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
雲虛洞府正匾當下,當是大堂。各方有來往仙娥無數,皆井然有序,各自有所計較。這一波平靜自情天老祖身後跟隨仙童小天、仙童小樂還有突兀一身紅衣……徐徐而來……
衆仙娥紛紛詫異,莫不都是擅闖者無疑。翻頭倒看,果真惹來女鬼兒的一聲冷哼,隨後情天老祖發出嗤笑。女鬼兒立馬收斂戾氣……(以及情天老祖隨後妖后,多半失望。)
雲虛洞府大堂當中。迎來正主兒,是大事,從而端堂正坐,兩邊各有仙女扶持。
仙童小天、小樂於情天老祖兩旁站立。女鬼兒正在大堂中央,呆立,一切準備就緒,便是審問有此精怪擅闖雲虛洞府欲奪其寶的罪過……
場面一度冷清,無言。
情天老祖看向女鬼兒,定神二兩聲響。之後看向仙童小樂,仙童小樂示意仙童小天……一記冷眼過去了,仙童小天正視女鬼兒……
仙童小天:還不見師傅禮?
女鬼兒慌亂屈身,而還未來得及出聲時候……(被打斷。)
仙童小樂:師傅在上,你速速交代何處來?作何來?爲何惹我雲虛洞府的至寶?
此乃‘雲虛洞府’。女鬼兒怔怔然,深呼吸一口氣……(還將要淺笑來討好……)
情天老祖:來者出身何處……
女鬼兒首先遐想,‘長者明知故問,是爲何意?’一記眼前浮光回憶是爲女鬼兒與善喜姥姥的當面談話,以及姥姥言語當中對情天老祖的忌憚。
周端端(端正從容,依舊淺笑模樣。):不知長輩在此,情恨天境的端端失禮了……
情天老祖:情恨天境?(臉上有懷緬舊事的神色,須臾,掩去。)我與情恨天境向來無甚交情,你今日來此作甚?哦,我倒是和情恨天境的姥姥見過幾面……(女鬼兒聽着情天老祖的話,未料得到他要撇清干係,曾以爲交情好用,如此一來,未必如此耶……)
情天老祖自在回憶裏。
女鬼兒的心下強忍着不適,也忐忑難安。如何料得他左一面饒得情恨天境的情面恕我擅闖之罪;右一面卻是如此冷漠,卻是毫無情面……當下應當如何?如何選擇……
他必是回憶了什麼?女鬼兒現下還要猜測……順着情天老祖的空幻色彩的眼神兒直瞅着,女鬼兒也呆愣。
似乎舊情舊情人,相逢呀……(遂而是一聲長嘆。)
早春新如雪,皚皚各山頭。深並掩情發,料峭寒風起。本非東橋流水,惹西窗響風驟。驕人懶憊起,佳期未必至。回頭一度想念,對鏡應如嬌容映啼血,羞羞如發。無聊深淺臥必從容,還以苦笑。可諳前事莫知離,一度北風愁。
四下寂靜似乎一派淺驟從容,風雨風波無阻。卻只是一時消停。
情天老祖:今日鴛鴦簿有異光芒,是爲鴛鴦簿其主錦槐仙子有心相助。(一度臉上爲難之色。)而我不知你前來爲何,卻知你前來是爲罔顧天意,勸你迷途知返……
女鬼兒毫不動容。
情天老祖:何必裝作若無其事?
女鬼兒(心語。):若非你要裝作一無所知,如何我要裝作若無其事?只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一度苦笑。)
情天老祖再一度冷哼。
女鬼兒還無言語。
仙童小天:還不速速交代此來所欲何求?
女鬼兒看了一眼仙童小天,咬牙閉嘴。
仙童小樂:古語有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瞧着你尚且作孽不知,何不細細着想……
女鬼兒這一下看到仙童小樂,抿嘴並無喜悅之意。
“嗯哼……“情天老祖這一下看着仙童小樂。
當即仙童小天叫喚一聲仙童小樂的時候,仙童小樂回神,嘻嘻哈哈打諢而過。其上情天老祖則是一聲嘆息。
情天老祖:若是你迷途知返,還有得光景好爲你求得安身居所……
女鬼兒並不動容。
情天老祖冷笑,“說吧……”
周端端(面上一喜,跪下求情。):我想借用一下長輩的鴛鴦簿一觀。還望長輩能夠看在姥姥的面子上幫幫我……
情天老祖(嗤笑,居高臨下。):你是她的徒弟?(情天老祖面上的冷凝漸漸的消失,只是看着周端端端着架子。)
周端端(低頭順從。):是。
情天老祖(詢問。):姥姥的身體可還好?
周端端(點頭。):尚是好的。
周端端則是拼命搖頭。
情天老祖(眼神下方一瞥,說。):如何?說……
周端端(只是難言,羞怯面容。):我……
情天老祖(嗤笑,冷哼一聲。):此事不好說嗎?
周端端(此時此刻斷斷續續的呼吸,哆哆嗦嗦的想說話。):我……(依然。)
情天老祖失望甚多。
情天老祖(勸導。):你既已修仙,則便無姻緣。修仙必定是斷絕姻緣。是以鴛鴦簿無你的記錄。你,速速離去。我暫且不追究你的擅闖之罪……
左右仙女此時向周端端面對面擠進,端端後退之時,背面也有仙女圍起。
女鬼兒當時左右環顧。
無言落淚,即是着急又是憂惱,發狠跺腳。待看到臺上仙童小天時候,仙童小天目露憐憫,而後便是按耐不住心中所求,拼命也要進行一爭。
周端端(聲嘶力竭的吼叫。):不,我信我還有姻緣。求你讓我看一眼吧!
兩位仙童對視而笑。
情天老祖(頓時驚訝道。):姥姥怎麼收了一個你這樣的徒兒……(隨後看着女鬼兒。)
周端端此時被誤會,冷靜下來。苦笑一聲,便無言語……(默默的站立在一旁。)兩旁四周仙娥退立。)
情天老祖許久不言語,二位仙童也不言語,最後是女鬼兒不敢言語。
情天老祖:原也見你癡情不忘,給你一觀。再我不能夠破例……
仙童小天率先驚訝,‘老祖?’
仙童小樂也同時驚訝,‘老祖?’
“嗯?“情天老祖看向仙童小天、仙童小樂,則仙童小天、仙童小樂不再言語了。
周端端(立即磕頭多謝言語。):多謝老祖成全。
“嗯。“情天老祖點頭,且細細瞧着周端端的眉眼,最後哀慼一聲嘆氣之後……(方纔弄一個淡定從容。)
周端端(重複。):多謝老祖成全。
則眼前一亮,紅光突起,鴛鴦簿中顯現變化多數,是爲女鬼兒生前情恨糾葛,則後來化成一道雲煙,最終留下空茫茫的一片。
仙童小天、仙童小樂齊齊的看了一下女鬼兒,見她無言,也無言。
情天老祖(冷聲說。):看來你命中註定坎坷,於□□無緣。
周端端(質疑。):爲何如此?
情天老祖(大聲說。):離去吧……此處不能留你……
周端端(突然發出了啜泣之聲。):嚶嚶……長輩可否再容我一次?
情天老祖:你說……
周端端(嚶嚶哭泣聲不停。):生前淒涼一世,原來死後惶惶度日,最終不得已。或感念天地之大便無我容身之地,多少癡茫無數……怎敢輕易放手,奈何今朝天意又要弄人。以吾之一個鬼身,如何是好?能毀天滅地?或身遭大劫一個難,愁苦耐深之最……
情天老祖(私下心想。):是愁也……哎呀,他不過是如我這般一個癡情人罷了……
當下又有事故發生:
‘小天,你怎麼哭了?‘仙童小樂急忙問話。
仙童小天(哭着回話。):如何就要受到這般懲罰,枉去人間受那苦楚一遭……(其聲甚是悽楚。)
周端端殷殷切切這樣看着情天老祖,但女鬼兒的哭泣聲不歇……
情天老祖(看着女鬼兒,最後無可奈何的說話。):休怪我提你,你這個……無知就是快樂……
仙童小樂(安慰話語。):小天莫哭。再糟糕不過下凡走一遭。即是避不得的劫,何必自尋煩惱。
仙童小樂則是自以爲揣測,他以爲仙童小天爲即將到來的處罰從而鬱郁不得歡。
情天老祖:……(心想此必刑罰,他便知曉。)
仙童小天(心語。):如此靜默跟在師傅這兒,再不必多言。世事皆有定數,命中……(着眼看看周端端)遇到此鬼,都是命……
周端端突然冷風吹,心裏涼。又被仙童小天類似控訴的眼神看得內心寒冷,可爭奈一波未平且此時候一波又起。
女鬼兒不明仙童小天爲何而哭,而二小童盡皆知得他心中所苦,情天老祖正在其上冷笑。
大殿內,有鬼有神仙,都有所思,有疑慮,有計較還有多少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