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弦月氣定神閒的等待着江瓷的回答。

    他表現的好像不是給江瓷出難題的人一樣,還體貼叫人過來給江瓷送了杯紅茶潤喉。

    江瓷頭腦風暴,時不時的看尚弦月一眼,表情扭曲。

    按照他現在的處境,好像除了這個機會,就再沒辦法了,畢竟連人都是尚弦月查出來的。

    江瓷很有自知之明,他短暫的震驚羞怒之後,他就開始理智冷靜的分析利弊。

    最後得出結果,這個條件很划算。

    親親而已,他看到喜歡的小貓也會抱起來親親,尚弦月估計看他也是這種心態,皮碰皮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江瓷掀起眼皮,仔細的問,“親哪裏都行?”

    尚弦月一幅我很好說話的樣子:“自然。”

    “好,我同意了,不過我要求先看到結果再付條件。”

    江瓷表情認真,心裏卻在想結果不滿意的話他就有理由賴賬了。

    “行。”尚弦月也不急於一時,順手拿鋼筆從名單中劃了一筆。

    “那先從這個人開始,你想讓他怎麼消失?”

    尚弦月起身,走進一臉不自在的江瓷,溫柔的問。

    江瓷大驚:“你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說完,手指並刀在頸間一劃。

    “沒你的允許我是不會這麼做的。”尚弦月神情淡淡。

    江瓷哆嗦了一下,顫顫道,“不,不用了,你讓他像我當初那樣全網社死就行。”

    尚弦月劃的名字後面,標註着這人背後幹了什麼事,他的視頻,就是他傳網上的。

    “那他應該很難搶走你的熱度。”尚弦月輕笑的調侃。

    江瓷聽罷很不爽,“你在嘲諷我?”

    “你看看熱搜第一。”

    江瓷皺着眉頭點開,熱搜第一就是當紅偶像演唱會刷票,當天會館,空了一大片座位,話題樓底下熱度第一的是偶像本人否認刷票的澄清。

    江瓷看了看時間,這不就是今天的事嗎,和他有什麼關係?

    緊接着滑下去,他各個角度的照片突然襲擊他的眼睛,沒去演唱會的粉絲們紛紛舉着他的照片,和偶像道歉。

    [對不起哥,我追美人把你演唱會忘了,下次一定!]

    [對不起,我移情別戀了,哥別怪我。]

    [把演唱會門票追掉了的扣1。]

    [對不起哥,我們也不想的,轟動全城的美人和區區演唱會,相信哥你也會取捨的。]

    [……]

    江瓷瞳孔地震,他立刻想到了今天中午莫名其妙的圍堵了,他是不小心把明星的粉絲拐跑了嗎?

    尚弦月輕輕的笑:“你看,是不是很難。”

    江瓷狠狠瞪了他一眼,尚弦月才繼續說道,“不過也不是不行。”

    “明天你就能看到結果了,希望你提前想好我的報酬。”尚弦月意有所指。

    江瓷懵了,這麼快?他還沒想好親哪呢。

    第二天上午,尚弦月在書房和公司董事視頻會議,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把推開書房門衝了進來。

    江瓷一臉震驚,像看怪物似得看着尚弦月。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一覺醒來,手機裏那個富二代羣裏都炸了,羣裏到處都是那人□□幾p的白花花視頻,極爲辣眼睛。

    這視頻也在網上迅速傳播,但是不一會就被刪光,只剩網友們手快截圖,肆意討論,甚至還人肉出了當事人的名字。

    用的詞比上次嘲諷他的話還要再惡毒百倍。

    這豈止是社死,簡直可以換座星球生活了。

    他知道有些富二代很會玩,玩的很開,但是一般這種人都會保護好自己的隱私,尚弦月一晚上就找到了,未免太可怕。

    “接下來他會被取消家族繼承權,要討好他平時瞧不起的弟弟喫飯,他會衆叛親離,到哪裏都是他人口中的談資,還滿意嗎?江瓷。”

    尚弦月自然的合上電腦,對江瓷說道。

    “滿意,太滿意了。”江瓷喃喃的說道。

    “那我該得到我應有的報酬了吧。”尚弦月對他溫柔一笑,淡粉色的眸色,像夏季裹挾櫻花的冰塊,晶瑩剔透。

    江瓷下意識的抿脣,神色糾結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真不好昧着良心說不滿意然後賴賬。

    還好他早有準備。

    江瓷擡起下巴,對他示意,“把手伸出來。”

    尚新月表情不變,朝他伸出手。

    江瓷握住他的手,將殷紅的脣印在慘白的手背上,下意識蹭了一下,發出啾的一聲,以示親親的音效。

    尚弦月早猜到他會耍滑頭,輕輕的笑了笑,“你想循序漸進?下一個你準備親哪,下巴?”

    江瓷指了指尚弦月的五根修長的手指,理直氣壯,振振有詞,“這五根手指我要一根根臨幸過去。”

    尚弦月失笑,眼裏漾着櫻色,“我不追究你鑽空子,你也不能阻止我加條件,下次的報酬,我要親你什麼地方,選擇權在我。”

    江瓷汗毛豎起,驚恐的看他。

    完了,他是不是進圈套了?

    尚新月看着眼前的大工程,差強人意的點點頭。

    他偷偷買下江瓷租房那一層所有的房子,改造成大平層,就是爲了給江瓷準備一個驚喜。

    江瓷躲着他,無非是介意上次他冒犯的事情,尚新月回想起那如凝脂白玉觸感,和江瓷惱怒到渾身泛紅的模樣,心想要是撕掉他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侵入到他承受不住的哭泣求饒,他全身會不會也透着誘人的粉色。

    眸色越來越深,他真是越來越想念江瓷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他有多喜歡他。

    喜歡到每晚在夢裏見面,喜歡到快要發瘋。

    而且過了半個多月,江瓷氣也該消了。

    尚新月拿出手機,撥通了江瓷的電話。

    昏暗的書房內,桌面一片狼藉,文件四散,地上散落着幾張揉碎的紙,還有一隻孤零零的鞋子。

    江瓷坐在尚弦月的懷裏,被他壓在書桌與牆壁的角落裏肆意的親吻,逼得他退無可退,眼尾通紅,掙扎不能。

    江瓷心中大罵尚弦月這個臭不要臉的基佬,死騙子!得寸進尺,說好的親個嘴而已,脣碰脣很快的,結果舌頭都伸進來了!

    他還掙扎不了,罵人的髒話都被堵了回去,雙腿無力的掛在腰上。

    就在江瓷想這陣狂風驟雨什麼時候能結束時,他的手機響了。

    尚弦月這才停止他的狂熱,被江瓷推開了距離,眼神曖昧緊緊糾纏着江瓷躲閃的目光,將手探到他腰上,垂眸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出聲。

    把屏幕轉向江瓷,尚弦月溫柔的道,“接吧。”

    尚新月三個大字引入眼簾,江瓷此刻無比感謝他的來電,熱淚盈眶的接通。

    “尚新月你從此以後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電話那頭的尚新月輕輕的笑,“那可不行,我還不想□□。”

    江瓷:……

    “你躲了我好久,上次拍賣會你也沒答應出來,不過我已經拍下來了,作爲我的賠禮之一,想過來看看嗎?”

    江瓷眼睛一亮,剛要說想,喉間溫熱的觸感使他瞬間卡殼。

    尚弦月含住了他的喉結,用舌尖一點點描繪喉結的形狀,致命又危險的地方被含住,江瓷寒毛豎起,跟被咬住要害的小動物一樣,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來。

    敏銳的聽到江瓷發出微弱的喘息聲,尚新月疑惑的聲音傳來,“江瓷你在幹什麼?”

    江瓷眼前一黑,覺得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尚弦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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