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裸婚日常 >第66章 第章 怕你難過
    陳茶啊了一聲,沒聽懂他的話。

    如果今天早晨張秀紅走了而陳茶不敲打她直接放行,那麼後面肯定還會有人效仿她偷懶賴賬。

    這些人到秋後拿工程纔會知道真相,到那時候替他們家開荒的人估計少不了。

    可陳茶提醒了張秀紅,還當着這三個人的面把話說透了。

    無非是借這些人的嘴告訴那些想賴賬的人,別打歪主意,橫豎都逃不掉。

    拿工程一般都是半個月左右,現在壯勞力出去打工,男人大約六七塊一天,女人也有五六塊一天。

    半月的話怎麼也得七八十,相當於還了陳茶的錢連利息都出了,還給陳茶賺了三年的耕地種。

    陳茶還是心善,沒把事情做絕。

    她說出來,這一切計謀都白費了。

    程樘洗了洗手,回了堂屋,走到在切菜的陳茶身後,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追問:“爲什麼?”

    陳茶抽空扭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放棄那些荒地?”不像陳茶作風。

    陳茶不同於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她是個天生的商人。

    商人逐利,說難聽點叫掉錢眼裏。

    在程樘眼裏這句話形容陳茶不是貶義詞,賺錢像是她生存的本能,就像錢榆村的村民眷戀那一畝三分地一樣。

    如果按照陳茶的部署,最起碼會在冬天收穫十畝以上的新開荒地。

    這些地在明年無論種什麼都會帶來一筆額外的收入。

    可陳茶說出來等於放棄了。

    陳茶哦了一聲,一副程樘大驚小怪的模樣,雲淡風輕道:“我怕你會想起西北。”

    程樘是被張紅豔陷害去西北開荒的,如同她設局陷害這些想賴賬的村民一樣。

    不管是正義還是不正義的,結果都一樣。

    所以她怕程樘會介懷。

    即使他不介意,她也不願意有任何揭他瘡疤的行爲。

    程樘說話也不是好好說,故意使壞,離她耳朵特別近,一張口炙熱的呼吸就染紅了她耳朵,脖子後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圪塔。

    陳茶話音剛落感覺他呼吸都停了,有些納悶轉頭去看他,臉才轉了一半就迎上程樘微涼的脣。

    與此同時,程樘圈在她腰上的一隻手改爲扣着她後腦勺往自己懷裏摁,陳茶被迫轉過半個身子以一個很考驗身體柔韌度的姿勢跟他接吻。

    程樘平時話少,情緒也淡,只有在接吻和或者做的時候纔會像另外一個人一樣,情感濃烈炙熱,騷話不斷。

    陳茶沒準備好,只能被迫承受他突如其來的情動,上半身擰着微微後仰,兩手抓着他的胳膊維持身體平衡的同時試圖抗議:“要做飯……”

    “一會兒我做。”

    程樘耐心時會一點點沿着她脣輪廓一點點輕啄,急切時便如現在這樣輕咬她脣,等她喫痛啓脣,便迫不及待舌尖長驅直入,攻城略池都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

    縱使夏天晝長夜短,兩人一身黏膩的分開時也已經漫天繁星了。

    陳茶眼角猶帶淚痕,擡起痠軟的胳膊掐程樘,“大白天你就開始折騰。”

    牀就放在窗下,程樘支起身子往窗外看了眼,糾正她:“晚上了。”

    氣得陳茶又想掐他,這是重點嗎?

    程樘輕笑,抓住她作亂的手,聲音還有些啞:“還摸我是想再來一次?”

    陳茶手立即往回縮,委屈得瞪他:“我餓了!”

    看在程樘眼裏,此刻的陳茶如同雨後綻放的玫瑰,剛被滋潤過,又嬌又媚。

    他輕咳一聲扭過頭,“我去做飯,你休息下去洗澡,洗澡水放那一會兒我去倒。”

    陳茶擡了擡手,表示聽見了。

    等程樘走了她坐起身,看着窗外漫天繁星,聽着蛙鳴蟬叫,內心靜謐且愉悅。

    她扶着後腰晃動了下脖子,脣角彎起,心想時間過的真快,眨眼她已經跟程樘結婚大半年了。

    日子眼看越過越好,雖說還不能天天大魚大肉,但是不至於再把一塊豬頭肉推來讓去捨不得喫。

    想到這,陳茶突然想起最近太忙,好像很久沒記帳也沒盤點小金庫了。

    陳茶簡單的洗了個澡,用毛巾裹住溼漉漉的頭髮,扒拉出賬本,再看看餘錢,眉頭皺起。

    怎麼說呢?

    錢是天天賺,現金卻寥寥無幾。

    陳茶的小賣部平均每天也得有十塊錢的進項,但是攢十天半月又被她拿去進新貨了,以至於賬面餘額約等於零。

    程樘賺的更多,前兩個月賺了三四千,這個月也賺千把塊了。賬面餘額還是約等於零。

    沒見錢,但是家裏添置了兩臺縫紉鎖邊機,兩臺做彈簧的機器。

    縫紉機好歹還能算二手的,這纏繞彈簧的機器基本算是廢品再利用。

    剩下的錢都用來進原材料了。

    就這樣還欠棉花站和海綿廠一部分貨款。

    陳茶放下筆,把賬本重新收起來,嘆息一聲,未來一段時間恐怕只能看見賺了多少錢卻到手不了幾個錢。

    那兩臺手動彈簧纏繞機三天兩頭就得修一回,挺耽誤事,攢攢錢肯定是要換掉的。

    新的暫時就別想了,一臺正兒八經的彈簧機哪怕是二手的也得萬把塊錢。

    她知道程樘還想買輛貨車,省的天天找人借。

    又是大幾萬甚至十幾萬。

    只能慢慢來。

    沒有現錢對陳茶來說約等於沒錢,她沒什麼興致的把錢放了回去,這麼點現金懶得數了。

    喫過飯,陳茶需要喝調理月經的中藥。

    平時晚飯早,喫完飯休息一會兒吃了藥睡覺正好。

    今天被程樘纏着廝磨了會兒耽擱了晚飯,吃藥時間只能往後延。

    可陳茶有些累,坐在那兒呵欠不斷,眼淚都出來了。

    程樘又不善聊天,不能給她逗悶子,又怕她真睡着了。

    陳茶睡着了不能叫,叫不起不說脾氣還特別大。

    程樘想了下,問她:“要不要去抓老道?”

    “老道是什麼?”

    “知了變身前那個階段,有的地方叫知了猴知了龜,還有叫羅鍋;爬叉的。”

    陳茶哦了一聲,來了勁頭,“好呀!那東西炒一下還是挺好喫的。”就是有點費油。

    “你去換身衣服,外面蚊子厚。”程樘去拿了手電筒,還拿了一把芭蕉扇。

    抓知了猴要去有樹的地方,錢榆村的樹都在護河堤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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