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望去,一眼便看到走在前面的約瑟芬飾演者牧樹裏。
她帶着深色墨鏡,短髮披散到脖頸,粉色外套下是淺黑色緊身衣。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的飾品,清一色的藍寶石,藍寶石耳環藍寶石項鍊藍寶石戒指……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奢靡的珠光寶氣。
扎着簡單馬尾的化妝師夏樹跟在她身後,大包小包拎了滿手,果然乾的是助理的活。
見此情景,林白陽眯了眯眼。
“不好意思,今天化妝有些慢。”牧樹裏瞥了眼拉着行李箱、拎着兩個包的夏樹。
後者勉強笑了笑。
“啪啪啪”,有人鼓掌。
“我還以爲大明星的配置都是一個化妝師、兩個助理、三個保鏢呢,結果您只用了夏樹小姐一人,還真是樸素地很。”林白陽滿臉誠懇,似乎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牧樹裏攏了攏頭髮,“林先生說笑了,能者多勞,我最倚重的就是夏樹。”
毛利小五郎瞪了林白陽一眼,又轉過來恭維牧樹裏,“樹裏女士今天特別漂亮啊!”
牧樹裏優雅點頭,“謝謝誇獎。”
“大家好像到齊了。”她瀟灑地摘下墨鏡,環顧一週說道。
導演伴亨張望幾下,“新莊還沒到。”
“新莊身體不適,早上打電話說無法出席。”矢口真佐代解釋。
“好可惜啊,樹裏。”田島天子故意看了牧樹裏一眼。
“怎麼說?”牧樹裏回望過去。
“哎呀,沒什麼。”田島天子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
其他演員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閉緊嘴巴。
“新莊是誰?”灰原哀小聲地問。
林白陽同樣小聲回答,“飾演約瑟芬情人的帥哥,貌似跟牧樹裏有一腿的樣子。戲裏戲外都是情人,也是很有趣了。”
“請問其他演員呢?”小蘭東張西望。
《約瑟芬》是大型舞臺劇,演員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些配角?”牧樹裏輕蔑笑笑,“他們還沒有參加慶功宴的資格。”
這句話說得着實囂張,氣氛一時間僵硬到極點。
好在這時候廣播響了起來,大家一起按照提示辦理登記手續。
“我感受到了組織的氣息。”灰原哀扯扯林白陽的衣袖。
後者隨意瞟了幾眼,“安室透與貝爾摩德一起來了……不要怕,現在我們是他們的重度保護目標。”
函館。
大沼湖畔。
牧樹裏的別墅。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身穿雨衣的男人一腳踩進積水坑,臉部線條堅毅,“如果我的預感沒有錯,那傢伙一定會來這裏。”
另一個身披雨衣的男人冒出來,“中森警官,人已經到齊了。”
“很好。”中森銀三自信地下達命令,“A組守前門B組守後門,C組守住附近。”
他惡狠狠地抹去臉上的雨水,“三組人分工明確,我就不信這樣還抓不到基德!”
身邊的警員驚訝地指向前方:“報告警官,別墅裏有燈光。”
“什麼?”中森銀三猛地轉頭,不小心扭到了脖子。
“哎呀哎呀。”他只好歪着頭轉過身,歪着頭向別墅方向看去。
高高的禮帽、長長的披風,很明顯是那個人——怪盜基德!
……
機艙內乘客不多,幾人很順利地找到自己的座位。
不愧是頭等艙,乾淨清新不說,還有空姐在走廊來回走動,等待乘客提出需求。
阿笠博士拎着迷糊中的柯南坐下,可憐的小學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一直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
林白陽靠在軟綿綿的位子上一言不發,皺起的眉頭顯示他正在沉思。
灰原哀坐在他身邊,微微偏過頭看他,“別太擔心組織的事,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林白陽神色凝重,緩緩搖頭,“其實我是在想,如果現在就要飲品的話會不會顯得很沒見識。”
機艙內均是雙人座,他掃了周圍幾眼,阿笠博士與柯南、小蘭與園子、導演伴亨與女演員田島天子、化妝師夏樹與經紀人矢口真佐代……要麼坐在一起談笑風生,要麼各自靠在軟椅上休息。
“今天忘了喝水……”林白陽嘆了口氣,很小聲地嘀咕,“其實我是第一次坐頭等艙,不,連飛機都是第一次坐。”
灰原哀微微地笑,“那要兩份好了,可以等一等,會有餐車過來的。”
“小蘭,你一直回頭看什麼啊?”園子的大嗓門果然名不虛傳。
小蘭急忙做出噤聲手勢,“拜託請小聲一點。其實也沒什麼了。”
她悄悄地回頭,繼續注視走進機艙的客人。等了又等之後,她終於眼前一亮,“來了!”
隨着高跟鞋的噠噠聲,一位身穿卡其色大衣的女士走了過來。她化了淡妝,頭髮挽在腦後,身材姣好明豔動人。
“請問您旁邊的座位有人嗎?”
毛利小五郎正在看美女畫報,突然就聽到了悅耳動聽的女聲。
“沒有沒有,小姐儘管坐下。”他急色地擡頭,然後雙目圓瞪張口結舌。
“怎麼是你?”毛利小五郎&妃英理異口同聲地喊。
“好巧啊,媽媽也要去函館嗎?”一直密切注意事態的小蘭站起來,笑得非常明媚,“看來爸媽真的很有緣分呢。”
“你在說什麼啊?”妃英理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把戲,“明明是你說樹裏女士請你們去函館,可是你爸爸沒時間所以才讓我陪你。”
毛利小五郎翻出死魚眼,“小蘭,又是你在搞鬼。”
“那個,那個,”小蘭試圖打圓場,“反正來都來了,你們就快點坐下吧。”
“什麼?”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受驚般大叫,“我纔不會坐在這個人身邊!哼!”
小蘭一臉尷尬,“你們就坐在一起嘛爸爸媽媽。”
毛利小五郎看準牧樹裏身邊沒有人,徑直前往那個空位。而妃英理見這個分居丈夫依然不改本色,踩着高跟鞋傲然走過去,“樹裏女士,非常感謝您的款待。”
牧樹裏笑了笑,“不用客氣。”
毛利小五郎怕妃英理壞事,一直襬手讓她走開。
妃英理輕蔑一笑,掏出名片遞過去,“樹裏女士,如果你身邊這個男人做出什麼低級的事,歡迎隨時找我幫忙。”
“怎麼會這樣……”小蘭沮喪地回到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