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三年，這是兩人第一次對話。
伴隨着一陣急停，兩人來到一家酒吧。
在黎顏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墨華已經摘掉了黎顏的頭盔。
“學霸同學，今天這個保護費我是一定要收的，既然你拿不出來的話，就跟我進去。”
黎顏理了理頭髮，看向那所酒吧。
酒吧開在烏煙瘴氣的巷子深處，看起來像是無照經營的小牌坊。
現在雖然時間還早，但來往的人卻不少。
那些進去的人，多數都是些20歲左右的青少年。
有些甚至還穿着校服。
一個個的打扮，也都像是不良組織。
而黎顏這個乖巧的打扮，與這個雜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咱們進去，是要幹嘛？”
墨華賣關子道，“進去你就知道了。”
也不等黎顏拒絕，墨華將黎顏從車上拽下來，扯進了酒吧。
進入裏面，喧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黎顏不適的皺了皺眉，墨華拉着她走向吧檯。
調酒師轉過身來，墨華熟稔的打招呼，“白哥，你前兩日不是說缺人？給你找了個夥計過來！”
話音未落，墨華胳膊一勾，將黎顏拉到身前。
那個被稱呼白哥的調酒師，扎着個半扎丸子頭。
也不知道是他髮質不好，還是故意燙的頭，頭髮乾燥捲曲。
加上他那消瘦的身材，看起來像手藝不好，卻很有藝術感的理髮師。
白哥打量了黎顏兩眼，嗤笑的朝墨華看來，“你從哪兒拐來的好好學生？”
“白哥就別管我哪兒弄來的，你就說收不收吧！”
“收，當然收，價錢還跟以前一樣？”
“嘖，白哥你這就不地道了，你看這細皮嫩肉的，肯定能招來不少回頭客。”
“怎麼着，這價格也得番上三倍纔行！”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太貪了？”
“沒辦法，誰讓她交不上保護費的，只能出賣身體抵債了！”
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黎顏逐漸反應過來，“你是打算把我賣了？”
墨華隨意道，“學霸別說這麼難聽，我看你也挺窮的，我這是在給你找掙錢的路子。”
“這樣，你要是答應留下來的話，保護費我少收點，你掙的錢咱們三七分，你三我七。”
這叫少收點？
不對，重點是這個嗎？
“墨華，我答應你，錢我肯定會盡快給你的，但是賣是不行的！”
“你這麼牴觸幹嘛，又不讓你做什麼，就稍微出點力氣就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白哥聽着兩人爭執，朝墨華說道，“我看這小姑娘不願意，要不你先帶走商量商量？”
“不然她要是耷拉個臉，我這小酒館還能接到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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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對方的漠不關心，黎顏義正嚴詞道，“你這酒吧看起來就不像有證經營，你居然還搞些非法生意？”
“我看你這是進局子了！”
墨華要是跟這種無良生意人混久了，萬一再沾染些不良風氣，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出去她就把這酒吧舉報了！
白哥冷笑道，“我說小姑娘，我這酒吧是有經營許可證的，你可別污衊我。”
“不過……”白哥戲謔的挑起眉梢，朝墨華調侃，“不過這小姑娘好像誤會了點什麼。”
墨華確實跟白哥混久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熟稔的相互調侃。
他一個眼神，墨華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說學霸，你不會以爲我是要你去接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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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顏一愣，“不是嗎？”
“噗嗤。”墨華沒忍住噴笑出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黎顏下巴左右觀察。
“你這張臉接客，不是砸了白哥的招牌嗎？”
“還是說，學霸你對自己的長相太自信了？”
黎顏還沒看過自己長什麼樣子。
但是看墨華不加掩飾的嫌棄，黎顏摸摸自己臉，心裏狐疑。
她真的長得很醜嗎？
回家得好好照照鏡子。
“那不是接客的話，你們剛纔在談什麼？”
“當然是讓你留下當服務員了，平時就擦擦桌子，洗洗杯子，打掃打掃衛生。”
“一個月呢，基本工資是一千五，翻三倍就是……”
白哥看着墨華仔細數的模樣，忍不住打斷，“那就一個月三千，你要是再討價還價，我就不收了。”
“別呀，三千就三千，反正我不虧就是了。”
“既然沒問題的話，那今晚就開始上班，趕緊去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
“不是，你們還沒有經過我同意呢！”
這兩人三言兩語的，就給她找了個夜班上，她晚上不要睡覺的啊？
“你還欠着我保護費呢，在還清之前，你沒有人身自由可談。”
墨華根本不給黎顏拒絕的機會。
直接奪走她的書包，將圍裙套在她身上。
“別廢話了，趕緊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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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黎顏拿起抹布擦桌子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活在夢裏。
明明她不久之前還是個總裁呢，現在就淪落成打掃小妹了？
黎顏心裏腹誹着，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下。
墨華坐在吧檯邊，白哥給他倒了杯果汁，“我說，我感覺這姑娘性格應該挺烈的，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墨華自然的抄起果汁喝了兩口，“不是她聽我的話，是她不敢拒絕罷了，難道白哥你剛纔沒看到她不情不願的？”
“她那是半推半就，我都怕她突然抄凳子打你。”
白哥自認爲自己看人向來很準。
這個黎顏絕對不像她表面上那樣柔弱，骨子裏絕對是個硬茬子。
墨華一拍桌子，瞪眼，“她敢！？”
白哥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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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桌上的東西，黎顏還得拿去清洗。
這來來回回，黎顏有點撐不住了。
扶着後廚的門框，黎顏腳步虛浮，額頭上滲出冷汗，鏡片也被水汽浸染到模糊。
“學霸，別偷懶！”
聽到墨華的催促，黎顏拿圍裙擦了擦鏡片，回到前廳繼續忙碌。
正當她收拾桌子時，一個醉醺醺的穿着假貂皮的男人走來，攥住黎顏纖細的手腕。
“小姑娘，哥看你都忙累了，跟哥去歇歇唄！”
低血糖頭暈，促使黎顏本來就煩。
聽到這調戲的聲音，她已經想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