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湫瓷無意的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急忙坐起身,拿起今早放在茶几上一口未動的牛奶,喝了兩口,“當然沒有,他能把我怎麼樣啊,一天天的瞎操心,比我媽還事多。”
段楚玉奪去了唐湫瓷手中的牛奶,嘮叨道:“牛奶這麼涼,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要喝不去溫兩分鐘,要是你胃病犯了怎麼辦?”說完,段楚玉徑直走到廚房。
唐湫瓷望着段楚玉背影,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楚玉,謝謝你。”
唐湫瓷想起下午。
“啊啊啊,疼疼疼,醫生輕點。”姜來狡詐叫了叫,又轉頭看向旁邊急得火急火燎的唐湫瓷,忍不住輕聲笑到,嘴上含糊的怕疼道。
姜來堂堂一個大男生,區區幾個小碎片能有多疼,真是,太裝了。
唐湫瓷就這樣進入了狼穴,還不敢出來,在旁邊急得像是在產房門口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妻子生產。
喊,疼了一會兒,旁邊也沒聲了,唐湫瓷輕輕鬆了口氣。大灰狼生小狼崽,還挺平安。
姜來擺了擺手,示意讓唐湫瓷過來。
唐湫瓷指了指自己,隨後慢慢走到姜來的旁邊,看了看姜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包紮着純白色的布條,心裏很不是滋味。
姜來指了指牀單上,拍了拍,“坐。”
姜來安靜的坐在靠椅上,沒和唐湫瓷坐一塊。
唐湫瓷輕輕的坐在姜來對面,啥話也不說,可能是生氣了吧。
校醫看了看這場景,心裏想到:這tm到底誰是病人。
姜來轉頭看了看內心白眼翻到天花板的校醫,又轉頭看了看面前不說話的唐湫瓷,忍不住低聲笑了笑,隨後又擡頭忍俊不禁的看向護士,嚴肅的說道:“校醫,我想靜靜。”
聽到這話,唐湫瓷站起身,“我先走了。”護士打開門,示意讓唐湫瓷往那邊走。
“我的意思是校醫,你可以先出去,我要好好跟“肇事者”聊聊賠償的問題。”姜來看見唐湫瓷要起身,急忙站起來,拉住唐湫瓷的衛衣帽,怕她又要跑了。
校醫窘迫的出了門,氣洶洶的關上門,唐湫瓷愣在了原地,姜來的手勁不是很大,反而有點溫柔的力道。
“轉回來,看着我。”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聽起來卻怪怪的。
唐湫瓷還是敗了,她慢慢轉回身子,低着頭看着姜來的褲腳,等待着。
姜來被她這樣逗笑了,他往前走了半步,她又往後退到牆角,死死抵住牆,終於忍不住擡起頭,煩躁的看着姜來,“你到底要幹嘛?”
“你終於肯擡頭看完了。”姜來說完,悶哼了一聲,聲線撩人,直勾勾的看着唐湫瓷。
唐湫瓷嚥了咽口水,別過頭:說話方式跟開黃腔一樣,不正經。
姜來握住唐湫瓷的下巴,把她整張臉轉回來,與她對視着。
唐湫瓷也不甘示弱,鎮定的看着姜來,“怎麼啦?你想跟我說什麼嗎?”她的氣勢軟了下來,像在哄小孩似的。
“我現在很不舒服,我剛剛喫到了“肇事者”隨手塞到我的嘴裏的檸檬果,我都沒反應過來,它太酸了。所以我希望她能對我負責。”姜來想到剛剛食堂發生一切,內涵唐湫瓷說道。
唐湫瓷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喫醋了,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呢。唐湫瓷懶得認真和他談話還是像哄小孩一樣,“酸的話,喫顆糖就好了,然後,下回見到她的時候就離她遠一點。”最後那句話,唐湫瓷煩躁的說道。
姜來完全沒理會唐湫瓷的後一句話,只知道前一句話是他想聽到的,“喫糖,可以啊,喫你!”說完姜來湊進唐湫瓷的耳畔,調情的說道。
唐湫瓷急忙推開姜來的胸膛,走到門口,扭動門鎖。
“剛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還有在食堂的事情,我………………”
“怎麼,你又想說什麼?”姜來打斷唐湫瓷的話,話語也沒有像剛剛那樣的語氣,顯得鋒芒畢露。
唐湫瓷被激怒了,本來好脾氣,想一直裝到今天回到家的,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裝了。尤其是對他,她爲什麼要裝呢。
姜來就是有病。
“我和他不會有關係,更何況和你更沒有關係。”
“你有資格管我的事嗎?你是我的誰呀?”
“大少爺,我們纔剛認識,你不會就喜歡我了吧。”
唐湫瓷一口氣衝着姜來吼了三句話,隨後,她又別過身,眼淚劃過漲紅的臉頰,緊緊的握着門鎖。
“對,我就是喜歡你。”少年不畏懼的迴應的。
唐湫瓷打開門鎖,跑了出去。
這句話唐湫瓷設想過多次。多麼想白日夢啊。
姜來對她的喜歡就是一時興起,只是說說而已。她憑什麼要當真。
“湫瓷,你怎麼哭了啊?”段楚玉急忙把牛奶放下,拿出包裏的衛生紙,輕輕擦着唐湫瓷眼角。
唐湫瓷的思緒被段楚玉拽了回來,伸手擦着眼角的淚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