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素的,懂嗎?我對用強不感興趣。”

    葉倉連連點頭,生怕日向衍反悔。

    隨後日向衍把外衣脫掉,拉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雖然他確實規規矩矩的,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

    可……葉倉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一時間,心亂如麻,不敢動彈,也壓根不能動彈。

    但實際上,衍其實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調戲一下葉倉罷了,對他而言這只是社交牛逼症犯了而已。而且還能收點利息,何樂而不爲呢?

    再說了他向來是個溫柔的人,可捨不得把一個美少女丟在桌子前坐上一晚上。

    但他偏偏又是個不喜歡委屈自己的人,那就只能委屈她喏。倒也不能說委屈,我一個大小夥子的清白難道不是清白嗎!

    牀不算大,但兩人也都是十幾歲的年紀,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擠一擠倒也足夠了。

    一夜無話,衍睡的好極了,就是不知道葉倉睡的怎麼樣。

    早上七點,日向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葉倉,發現她還在熟睡着,想來昨晚應該有些難爲她了。

    隨後衍不動神色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掀開被子,套上外衣離開了帳篷。

    大約一個小時後,帳篷的簾子掀開,日向衍提着一桶水走進來,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露出一身頗爲精瘦的肌肉。

    先是好好的洗個臉,漱口,隨後拿着毛巾放進水裏,擰乾,仔細擦拭着自己的身體,將運動後的身子出的汗全部擦乾淨,

    然後便朝着牀這邊走過來,拿出一個儲物卷軸,從裏面翻出一件貼身的衣服換上,然後再把之前的外衣穿好,再穿上戰鬥服,拿起牀頭的護額戴好。

    隨後便提着那桶已經用過的水離開了帳篷。

    只是他前腳剛走,葉倉就睜開了眼睛,那眼神之中頗有些複雜的神色。

    “額頭上居然沒有咒印,是日向一族的宗家嗎?”

    。。。。。。。。。。。。。。。。

    今天,營地裏來了一個從木葉連夜趕過來的人,據說是山中一族的,是拿着三代火影的命令過來審訊葉倉的。

    由於葉倉現在由衍做主,所以衍喫完早飯後便來到臨時作戰指揮室,剛掀開簾子就看見一個頗爲熟悉的人。

    衍略微有些驚訝,隨後說道:“亥一叔,你怎麼親自來了?”

    山中亥一,前不久剛剛繼任了山中一族的族長,豬鹿蝶作爲堅定不移的火影黨,日向一族也是頗爲熟悉的,各個家族的族長,和預定的繼承人之間都是互相熟識的。

    亥一笑着說道:“小衍啊,前線的生活還適應嗎?這可是你母親託我問的呢。”

    “託母親大人的福,她準備的東西我都有用到呢。尤其是衣服,即使是每天都要鍛鍊,也依然有足夠換洗的衣物。”衍禮貌的回答道。

    “哈哈哈……那我回去就這麼轉告瑾夫人了。”寒暄過後,山中亥一也表露出他到來的目的,

    “因爲你和止水兩人抓住的葉倉是一位血繼限界的擁有者,村子對血繼限界是非常看重的。尤其是灼遁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忍界,想來應該不是通過血脈遺傳繼承的血繼,所以村子裏讓我親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從她的腦子裏把灼遁的修煉方式弄出來。”

    衍點了點頭,一個全新的血繼對村子的誘惑他心裏是清楚的,並不意外。更何況是灼遁這樣威力龐大的術,用好了簡直是戰場上的大殺器。

    “葉倉就在我的帳篷裏,事不宜遲,我們就現在過去吧。”

    “好。”

    亥一點了點頭,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着,“對了,小衍啊,我想問問你,那個灼遁忍者你準備怎麼辦?村子想聽聽你的意見。”

    “放了。”衍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放了?”亥一有些驚訝,沒想到衍的答案竟然會是這個,詫異道:“就這麼放了?她可是敵人,還是血繼限界的擁有者。”

    “當然不是現在放,亥一叔,我們來掰扯一下。你看現在自從三站開啓以後,除了在川之國戰場上,其他戰場有沒有爆發過大規模正面交戰?”

    亥一搖了搖頭,“沒有。”

    “戰爭打到現在,你看霧隱村出現過沒有?”

    “沒有。”

    “如果我們徹底把砂忍村打殘,你覺得其他國家會怎麼做?”

    亥一不是傻瓜,有的時候只是欠缺一個點撥,經過衍這麼一說,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他連忙說道:“我回村子後會立刻告訴他們,讓他們盯着風之國,火之國以及水之國三國接壤的地方。”

    “看來亥一叔你想到了,一旦我們把砂忍村打殘了,風之國上面有大野木,下面有霧隱村。

    一旦這兩個村子從砂忍村趁火打劫,那麼雲隱村也不會放任那兩個村子拿好處,恐怕就會不顧一切的發起大規模攻擊,到時候爲難的只會是我們木葉。

    在他們狗咬狗起來之前,我們都要想辦法維持各個戰場之間的平衡,不能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微妙平衡。”

    山中亥一沒有說話,這些道理其實他都明白,五大國之間從來不是一派祥和,有利益的交換,也有血海深仇,它們互相交織在一起,構成了如今的忍界。

    就像是人與人之間,家族與家族之間,村子與村子之間的關係,這就是爲什麼斑爲什麼會把和平的希望寄託在無限月讀上的原因。

    只要人活着,就會有需要,只要人與人之間有交集,就會有利益的交換和衝突。只要有衝突存在,這個世界就會永遠存在戰爭,和平不過是一時的妥協罷了。

    斑認爲他看清了忍界的真相,所以他離開了木葉走上了一條註定錯誤的道路。

    可你能說柱間錯了嗎?

    不,他沒錯。

    他和斑的夢想是創造村子,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孩子,他認爲木葉的建立就是視線了他和斑的夢想。

    柱間捅斑心窩子時,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要保護我們……不,我的村子,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堅信保護村子是首要任務。保護了它就等於保護了人們,保護了忍者和孩子們。

    無論是我的兄弟,還是我的朋友,甚至是我的孩子,只要與村子爲敵我絕對不會放過。”

    而斑對柱間的這個觀點則是這樣說的:“本末倒置,這會成爲村子的黑暗。”

    斑的這句話,只能說是一語成讖。

    最後應驗在佐助身上了。

    忍界的人們,一直在不斷的尋找着如何通往和平的道路,但這個問題,即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衍,也無法給出答案。

    因爲這個世界,從來不和平。

    或者說,和平本身就是一種制衡,一種妥協,一種具有時限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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