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你眼裏,什麼事都能換個說法?”柯南斜眼看着他。
林白陽聳聳肩,“我可是學校辯論隊的主力。”
對他來說,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彩的,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呵呵。柯南嘴角抽搐。上次你還說自己是吹牛呢。
“上次是上次,上次的我可不是現在的我。”林白陽故作深沉道,“當然,現在的我也不是明天的我。”
“是嗎?”柯南斜眼看着他,“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自己是高中哲學社的骨幹了?”
“厲害啊柯南君!”林白陽讚歎地拍着他的肩膀,“都能未卜先知了!”
呵呵。柯南露出死魚眼,“真的很好奇你的生活環境。”
林白陽扶了扶眼鏡,笑容燦爛,“是嗎?不過我想你不會願意知道的。”
“啊……好睏。”他打了個哈欠,指向前面說道:“毛利老師與蘭小姐上樓了,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
武居直子與花井小姐的房間均在二樓,這兩個人貌似關係非常不錯。
走進直子小姐的閨房,林白陽下意識皺眉,“這也太暗淡了吧?”
的確,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牀褥被罩清一色的純藍,襯得整個房間幽暗壓抑。
而與房間的灰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桌子上擺放的鮮花。
鮮紅欲滴的花束是整個房間唯一的色彩。
花束旁是直子小姐與花井小姐的合照,兩個人微笑着依偎在一起,柯南口中憂鬱的直子也露出明媚的笑容。
“兩個關係還真好。”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說道。
身爲直子小姐的同班同學,小蘭顯然知道更多的信息:“直子把花井小姐當成親姐姐。由於直子的媽媽很早就過世了,所以直子對她是那種家人的親近。”
“這樣啊。”林白陽點點頭,“還真是姐妹情深。”
“你還說人家是壞女人。”柯南翻了個白眼。
“有時候,犯人不代表就是壞人嘛。”林白陽笑笑,“我們下樓去看看吧。”
……
樓下並沒有更多發現。
而武居先生突然有事要見毛利小五郎,還特別說明是單獨會面,所以林白陽三人去案發現場尋找線索。
等三人到後,發現花井小姐正站在岸邊看江水。
殘陽留下的餘暉打在水面上,呈現出如火般明豔的色彩。
與花井小姐蕭瑟伶仃的背影形成鮮明對比。
林白陽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迴應,只好上前一步大聲喊道,“花井小姐!”
“哦,是你們啊。”花井小姐這才從失魂落魄中反應過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釋道,“很抱歉,我的聽力有些不好。”
咦?這個人?柯南若有所思地看着花井小姐。
“沒關係,”林白陽搖搖頭,“我們都能理解。”
小蘭善解人意地點頭:“對,我相信直子一定還活着。”
花井小姐抓住江邊防護網,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悲傷說道,“但是,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她,她到底在哪裏……”
“好可憐啊。”望着花井小姐的背影,小蘭同情說道。
失去最珍貴的人,應該是最傷心絕望的事吧?
林白陽嘆了口氣,有意破壞這種傷感氛圍,指向江面來來往往的漁船說:“我們去那邊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柯南眼睛一亮,對啊,漁民或許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請問您有沒有看到奇怪的事情?”林白陽挨個漁民問過去。
終於,一位老人表示自己那天參與了救援:“那天啊,我們大家都儘量幫忙找人,並沒有發現別的事。”
“大家?”林白陽敏感抓住重點。
“是啊,互相幫助是我們行船人的約定。”老爺爺眯着眼說道,“不過,那個時候有個開快艇的人,真是的,沒有幫忙直接開走了。”
“快艇?”柯南急忙湊上去詢問。
“對啊,我的船頭差點就被他撞歪了,氣死我了。”老人搖搖頭,“但也沒辦法啊,那些都是有錢人的船,我們只能自認倒黴。”
林白陽在筆記本上迅速記錄,推了推眼鏡又問道:“您還記得快艇是在什麼地方出現的嗎?”
老人指路後,他們三個立刻跑過去,在那裏發現了一堆潛水裝備。
小蘭去打聽快艇主人的事,林白陽與柯南則坐在岸邊分析情況。
“所以,綁匪與直子小姐也許還活着。”林白陽在本子上記下這一點。
柯南點點頭,“沒錯,那並不是什麼意外事故,是綁匪利用水遁逃走的方法。”
林白陽站起來看向對岸,“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柯南用食指與拇指托住下巴,沉思道:“或許是綁匪發現警方,想要製造死亡假象,以打亂警察的搜查?”
“綁匪事先帶着潛水服,故意將麪包車開進水裏,利用鐵錘撬開天窗,游泳到對岸搭上快艇,趁警察打撈車輛時逃離現場……這完全是有備而來啊。”
“還有直子小姐,她又是如何被帶走的呢?明明只有一副潛水器材啊。”
“還是說直子根本就沒有來……”
“不可能吧,武居先生說他的確在麪包車裏看到了直子啊。”
林白陽搖頭笑笑,“他只是看到了一個蒙着眼罩的短髮女生,你不覺得那個祕書也很符合這個形象嗎?”
柯南從石頭上跳下來,“看來你還是沒有放棄你的觀點啊,林。”
“那當然,我可是非常自信的。”林白陽微笑說道。
柯南直言不諱:“雖然不知道你的直覺從何而來,但是你這種堅定的態度,總是讓我很在意啊。”
林白陽聳聳肩:“因爲我是天才啊,天才的直覺,不需要解釋。”
柯南翻出死魚眼:“最好是。”
小蘭很快趕來,說她問過管理人,快艇主人將船放在這裏,已經好久沒有來開了。
“那位老伯伯是不是看走眼了呢?”她猜測道。
林白陽搖搖頭,“不知道,總之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