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狂妄的話,珀修的氣壓瞬間變的極低,豎瞳閃爍着危險的紅芒,他氣極反笑:“好啊,雪萊這個蠢貨既然甘願成爲長老會的走狗,那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他。”
他深知自己的屬下打不過一區領主,於是就準備親身前往。
臨走前還安撫了江瓷一頓。
他俯身在江瓷臉頰上響亮的一吻,聲線溫柔:“我等會就回來。”
江瓷立馬伸手拽住他問道:“我能一塊去嗎?”
除了珀修,還有另外的人形蟲族,他有點好奇長什麼樣子。
如果是那種純天然的蟲子那就敬謝不敏了。
珀修眯起眼,問道:“你很好奇?”
江瓷點頭,就像長官所說的,在蟲族沒有生命危險下,盡力尋找蟲族的任何情報對聯邦都是有用的。
實際上他在得知長官被逮來蟲族時,他就在想聯邦和蟲族的戰力差距是不是有點過於大了,總指揮說抓就抓。
這樣的聯邦回去也沒啥前途可言吧,更何況去殺那些大白肉蟲了,聽珀修的意思,有蟲族很重視它們,等他回去讓聯邦派兵擊殺,那得何年那月,還不如他自己來。
就是因爲戰力差距過大,所以聯邦纔會安排臥底過來吧,他在不影響小命的前提下爲聯邦蒐集情報也是職責所在。
江瓷忍不住瞥了一眼站在角落裏的長官,心想在上司面前他怎麼也不能偷懶啊。
“好奇也不行,我會喫醋的,萬一你喜歡上雪萊那傢伙怎麼辦。”
珀修笑了笑,乾脆利落的拒絕。
江瓷:“……”
對他的節操有點信心好嗎。
“乖乖等我回來哦。”
珀修瀟灑的朝他揮揮手,然後下一秒,就瞬間消失了蹤影。
江瓷眨眼間眼前珀修的身影就消失了,他震驚的瞪大眼,“瞬移?”
這是異能還是魔法?
“不是,只是單純速度過快而已,你走出走廊看看,應該能遠遠的看到珀修的影子。”
長官這纔出聲提醒。
江瓷順應長官的話走出去看去,果然珀修的影子已經變成了螞蟻大小,速度太快了,途中隱約出現幾道殘影。
這也太離譜了吧,江瓷震驚,這要是每個蟲族都有這個技能,那聯邦被壓着打那太正常了。
“放心好了,這是領主纔有的能力,而且會消耗精神力的。”
長官爲他講解,然後話音一轉:“接下來我們先蒐集一下這裏的情報吧,看看有沒有……”
江瓷轉身看過來,長官這纔看到江瓷的面貌,頓時卡殼,驚訝的瞪大眼睛,一臉震撼:“你……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長這樣的……”
這樣驚爲天人的樣貌,是絕對不會被派遣來蟲族臥底的,因爲目標太明顯了,不顯眼沒有存在感的樣貌才最好。
江瓷:“……嗯,可能因爲是我被孵化出來基因突破了,你看珀修不也長得很好看。”
長官搖頭:“我沒聽說過有這種突變法,而且相對於高級蟲族……”長官欲言又止,高級蟲族妖異俊美的臉也比不上眼前少年的十分之一。
他怕江瓷因此感到害怕,於是安撫他:“放心好了,珀修說過你被當成蟲母孵化出來,可能這就是身爲蟲母應該會發現的變化。”
那些大白肉蟲長和他一樣的臉那才叫恐怖。
不過長官自己腦補就用不着他想借口了。
“對了,長官,您能聞到我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嗎,就像蛋糕甜點一樣。”
江瓷走近,垂頭示意長官來聞。
長官頓了一下,面露掙扎,“你,你別這樣。”
用這種無比信任的神情,俯身將白皙如玉的後頸展現給他看,毫不設防,他甚至能看到那被珀修咬出的紅痕,在耳後還沒褪盡。
長官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他蹭蹭的往後退了兩步,“請你自重。”
江瓷:?
啥玩意就讓他自重了。
你們聯邦人看個後頸都得確定關係才能看嗎?
“我只是想讓長官幫我聞聞身上有沒有味,那個蟲族說我身上有一股香甜的氣息,我想知道是他聞錯了還是我自身變異了。”
江瓷無奈的說道。
“唔,抱歉。”長官耳朵通紅,江瓷離的極近,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他鎮定的俯身湊到後頸聞了聞,然後飛快的直起身。
“沒有,我沒有聞到你說的香甜的氣息。”
長官肯定的說道。
江瓷沉思:“那應該只有蟲族才能聞到了,或者珀修胡說的。”
長官:“三區領主從來不需要撒謊,我傾向於他真的聞到了。”
江瓷心想也許蟲族都是一羣狗鼻子,能聞到人類聞不到的氣味。
江瓷想了一會,然後轉頭就往外走,長官驚的叫住他:“你要去哪裏?這裏很危險,你別輕舉妄動。”
江瓷:“珀修讓我乖乖待在這裏我就要聽他的話嗎,我想去看看另一個高級蟲族。”
長官:“對方是爲了你而來,你過去不就自投羅網了嗎?”
江瓷搖頭:“長官不是說閒着也是閒着,摸清蟲族最重要嗎,現在就是蒐集情報的好時候啊,我要是出事珀修會來救我的。”
在珀修的大本營,他不覺得其他蟲族就能討的了好了。
而且和珀修換情報太虧了,還不如自己去聽呢。
江瓷轉頭就跑,長官在後面連忙喊:“等等,我也去。”
珀修剛趕到,就看到雪萊一腳踹開了他的屬下,他額角青筋直冒:“你是特地過來挑釁我的嗎?”
雪萊有一頭銀色的長髮,就連眼睫毛都是白的,他穿着蟲族特質軍裝,笑的玩味,眼睛卻是耀眼的燦金色。
“我只是過來接三區的蟲母而已,你把它帶過來了嗎?”
“呵,你做夢。”
珀修豔金色頭髮無風自動,迅速的和雪萊打了起來。
雪萊只是做做樣子,又沒打算真打,見珀修不依不饒的樣子,他無奈的攤手:“走個形式而已,你怎麼來真的了。”
身影一閃,巨大透明的翅膀從背後展開,從後面偷襲過去,伴隨着他的嘲笑:“你該不會真的對那些不會進化的蟲母產生感情了吧。”
“對着原始形態的蟲母你也能硬嗎?真不愧是令人類聞風喪膽的領主呢,連我都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