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找機會看一下他的手?如果真的在挖東西,手上應該會留下痕跡吧?”原次郎答。
“此法不可。他就不會戴手套嗎?而且身爲廚師,手上有傷是正常的。”
“說的也是。那怎麼辦?”
“看來你需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林白陽鼓勵性拍拍他的肩膀,“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去你家裏直接看了。”
“對啊!”原次郎眼前一亮,“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喂喂,你們兩個眼裏還有我的存在嗎?”見林白陽與原次郎聊得火熱,在一旁碎碎念半天的柯南終於忍不住了。
“哎呀,你怎麼在這裏?”林白陽故作驚訝道。
柯南翻出死魚眼,“好巧啊我說我剛剛經過這裏你信嗎?”
“別不開心嘛,只是看小朋友很有能力,多聊了幾句。”林白陽伸了個懶腰,“好,我們去原次郎家裏看看吧。”
還沒進門,幾人就遇到了原次郎的母親。
她推着自行車,應該是剛回家裏拿了什麼東西。
與聰明伶俐的原次郎相比,原伯母就顯得心大了些。
聽說原次郎要帶朋友參觀房子,她立刻點頭答應,還大聲地喊,“別忘了把桌上的錢放進衣櫃裏,我剛纔忘收起來了。”
林白陽與柯南滿臉黑線,有當着外人面說出家裏藏錢地點的嗎?
但原次郎卻習以爲常,對着母親拍胸脯保證,說自己一定會把錢放好。
原伯母放心地騎車離開。
林白陽默默吐槽,看來原次郎的聰明不是沒有原因的……父母的智商全加給他了啊。不過這對母子的相處模式非常舒服,連他這個外人都能看出這一家是真和諧。
可惜自己沒有原身的記憶,對原身爸媽一無所知,實在沒有機會體會父慈子孝的感覺。
現在家裏只剩下那個可疑的龜倉雄二。
原次郎罕見地露出緊張神情,“萬一他真的是壞人怎麼辦?需不需要我把父親叫回來?”
“不用,我可以對付。”好歹有初級格鬥術傍身,林白陽還不至於打不過一個小賊。
當然,他沒忘記尋了根木棍緊緊攥着。
君子生(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林白陽一直恪守君子之道。
原次郎見狀,也從地上撿了塊石頭,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柯南翻了半個白眼,跟着這兩個純粹來搞笑的傢伙走進大門。
院子裏沒有人,客廳裏沒有人,其他房間也沒有人。
“那麼他是在臥室裏咯?”林白陽掂掂木棍,在原次郎的帶領下來到龜倉雄二的臥室,然後一把鎖上房門。
他放心地說,“到尋找寶石的時候了。”
三人回到客廳。
“現在是見證奇蹟的時刻!”林白陽推了推眼鏡,一把將地毯掀起來,露出——褐色的木板。
他尷尬笑笑,“忘了還有地板……”
柯南簡直要暈倒。
林白陽費力揭開木質地板,露出地下的泥土,發現的確有翻動過的痕跡。
不過表面的泥土已經乾透了,說明龜倉雄二已經找過一遍了,並沒有發現珠寶。
他皺眉問道,“龜倉先生一般待在哪裏?”
原次郎立刻想起了什麼,“雜物間!他之前特意要了那裏的鑰匙!”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往雜物間跑去。
果然,掀開雜物間的地板,林白陽發現了一把可愛的小鏟子與一個碩大的洞。
他推了推眼鏡,“證據有了!寶石他應該還沒挖到。”
“你們說對了,我還沒有找到。”
陌生的聲音響起,三人震驚回頭,發現一個男人站在雜物間門口。
他看起來約有三十歲,個子不高,長相普通,眉眼間透着一股樸實無華的老實樣。身穿純白T恤與泛白牛仔褲,是那種往馬路上一放絕對找不出來的人。
“你就是龜倉雄二?”
聽到林白陽的問話,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確是我。”
“你剛纔不是在臥室嗎?”
“臥室?”龜倉雄二露出迷茫神色,“沒有啊,我上了個廁所。”
目前最震驚的還是柯南,因爲他就站在離男人不到一米的地方。
如果男人想要挾持人質,他這個小學生無疑是完美角色。
他身體僵硬,怕動作太大引起注意,只能一點一點地向旁邊移動。
見林白陽居然與犯人聊起了天,柯南着急地使眼色,想要提醒他拿到那把鏟子。
畢竟這是唯一具有傷害性的武器了。
而林白陽不知是眼瞎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根本無動於衷。
柯南覺得很心累。
龜倉雄二好奇地問,“你們這麼快就知道真相了嗎?”
林白陽點點頭,“是的,你就是五年前的珠寶大盜吧。”
龜倉雄二立刻擺手,“大盜談不上,不過珠寶的確是我拿的。”
這個小偷很謙虛。
林白陽又說,“五年前你逃到附近,正巧遇上這家翻蓋新房,於是就把珠寶埋進了地裏。直到兩個月前,你找到這戶人家,想要伺機挖出寶石。”
龜倉雄二真誠地說,“您真的很聰明。”
這個小偷甚至還用敬語。
第一次遇上這種犯人,林白陽表示壓力很大。
他咳嗽一聲,“能問一下,爲什麼五年後纔想要挖寶石嗎?”
龜倉雄二認真回答,“因爲法律追訴期是五年,期限一過,我就可以變賣寶石了。”
追訴期是指依法規定的追究犯罪或者侵權行爲的有效期限。
超出期限則不再追究其法律責任,特殊情況除外。
時間越久所需警力就會越多,破一件二十年前案子的資源都可以解決好幾件新生案子了。
如果沒有這一規定,有人拿二十年前、五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事件報案,你到底處理還是不處理?
柯南忍不住開口,“五年只是針對刑事案件的,民事案件追訴期是二十年。”
“二十年嗎?”龜倉雄二不好意思地摸頭,“我不知道耶。”
柯南無語地翻白眼。
“你幫助原次郎一家將餐館開起來,就是爲了讓他們整日照看生意不回家,好讓你方便翻找寶石吧?”林白陽看着龜倉雄二說道。
“是的,就是這樣。一開始我真的沒想到餐館的生意居然那麼差,好在我學過一段時間的廚師,所以可以幫上一點忙。”龜倉雄二規規矩矩回答。
林白陽扶額,“這種方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因爲紅髮會啊,我覺得這個故事寫的太好了,很有借鑑意義。”龜倉雄二滿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