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豔鬼—周端端 >第76章 第三幕情恨天境第二十八場
    第二十八場

    (迴歸黑幕森林。)

    寂寞曾往山中行,紅衣裳舞飛天涯。正往當時秋雁啄眼,迫使花架子歇停。也經過,拔地野坡路,草灰飛天。又陡然驚翹,墜重樓約如漏雨,猶似繽彩亂紛紛,都稱作是‘山鬼圖行’。飛來飛去重回路,一時間鎩羽迴歸,再看落葉於根有情意綿綿,撒潑入地時:

    徒往低處飛,樹尖頭下穿梭,叮咚銅鈴作響,赫赫聞之心情咋爽還涼。彼時端看女鬼一躍而起,飛往高處,於樹杈上停留。若有路過風蕭蕭花落下泥地,來回踩踏便也無痕……

    女鬼兒再請入山巔,不願久留,卻迫離。如今嘆息往懷舊事,停住黃泉之下歸路無盡頭,一顆心癡綿,受傷無數。

    離開雲巔的時候,女鬼得來命令,如今‘記憶球’還就深藏在懷中。對於姥姥之所言語女鬼面布寒容不得其意,難造就成全她的心思。‘難道還真就以怨報怨、或以怨報德?’皆非我之所願,而妖鳳所爲着實的壞,但也給予我《焚天訣》、黑蓮鏡,且於我而言,利大於弊,細算是妖鳳有恩於我。今日姥姥令我所爲,我若爲之,豈不辱沒了我這隻俠鬼心腸,想來是不可行罷了。’突而眼前一亮,眼睛之灼亮猶如閃電經過,女鬼兒似乎想明白了些許。或許師命不可不從,然有恩當不能不報,如此雙方將我夾在其中十分難耐。‘莫不是師父與妖鳳有嫌隙?師父與妖鳳各有提及對方的時候,皆有嫌惡。不然何故如此爲難於我?能怪罪天意弄人?’周端端摸了摸懷中球狀物什,‘何不讓妖鳳自己做決定?’姥姥要告知天帝妖鳳所爲不軌企圖,那麼,現在妖鳳也當有防備,反而二者勢均力敵了。如此一來,豈不是已經兩全其美了。

    此時此刻屠凹追來,他拉住周端端,“師妹……”周端端一拂手,轉身飛起,屠凹再叫一聲,“師妹,你等等我……”

    屠凹化成白鶴原身追去,攔截。

    女鬼(回頭,漠然眼底。):師兄,我要回到黑幕森林了,你可莫要跟隨,姥姥會怪罪我的……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正在樹冠上方懸空迎風對立,屠凹惋惜眼神令周端端頓步,屠凹如此這般似乎有刻骨銘心的感情深埋心底將之慾出。

    屠凹(此時此刻一嘆再嘆。):每每見過師父之後你都如此模樣,我見了你如此十分心疼。而我深知師父脾氣,常言道,‘老輩尊者……’唉,師妹,體諒師父的一片苦心吧,你應當曉得的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

    女鬼(清冷之聲,嫵媚婉轉的語調。):師兄,你多慮了。我一直爲師命不敢違……

    屠凹(眼中閃過狹思,嘗試溫柔勸解,不可言詞形容過於無情。):那禁地……日後你就不要去了,妖鳳你也不要再去見她了……師父並不想讓你與她見面的,或者……或者你且聽師父的命令吧……(是以緊張能夠使得矛盾叢生,記不清了師命是怎般如此計劃的,豈非是讓師妹羊入虎口?)

    她站在原地,“姥姥的吩咐何妖何鬼哪個世間異類不敢不從?便是黑幕森林裏妖魔鬼怪聽聞時都要瑟瑟發抖,由此可見師兄所言晃盪不羈,師兄的一片好心端端心意知曉。但此事不能兩全,故而姥姥定是想要讓我去見妖鳳方纔給予我‘記憶球’,如此寶物我必定珍之重之,我也必須前去黑幕森林的禁地見一見連師兄也要忌憚的‘老妖怪’。”

    屠凹怔愣看着女鬼兒,一時無言。

    女鬼要告辭。

    突而呼喚聲傳來,是屠凹……

    屠凹(叫喚聲。):師妹……你等等……

    待她回頭時,他說話輕柔細語。

    “山參寶寶便在這山腳下,他還深處於昏迷中,我有令白澤照顧好他,你放心好了……“

    女鬼(面無表情,並無動容。):多虧了師兄仔細……

    屠凹:過幾日我定會去黑幕森林看你。師妹千萬記得我的話,在我尋你之前不可輕易的去禁地,那妖鳳實在是愛蠱惑人心了……

    女鬼兒斜飛眼角所望,一邊兒呵呵兩聲,當作迴應;一邊兒足尖提起,搖曳腰肢妖嬈,踏就林葉團簇之地,轉身飛起,迷離於天際之外了。

    此時屠凹目送紅影消弭蹤跡,餘留下深情款款,有千般不捨離的滋味。

    女鬼兒不知。

    及此轉身時發現,屠凹發現善喜姥姥與翠喜一前一後正站在他的面前,是片刻,比擬成爲電閃雷鳴火光後。在善喜姥姥的面容不善以及翠喜婆婆的欲言又止,表情尷尬中,隨即渾身一冷顫,腦裏一亂炸,耳蝸裏轟轟響。大駭,臉頰抽搐,面色驚變,以此反應爲何有此憂慮?無解。便把閒情擱置,立即拱手鞠躬姿勢,“拜見師父……”試探擡頭看見善喜姥姥直勾勾的盯着他,緊接着冷汗直流,心虛不已。

    屠凹(戰戰兢兢,強自鎮定,還要謙虛有禮。):師父爲何到此?

    善喜姥姥轉眼眸深邃猶如清波盪漾,未回答,‘哼唧’了一聲,停住多種深思,看一下翠喜,便望着周端端離去的路徑,一言不發。

    翠喜:原來端端是個好模樣,我聽說黑幕森林裏多數男妖臣服在其美豔裏……(深深嘆,腳步微縮,靠向善喜姥姥,與其視線一致。)

    善喜姥姥(回頭注視屠凹,屠凹立馬感覺芒刺在背。):哼,紅顏禍水……

    翠喜(呵呵笑話,解肅穆氣氛。):嗯,紅顏多薄命,這不是成了鬼了……(則注意善喜不悅,話頭一轉。)端端也是命該如此呀,現在成了鬼兒了,依舊不忘記招搖,遲早又是禍端起始……

    “婆婆此言差矣,姿容樣貌皆由天意,非師妹所願。“盯着上方壓力,若有不聽指教的緣故,定當是真的喜愛了。

    善喜婆婆:回鬼姆殿……

    翠喜轉身跟隨,經過屠凹身旁,而屠凹還在發愣的時候,翠喜扯着他的袖子說,“還不跟着……”屠凹回神,翠喜便留下嘀咕聲,‘還真是膽兒大的……’

    屠凹便猶疑了一下,善喜姥姥心情不爽也不是隻有翠喜能夠觀望出來的,此時不宜再惹惱師父了,便追了上去。

    女鬼兒盡聽屠凹所言,一路上尋來。山腳處斜陰荒涼之地,此地古樹有遮天姿勢,於此深秋凜冽冬寒交際時,依然翠濃樹葉繁茂,清香撲鼻。山參寶寶就在樹根下躺臥,是在禁地出來後再見面,他的雙眉緊皺,睡就不安穩。他的面頰通紅,大冒虛汗。周端端在山參寶寶的身旁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擡頭四周尋望,卻不見白澤身影。

    女鬼(低吟,沉嘆。):怎麼就剩下你一隻妖兒了?發着燒不醒事兒也不怕被猛獸叼去了……(她便用另一手摸着自己的額頭方向,是毫無溫度的冰涼,又低笑,‘鬼兒是不會要受疾病之苦的。’

    傳來山參寶寶咳嗽聲,睜開微腫的眼睛,無精打采的樣子。女鬼將他扶起,拍了拍山參寶寶的背,山參寶寶拉着她的一塊兒衣角,說,‘別離開我……’

    女鬼安撫,“不離開。”接下來,女鬼便與山參寶寶交談,零零碎碎的拼接起離開妖鳳之後發生的許多事。

    山參寶寶聽聞時神色晦暗不明,她以爲發燒緣故,女鬼便不在意。

    女鬼(惘然神色。):如此一來,我必得在她二位神仙面前來往……

    山參寶寶則氣惱,‘妖鳳定然利用《焚天訣》逼你,姐姐,妖鳳果然不是好的……’又咳嗽。

    女鬼深呼吸,在山參寶寶的無限擔憂下說明,“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我於生時是事事皆不如意,即是死了,何妨天地不公……”

    山參寶寶見她如此煩憂從而雙手緊握,也憤憤不平。

    “你睡吧,我守着你。“

    山參寶寶眼角卻含淚,似有多愁善感更加不安,此時得來女鬼兒溫柔相待,閉眼也要裝作從容。

    女鬼(仰頭長嘆息聲於樹林深處緩緩沉吟,最後歸寂於天地那方……):想我一生一世弄癡意徘徊,嘆古今多少風流□□作古。有悱惻纏綿之意,於此縈繞心殤之間。言罷不休不朽靈魂出竅,飄遊九天之外,皆了當。思我及生時不盡歡,臨了時多遺憾……嘆息矣,因生非我所願,故死亦非我之所願,從而生死兩測皆茫茫,路有回頭一顆心蒼穹。路遙遙相望,何須往矣!在他鄉,凡事盡人事聽天命吧……

    後而曰‘聞此皆因權宜策,一思二問三疑慮。重重把關還不解,似有心人難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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