“我喝藥就行……你給我找個藥吧……”湛妤蜷縮成一團,聲音很低,但又透着倔強。
季寒欲欲言又止,無奈,沒轍,只能去給她買藥回來。
只因湛妤不喜歡去醫院,她不喜歡醫院,大抵是當初看着自己的親人被一個個鋪上白布留下的陰影吧,她不愛去醫院。
季寒欲曾經給她強迫抱去過醫院,不給她出院,結果湛妤直接拔了自己的針頭,流了很多血。
季寒欲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買了藥回來給她喂下。
再陪着她一點點的看着她退燒。
直到天亮她的額頭纔開始沁出汗絲,本以爲要退燒了。
結果體溫剛降低沒一會兒,又上去了。
節目組本是要今天去往第三個拍攝地點,但湛妤現在這樣,更受不起顛簸了。
而且節目組是邊拍邊播。
沒有耽誤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