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陛下已經出關,請你放海棠前去面聖!”
看着笑嘻嘻攔在自己眼前的雲羅公主,上官海棠一臉無奈道。
整個大明,誰不知道這位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妹妹,也最喜歡胡鬧。
偏偏這位公主雖然愛折騰,每次卻點到爲止,即便是幫雲羅收拾了許多爛攤子的上官海棠,都對這位公主生不起厭煩之心來。
“海棠統領你這個時候面聖,可不大合適哦?”
“根據皇兄的慣例,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早就休息了!”
雲羅指了指外面的月色道。
“可是神侯有令,讓海棠一定要在陛下出關後,面聖進諫,尚方寶劍在此,還請公主殿下讓路!”
看到雲羅依舊擋住了去路,上官海棠只得將底牌亮了出來。
“不就是尚方寶劍,本公主這裏有的是!”
“而且你不會真的認爲,你們那位神侯,本公主的好皇叔,真的是在爲大明着想吧?”
雲羅毫不在意道。
“神侯大人向來赤膽忠心,還請殿下不要聽信讒言,胡言誣陷!”
聽到有人非議自己平生最尊敬的人,上官海棠俏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道。
“是嗎?”
“一個段天涯,一個你上官海棠,都是號稱精明過人的人物,可卻都是燈下黑的糊塗蛋!”
雲羅不屑一顧道:“多的不說,就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件事,朱無視敢說自己沒有私心?”
“神侯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未到收網時機而已!”
上官海棠連忙辯解。
“是嗎?”
“可是根據本公主所知,你們護龍山莊的情報,基本都由你這個玄字第一號密探打理,
在這關鍵時候,朱無視卻將你支開許久,你不覺得奇怪嗎?”
“還有那個段天涯,也被派到江南去追查那個什麼六壬神骰!”
“別說這兩件事情會比皇兄的安危更重要,那點說辭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至於皇兄,他也就是懶散了點,還能有什麼大毛病?”
“別忘了,朝政這邊,皇嫂打理已有多日,一切都井井有條,連朱無視都挑不出什麼可以彈劾的毛病!”
雲羅嗤笑道。
上官海棠心中不由一沉,
其實在宮中停留多日,上官海棠自己也感覺到有點不大對勁。
朱厚照讓武曌涉政確實是極其荒唐,可是畢竟只是臨時舉措,而且這段時間武曌的批覆,即便是上官海棠自己也不得承認基本都合情合理。
在這種情況下,朱無視不讓上官海棠去追緝有損大明皇室威嚴,還有可能影響明皇安危的葉孤城西門吹雪一事,反倒是以進諫爲藉口,將她丟在宮中多日,確實是有點不符合邏輯。
只不過多年對朱無視的信任,讓上官海棠依舊是無法懷疑,或者說是不願意懷疑這位義父。
“看來皇兄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死腦筋!”
“行了,就給本公主好好呆在這裏,看看你那所謂的神侯,究竟是什麼德行吧!”
看到上官海棠依舊是不肯相信,雲羅頓時也沒了耐心,素手輕輕一揮,已經是將上官海棠完全制住。
“不對?”
“這位公主殿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
“難道是,她是別人易容假扮的,或者說,她之前根本就是在藏拙?”
上官海棠心中無比驚駭,
雖然她最擅長的還是暗器之道,但是修爲也有先天大圓滿的水平,就算是一般的宗師也有機會戰而勝之。
然而如今,兩人的實力差距,卻完全超出了上官海棠的想象。
難道說,這位公主殿下所說的,會是真的?
自己信任了二十年的義父,真的會是那表裏不一之人?
上官海棠完全陷入了迷茫。
“要不要打個賭,本公主要是錯了,就答應你三個要求!”
“要是本公主沒錯,你就進宮給皇兄當妃子吧?”
雲羅笑嘻嘻地道。
“啊?”
上官海棠直接愣住了。
“又是一個可憐人!”
“沒辦法,誰讓本公主心軟呢!”
“就是又有點便宜皇兄了!”
看着還在發呆的上官海棠,雲羅大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即多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西廠,
“督主,那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區區兩個民間逆賊,居然也妄想腳踏紫禁之巔,爲何要攔住我等?”
掌刑千戶一臉不解道。
“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別忘了,我們西廠設立的初衷,是替陛下監視朝野,至於武林人士,那是錦衣衛的活計!”
雨化田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
“是!”
掌刑千戶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幾個民間武林人士,縱使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想要鬧出如此巨大的聲勢,沒有朝中權貴推波助瀾,絕對不可能。
尤其是此事已經在整個民間沸沸揚揚,朝堂上卻聽不到多大風浪,實在是詭異至極。
錦衣衛衙門,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統領齊聚一堂。
“這次我們錦衣衛的目標,是所有敢於接近皇宮的武林人士,無論是誰,一律拿下!”
“膽敢拘捕者,格殺勿論,滿門盡誅!”
青龍臉色鐵青道:“這羣人敢於無視陛下的威嚴,那就是在打我們所有錦衣衛的臉,明白了嗎?”
“指揮使,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是劍道大宗師,縱使我們四人聯手,怕也是力有未逮!”
玄武臉露遲疑。
“放心,不就是兩個大宗師,自有其他人去收拾!”
青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面上卻是不露聲色道。
護龍山莊,
“義父,天涯無能,趕到江南時,整個江別鶴府邸都已經被化爲一片灰燼,劉喜也不知所蹤。”
段天涯一臉慚愧之色跪地道。
“不怪你!”
“東廠廠督已經換人,根據本王推測,很有可能是曹正淳下的手!”
朱無視親自將段天涯扶起道。
“壞了!”
“若是讓那曹正淳得了六壬神骰中的神功,豈不是對義父不利?”
段天涯臉露擔憂。
“無妨,本王和那閹賊的爭鬥,終究是私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監察京都的武林人士,但有作奸犯科之徒,嚴懲不貸!”
朱無視一副凜然大義的模樣道。
“是!”
段天涯心中越發爲自己先前對朱無視的懷疑感到羞愧。
義父之所以讓海棠久駐宮中,肯定是爲了就近保護陛下。
哎,要是陛下能有義父的哪怕一成,大明又何至於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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