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是什麼?聞所未聞。”

    “味道倒是香。”

    “我隔着老遠就聞到這股霸道的味道了,是什麼這麼香啊?以前沒聞到過這種味道,不知道價格怎麼樣。”

    行人議論紛紛。

    不消片刻,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

    一隊官兵朝着這邊而來,“讓讓、讓讓!官府辦案,行人退讓!”徑直朝着劉氏火鍋店而去。

    官兵徑直闖入。

    劉析歸將沈緋煙和女兒擋在身後。

    “官爺找誰?”

    領頭的官差一臉嚴肅。

    “周秀於昨日被人發現慘死在巷子,有人說你們跟周秀生前有過矛盾,涉嫌仇殺,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不等劉析歸反應,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官差們立即上前,爲劉析歸戴上鐐銬,正要爲沈緋煙戴的時候,劉析歸不再束手就擒,擋住要抓人的官差。

    “我們沒有殺人,即便是涉嫌殺人,也不能不分青紅皁白直接抓人,帶我一個人去審問就行了。”

    林伍行冷笑一聲。

    “在沒有找到真正凶手之前,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犯人,必須緝拿歸案,你這麼害怕我們抓走你的妻子,莫非真正的兇手就是她?”

    “別廢話!”

    “一起帶走!”

    沈緋煙皺起眉頭,對丈夫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殺過人,行得正坐得端,可以跟你們走一趟,但我的孩子才一個多月,不能跟我們一起喫苦。”

    “容我回府一趟,將孩子交給奶孃照看。”

    -

    何氏看到官差來到府上,大喫一驚,正要說什麼,沈緋煙打斷她的話道,“來不及解釋了,這幾日辛苦你照看團團。”

    沈緋煙心中直覺不對勁。

    周秀是第一次來京城,不認識什麼人,即便是手腳不乾淨,很可能偷了別人的錢被報復,也不至於將人直接殺死。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陰謀。

    臨走之前,小聲對何氏交代道,“若是我和相公被人願望,勞煩你們去找雲臺樓的管家,將我們的情況告知便可。”

    何氏不明所以,卻當即點頭答應。

    “好!”

    -

    次日,當庭審問。

    屍體被擡上來後,京兆尹直接發問,“劉析歸,沈緋煙,你們跟周秀可認識?與她生前有什麼仇怨?”

    沈緋煙語氣不卑不亢。

    “回稟大人,民婦和丈夫與此人的確認識,也有過一些恩怨,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談不上深仇大恨。”

    “她的死與我們無關。”

    “請大人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無辜之人。”

    任飛一拍驚堂木。

    “劇調查所知,她是跟你們一同來京城的,在京城只認識你們,其他人一概不認識,別人會濫殺無辜嗎?”

    “證據確鑿,你們卻還想狡辯!”

    “來人,棍刑伺候!”

    沈緋煙震驚了。

    “這纔剛剛開審,何來的證據確鑿?”

    “莫非你想屈打成招?”

    不等她繼續說話,已經有人來將他們押住,劉析歸上前擋在沈緋煙身上,一棍一棍全都打在他身上。

    沈緋煙試圖反抗,卻耐不住對面人多勢衆。

    不知過了多久。

    任飛大發慈悲。

    “聽。”

    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對堂下的人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周秀偷了你們的東西,還虐待你們的孩子,你們懷恨在心,心生歹念,將之殘忍殺死。”

    側頭看向一旁的師爺。

    “寫好供詞了嗎?”

    師爺點了點頭,將供詞遞到沈緋煙和劉析歸面前。

    “畫押吧。”

    “乖乖認罪之後,就不必受到嚴刑酷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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