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氣呼呼的難以爲繼,惱怒無處發泄間只得“砰”的一拳砸在案几,將秦慎懷中的小白都嚇了一跳,向他看來。
秦慎將他好言勸了兩句,接着眉頭微微一皺,不解道:“究竟發生何事?我等從來都是趕在城門關閉前抵達,莫非今日你出發太晚?”
“如何可能!俺你還不知?”曹進辯了一句,旋即咬牙切齒道:“是柳光那豎子欺人太甚!”
將對方罵了一句,這才稍覺氣順的吁了口氣,面色放緩道:“方纔俺們趕至城門,卻被守卒告知城中發現匈奴探子,此刻正在搜捕捉拿之中,是以提前關閉城門且今日不再開啓,哼!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又何來匈奴探子?再說,匈奴何時蠢到會在寒冬發動攻勢?”
“這個……”秦慎沉吟間眉頭一皺即解,模棱兩可道:“或許真有匈奴探子也說不定,未必便是柳光故意使壞。”
“將軍!”
見他始終一副不溫不火的態度,曹進頓時惱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扭身抓頭撓腮的如坐鍼氈片刻,始斷然道:“絕對是柳光那豎子!對方不只不讓俺們進城,還出言羞辱,那話說得有多難聽,俺平素也算與守卒有些交情,若非柳光那豎子,旁人又豈會再或豈敢如此?不但如此,他們還……還……”
“還甚麼?”秦慎的臉色終是漸漸陰沉下來。
秦慎聞言眼中剎時寒芒閃閃,蹙眉默然沉思片刻後放開小白,起身卻又平靜的道:“再去看看。”
言罷徑直走到牆壁處取下長弓,腰插長劍,兩人掀簾正要踏出,卻迎上了四隻閃亮亮的大眼睛,和寒風中明豔而紅撲撲的俏臉。
“官人!”
如詩如畫受了驚嚇般的輕拍着胸脯,不滿的橫他一眼正要展露下小女人的姿態卻發現他身後還有曹進,又連忙斂容見禮,然後恭謹道:“婢子來請官人前去用膳,官人……這是要外出?”
兩女如今與他幾近言笑無忌,是以此刻再看到兩人這般裝腔作勢,秦慎忍不住的嘴角逸出一絲髮噱之意,接着道:“我與曹兄前去辦些軍務,你倆不妨先喫,無須等我。”
“噢……”兩人神色一悻的應着,瞥眼之間又立刻轉口應道:“唯!”
此時如畫發現他衣裳單薄,不由關切道:“還請官人稍候片刻,婢子立刻前去爲官人拿取氅衣。”
聽到這話,如詩終是沒好氣的橫她一眼,抱怨道:“官人又不畏風寒,要拿甚麼衣裳?”
“噗”,曹進沒忍住輕笑出來,又連忙垂首憋住。
秦慎狀若有意無意的掃他一眼,回首目泛憐意的溫聲道:“不用!外面風大容易着涼,你倆快回屋歇着。”
言罷與曹進越過兩人踏步而去,隱入夜幕。
身來忽遠忽近的傳來如詩如畫兩人小聲的互相指責,還有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