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忍不住道,“你不回擊一下嗎?”
林白陽搖搖頭,“我是一個善良溫和的人。”
“林,我很抱歉。”柯南誠心誠意說道。
“啊?”林白陽瞟了他一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有時候我覺得你很欠揍,”柯南一板一眼解釋,“但是今天遇見了這個傢伙,突然覺得你真是意外的可愛。”
服部平次對此很贊同,“的確,終於遇上比你還討厭的人了。”
林白陽眼角抽搐,“喂喂,你倆這算是在誇我嗎?我該說謝謝嗎?”
“當然是誇你,我覺得你比那傢伙帥多了。”柯南指指還在喋喋不休的戶葉研人。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林白陽扶了扶眼鏡。
“總之,”囉嗦一大通的戶葉研人終於停下來,囂張地指着林白陽,做出最後推斷,“你根本不配被稱爲平成年代淺見光彥!”
大木綾子笑着附和,“恐怕你連他身邊的須美子也比不上吧?”
須美子是淺見家的女傭人。大木綾子這麼說,簡直就是人身攻擊了。
“怎麼辦呢,我還真是個天才。”林白陽推了推眼鏡,語氣無辜道,“是名副其實還是名不副實,打個賭就知道了。”
打賭?
服部平次想起被這個人支配的恐懼,乾脆抱着雙臂等着看好戲。
柯南滿意地笑,我就說嘛,這纔是滿肚子壞水的林白陽。
惹到了他,怎麼可能全身而退,不被扒層皮就算好的。
戶葉研人明顯遲疑起來,畢竟林白陽的確破了很多案件,而他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存心噁心人。
如果兩個人真的要比賽……
見戶葉研人不說話,林白陽眼鏡反光,嘴角微揚,“或許你覺得自己贏不過我?”
林白陽一個高中生主動下戰書,身爲大學生的戶葉研人如果不敢接,豈不是很沒面子?
被這麼一激將,戶葉研人立刻點頭,“好,賭就賭。不過輸了的話,可不要說我欺負高中生。”
不管了,他暗暗攥拳,反正林白陽一定是靠他師父的本事出名的,現在毛利小五郎沒來,自己一定會讓他現出原形!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柯南小聲嘟囔。
“哎,怎麼說話呢,”林白拍拍柯南的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結果當然是一定的。”
柯南眼睛變成半月形,要不要這麼自大啊?
林白陽推了推眼鏡,“不過要怎麼比?”
戶葉研人剛想開口,就被林白陽用話堵了回去:“公平起見,你我兩方的人不許插手,所以就拜託一下藤沢先生吧。”
戶葉研人想了想,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藤沢俊明是互不認識的第三方,而且爲人嚴肅正經,是個不錯的出題人選。
至於裁判,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見證者。
藤沢俊明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諸位都是福爾摩斯迷,那麼我們就以此考查好了。我隨便說出一段話,你們說出是哪個案子。一共十輪,多者獲勝。”
他手邊並沒有任何書籍,這麼說來,整套書全都印在他腦子裏了。
畢竟《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共有九本書,總計差不多150萬字。
若非十級福爾摩斯迷,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居然要考這個嗎?
林白陽有些懵,嘴角抽動,神色很不自然。
“怎麼了?覺得有難度嗎?”看到林白陽的表情,戶葉研人惡意地笑,“我可是當之無愧的福爾摩斯迷,要不換一個?”
“不了,就這個吧。”
林白陽做出緊張皺眉的樣子,心裏卻是無限狂喜。
因爲他上次抽到了過目不忘技能!
而爲了這次活動,他特意將福爾摩斯看了一遍!
所以,整本《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目前全都存在他的腦中,然後——蠢蠢欲動。
“先等一下,賭注是什麼?”
聽到林白陽的問話,戶葉研人擡起眼輕蔑道,“如果你輸了,要摘下平成年代淺見光彥的稱號,並且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你是個徒有虛名的傢伙。”
這麼狠?簡直是要林白陽身敗名裂啊。
身爲偵探,特別是青年偵探,名聲與口碑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這東西毀了,那麼日後想要翻身,簡直難如登天。
出題者藤沢俊明的神色明顯不悅起來,他並不想看着一個年輕人被斷送道路。
但讓他意外的是,林白陽想都沒想一口答應,只是提出的條件與戶葉研人並不相同。
“如果輸的人是你,那麼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五十萬元。”
林白陽伸出五根手指。
原本他只想要二十萬,但戶葉研人那番話讓他改變心思了。
“還真是你的風格。”柯南嘴角抽搐。
對於林白陽的愛錢本性,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果林白陽也跟戶葉研人說出一樣的話,他纔會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喂,爲什麼我之前是一百萬?”服部平次表示很不滿,“那小子纔是我的一半!”
林白陽偏過頭小聲道,“我怕他沒有那麼多錢,到時候賴賬我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聳聳肩,“畢竟不是誰都有一個當警本部長的父親啊。”
這還差不多。服部平次的臉色明顯好看起來。
見有熱鬧看,周圍的人全都興奮起來,紛紛圍成個圈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年輕的助理仁美略顯擔憂,“年齡相差那麼多,林先生萬一輸了的話……”
柯南好整以暇道,“放心吧,他纔不會輸。”
他小聲嘀咕道,“就算他輸了,以他的性格,估計又會說自己是平成年代的神津恭介了。”
“還是你懂我。”林白陽笑如春風。
無論是平成年代的淺見光彥,還是平成年代的神津恭介,對他而言都一樣。
這些稱號其實他根本不在乎,只是別人都以爲他很在乎,所以他也就懶得辯解了。
而且,何必要打破別人的幻想呢?
他可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別人眼裏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根本無關緊要。
林白陽在乎的東西自始至終只有一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