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馨手上現在有樓船五艘,艨艟、鬥艦等船隻近百艘,還有大大小小的運輸船也有五、六十艘。
爲了防止袁紹的水師發現,羅馨派張寧率領兩艘樓船,二十艘鬥艦、艨艟堵在黃河入海口一帶巡邏,然後讓運輸船將兵馬運送到萊夷島。
羅猛這次派出了十萬人。爲了將這十萬人馬運送到萊夷島,他足足花費了羅馨的水師十五日的時間。
時間這麼長,羅馨趁機向羅猛要錢,繼續建造大船。
十萬人馬在萊夷島足足修整了幾日,才讓他們緩過來,畢竟北人不熟水性。要知道,他們從寧海縣坐船到萊夷島,下船後,個個都臉色發白,大多人是一路吐過來的。
等到休整完畢後,再從萊夷島乘船過東萊郡,時間已經是初平四年四月份了。
東萊郡郡守府內。
淳于瓊正在熱情招待陳琳,說道:“來,陳主薄,喝酒。”
“仲簡,爲何今天這麼有興致請我喝酒?”陳琳問道。
陳琳與淳于瓊是洛陽舊人,同歸於袁紹的麾下,兩人關係自然比其他人熟稔一些。因此,當他接到淳于瓊的請帖,就特意從臨淄趕來了。
“你我都是洛陽故人,應該多多走動纔是,我在東萊閒來無事,便請老友你來痛飲一杯。”淳于瓊嘴上胡說八道,心裏卻暗暗可惜,因爲郭圖不在臨淄,要不然就完美了。
“此人是誰?”陳琳好奇地看着站在淳于瓊身後的張燕,問道。
要知道,張燕的儀表絲毫不像一個侍衛。
“此乃我在東萊招收的侍衛。”淳于瓊打個哈哈遮掩過去。
陳琳好奇地看了兩眼張燕,隨後不以爲意,和淳于瓊喝起酒來了。
酒不到三巡,外面有人進來,低聲稟報張燕。
“是時候了。”張燕用腳踢了踢淳于瓊,說道。
淳于瓊喝得已經半醉了,被張燕一踢,馬上清醒過來。
陳琳看得心裏十分驚訝,因爲張燕這樣的態度不像一個侍衛,淳于瓊的行爲也不像張燕的主人。
陳琳問道:“仲簡,爲何你的侍衛如此無禮?”
陳琳喝了酒,腦子不太靈活了。一時間,他並沒有起什麼疑心。
張燕看着陳琳,問道:“你就是陳琳?”
“沒錯,你這侍衛居然如此無禮?”陳琳大怒道。
“將他綁起來,送給大姐。”張燕揮了揮手,下令道。
外面的侍衛早已經候命。聽到命令後,他們便走進來,將陳琳綁起來了。
直到被綁了,陳琳才反應過來,怒視一旁不說話的淳于瓊。
陳琳怒道:“淳于瓊,你要造反?”
淳于瓊面無羞愧,直面陳琳,說道:“沒錯。袁紹已經氣盡,太尉大軍已經攻入青州。孔璋,識時務者爲俊傑,投……”
淳于瓊想勸陳琳投降,但隨後想起羅馨要懲罰他,乾脆閉口不說了。
“叛徒,無恥之徒,不忠不義之人。”陳琳破口大罵道。
只見陳琳被兩名侍衛擡着離開,帶他去見羅馨。
陳琳被侍衛們帶出了城外。他駭然發現,這裏已經出現了一支大軍,旌旗林立。
這是羅猛的軍隊。
陳琳看見了眼前的情況,心裏震驚不已。
爲什麼羅猛的大軍會出現在東萊郡?難道青州已經全部陷落了嗎?
賈詡看到被綁的陳琳,好奇的問道:“他是誰?”
這一次,羅猛沒有帶隊,郭嘉也沒有出來,全權交由賈詡負責。
侍衛如實回答道:“回軍師,他是陳琳,大姐要的俘虜。”
“陳琳?”賈詡喫驚道。
真想不到一開戰,袁紹的主薄就被抓了。
“好,做得好。”賈詡高興的讚賞侍衛,說道,“我要向主公爲你們請功。”
“不敢,不敢。”跟着出來的淳于瓊從張燕那兒瞭解到賈詡的身份,眼睛賊亮賊亮的撲了過來,第一時間邀功,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賈詡點點頭,對淳于瓊說道:“你做得很好,主公已經從郡主那兒瞭解了。放心,這一次你的功勞跑不掉的。”
淳于瓊聽了,心裏狂喜。他的名字傳到羅猛的耳中,這輩子發了。
羅猛是天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他手下兵強馬壯,掌控河北之地。
能得到他的青睞,淳于瓊可以想象到自己日後的飛黃騰達了。
賈詡與淳于瓊說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第一次作爲主將領軍出征,賈詡要小心行事,務必做得萬無一失纔行。
張燕看到淳于瓊高興的表情,忍不住潑他一頭冷水,冷聲道:“你最好別想着去找主公,否則你會很慘。”
淳于瓊聽了,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