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人問起唐暖的事情,“……那女人道歉了沒?不會還在裝聾作啞吧?”
江淼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無所謂了,如今出了這種事她心裏估計也亂着,我也不想跟她計較了。”
“不過這些天還是要多謝你們替我仗義執言。”
跟她高中時最要好的賈秀妍道,“謝什麼,這不都是應該做的嗎。”
另一人不屑的道,“要我說,爲什麼不跟她計較?她弱她就有理了?她不是唐家親生女兒就能隨便做壞事了啊。”
“江淼你就是太心軟了,做了錯事該道歉還是要道歉。”
江淼道,“倒不是心軟,只是覺得如果傳聞是真的,她自己怕也沒什麼好下場,我沒必要再去踩上一腳。”
有人朝着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江淼,大氣。”
賈秀妍道,“也是,說到底,這種人,自己也會把自己作死。”
“當年要不是她耍手段成了葉大少的未婚妻,也進不了咱們這個圈子,進不了咱們的圈子也就碰不到江淼,碰不到江淼也發現不了唐星,說不定還能安安穩穩的當她的唐家的二小姐。”
“如今嘛,”賈秀妍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她那揮金如土的模樣,能不能適應得了平頭百姓的生活。”
有人說,“所以啊,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沒那能力爬太高可不是好事。”
“對了,葉大少那邊怎麼說?”賈秀妍問江淼,“不管當初唐暖做過什麼,既然是聯姻,她不是唐家的姑娘,這婚怎麼也得退吧?”
江淼搖了搖頭,苦澀的笑道,“我跟他沒有聯繫,畢竟他如今有未婚妻,我……連重新追求他的立場都沒有……”
賈秀妍攬住她道,“你也別灰心,當初葉大少跟唐暖訂婚本來就是被逼的,其實就算你沒回來,我們也不覺得葉大少會娶她。”
另一人道,“可不是,那會兒葉大少外公家的事情還沒解決,葉老爺子又病重,他爸偏心葉二,他那個繼母又不安分,葉老爺子才急着想給葉大少張羅一門得力的婚事,結果精力不濟,讓繼母鑽了空子聯合了葉老太太。”
“好好的聯姻,被她們說成了沖喜,還看什麼八字旺不旺。誰家的寶貝姑娘能受那種委屈。”
“葉大少那會兒剛從國外回來,也一直守在葉老爺子牀前,那婚事從頭到尾都是繼母和葉老太太一手張羅,結果等葉老爺子知道的時候,已經定下了唐暖,直接氣到病危。”
“搶救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修改遺囑,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葉大少。”
“葉家其他人這才傻眼,但也晚了,”那人笑,“我覺得葉大少這麼多年之所以不退婚,也是在用唐暖噁心他們。”
“還真是,”賈秀妍想起什麼,忍不住捂嘴笑,“當初最滿意她的葉老太太如今也很不待見她。”
“唐暖那個蠢貨,她覺得自己是老太太信八字訂下的兒媳婦,就覺得老太太信玄學,每年都送什麼開過光的平安符啊,八卦鏡之類的,真是能笑死個人。”
說的衆人都笑起來,有人道,“連我都知道葉老太太最愛金鑲玉。”
“所以啊,等這事兒唐家確定了,葉老太太肯定第一個要鬧着退婚。”說到這裏,她小聲道,“因爲給葉大少定的這門婚事,她沒少被人戳脊梁骨。”
其他人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有人問道,“說起來,一個鑑定而已,這麼久還沒確定嗎?”
江淼道,“這不是小事,況且也不是我們家的事情,我也沒關注。”
“真是佩服你這心胸,換成我,就算不幫忙,也肯定時刻關注。”
賈秀妍攬住江淼讚道,“這可是能讓葉大少動心的女人呢,怎麼能跟咱們這些俗人相比。”
衆人大笑,賈秀妍道,“不過真的也假不了,這事兒是那個唐易在搞吧?那位恨唐暖入骨,我懷疑他是想在後天老太太的壽宴上當衆讓唐暖難堪。”
“那後天豈不是會很熱鬧?”
衆人目露期待。
也有人擔心,“不過這一連串的打擊,會不會把唐暖逼瘋啊,那姑娘平時也不好惹,別到時候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
賈秀妍不以爲意,“狗急跳牆那也得她跳的上去,之前不過是仗着葉大少的勢裝藏獒,如今變成了一隻小土狗,再跳也是徒勞。”
她話音剛落,金問夏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淼姐,不好了!”
她把剛剛唐易跟唐暖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下,急道,“她這是準備生米煮成熟飯啊,萬一他們真的……可怎麼辦啊!”
“不會的,葉殊宴不是那樣的人。”江淼雖然這樣說着,但卻有些坐不住。
有人疑惑,“那女人不會是嘴硬吧,她做了那麼惡毒的事情,葉大少怎麼可能親近她。”
金問夏氣道,“你們不知道,那個唐暖太狡猾了。”遂把那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我們那天本來是想讓葉大哥看清她的真面目的,沒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葉大哥也是的,竟然給她撐腰!要不是這樣,我們哪兒用得着讓大家評理。”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都以爲金問夏讓大家到處傳這事兒是想懲罰唐暖,讓她在圈子裏擡不起頭來,所以竟然是葉大少不信江淼,她纔出的下策?
金問夏也沒注意到衆人的臉色,只是急道,“她如今沒有退路了,萬一孤注一擲……”
江淼不由咬緊下脣。
“應該不會吧。”賈秀妍道,“所有人都知道,葉大少那個人,極其厭惡不負責任的男女關係,如果不確定娶唐暖絕對不會碰她的。”
其他人紛紛附和安慰:
“我看那女人就是到了這種境地了強撐着嘴硬,故意讓你着急呢。”
“對啊,你們想想,以前怎麼沒見葉大少那麼維護唐暖?江淼回來了,就開始各種對她好,這分明是爲了氣江淼。”
江淼終於微微放鬆,落寞的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他,在他最難的時候還捅了他一刀,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會氣會恨,才證明心裏有你,否則的話幹嘛在乎你怎麼想。”
江淼的眼裏有了亮光。
但金問夏還是覺得鬱悶,“那他什麼時候才能消氣?”
“你不知道那唐暖多得意,還說什麼,要不要再試試她和我姐有危險的時候葉大哥會選擇誰,分明就是在隱射上次落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