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顧北辭一點點輕啃着她的柔軟的嘴脣,將女人的反抗悉數吞進了肚子裏。
溫詩回過神來,用力反抗起來,可面前的男人像一座山,任憑她怎麼推都推不動。
顧北辭越吻越深,直到溫詩快喘不過氣,他才鬆開。
一鬆開,溫詩便立馬推開他,大口喘着氣,臉頰又紅了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溫詩有些生氣,他們都要離婚了,現在親她是幾個意思?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穿成這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不就是故意勾引我嗎?”顧北辭挑起她的下巴。
溫詩的嘴脣被他親得又紅又腫,像水蜜桃的果凍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再咬一口。
溫詩看出他的不對勁,連忙一把推開他,扯了扯衣服的下襬。
“這衣服是你給我的。”又不是她想穿成這樣的,居然還反咬她一口。
顧北辭明知道自己對他有感情,最近卻一次又一次地撩撥自己。
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你最不應該做的便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顧北辭被兩次推開,明顯很不高興。
這回答讓溫詩無措,她直接跳上牀,用被子死死蓋住自己的身體,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
“這下你滿意了吧?”
他再也沒有理由說自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了。
“今天晚上,你不會也想睡這裏吧?”溫詩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臉探究地盯着他。
男人一臉不然你以爲呢的表情,雙手環在一起:“這裏是我的房間。”
“那我換個房間。”溫詩就要掀開被子下牀。
顧北辭眼疾手快地摁住了被子,溫詩一臉不解地看着他,感覺胸口那裏有點悶,低頭一看。
那隻大手正覆蓋在自己的胸上面,雖然隔着被子,但是也足夠讓人臉紅心跳。
“你幹什麼?”溫詩呼吸一窒,臉蛋一瞬間紅了起來。
顧北辭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但是看溫詩這幅模樣,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她。
慢吞吞地移開手掌,在溫詩感覺來,就像是在輕撫。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直衝腦門,猛地伸手拍掉他那隻手。
被拍開手,顧北辭也不惱:“今晚你就睡這。”
“不行!”溫詩立馬拒絕了,就剛纔的事情加起來,她深刻懷疑顧北辭會趁機佔便宜。
顧北辭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這隻小白兔臉上一臉戒備的模樣,他不想知道都難。
“你晚上睡覺不老實,現在還生病了,要是晚上踢了被子,又着涼了,奶奶到時候又怪罪起我來,你替我擔着?”
顧北辭看她遮得嚴嚴實實的,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我對飛機場沒興趣。”
說完,大步走進了浴室,靠着門,摸上了自己的嘴脣,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感覺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總是做出一些違揹他意願的事情。
溫詩還處在剛纔男人說那句話的震驚當中,他嘴上說着對自己沒興趣,那剛纔是誰親了自己?
狗嗎?
溫詩翻了個身,被子枕頭,牀上全部都是顧北辭的味道,撩得她有些心神不穩。
“冷靜冷靜!”溫詩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服自己剛纔顧北辭只是精蟲上腦。
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面前,他都會那麼幹的。
藥效正好上來,她撐不住沉重的眼皮,一閉上眼便睡着了。
顧北辭出來的時候,溫詩睡得正熟,他擦頭髮的動作一頓,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盯着那張略顯病態的臉。
視線緩緩移到她的紅脣,上面還有些微腫。
男人眸光暗了暗,呼吸沉重了幾分,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轉頭吹乾頭髮便上了牀。
顧北辭剛關了燈躺好,原本老老實實睡着的女人忽然踢開被子,往他這邊滾了過來。
好巧不巧的,正好滾到了他懷裏,顧北辭皺了皺眉,想推開。
女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有些難受地哼哼了兩聲,又往他懷裏蹭了蹭。
一股清香鑽入鼻尖,不知道帶了什麼神奇的魔力,顧北辭雙手落在她手臂上,竟然沒有推開。
大手越過她的身體,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剛蓋好,溫詩還想踢被子,顧北辭差點把她扔出去,怎麼會有女人睡覺這麼不老實的?
一氣之下,雙腳壓住溫詩的腿,緊緊抱着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睡夢中,溫詩不舒服地動了兩下,然後就安靜了下來。
她總算不動了,顧北辭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溫詩這一晚上睡得很舒服,總覺得身邊有一個大大的暖爐,很溫暖。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對上一張帥得一塌糊塗的臉。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才發現,自己待在顧北辭的懷裏,而男人的手還緊緊抱着自己,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溫詩臉色瞬間爆紅,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面前的男人正好睜開雙眼。
兩人的視線對上,顧北辭倒是氣定神閒的,淡定地鬆開手,起了牀。
男人那麼淡定,可是溫詩不是,她抓着被子坐起來,還好,衣服是在的。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佔我便宜了?”溫詩有些咬牙切齒地問。
聞言,顧北辭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說過,我對飛機場沒興趣,昨天晚上是你自己睡過來的。”
溫詩不相信他的話,可是顧北辭一臉坦坦蕩蕩的模樣,讓她堅定的想法產生了動搖。
“那你可以推開我啊。”抱那麼緊幹什麼。
“你以爲我沒有推開過嗎?”顧北辭很不耐煩。
“我把你推開,你又滾過來,硬是要我抱着你睡,難不成我大半夜把你丟出去?”
溫詩徹底凌亂了,顧北辭丟下一句:“狗咬呂洞賓。”
然後就進了洗手間洗漱。
門一關上,想到剛纔溫詩錯愕震驚的表情,顧北辭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弧度,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洗漱到一半,門突然被人敲了一下,顧北辭的聲音傳來。
“衣服給你放外面了,出來換上。”
說完,腳步聲漸行漸遠。
溫詩嘴裏一口泡沫,咬着牙刷打開門,看到牀位靜靜放着一個袋子。
裏面是一套休閒裝,衣服有些厚,正適合這樣微涼的早秋。
換完衣服,溫詩垂眸盯着身上的衣服,忽然嘆了口氣。
之前她不想離婚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她奢望不來的,現在都快離婚了,這些願望倒一次性都實現了。
命運都喜歡這樣捉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