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利蘭的神情卻不那麼美妙,“新一那個傢伙爲什麼會特意打來電話?居然還說不要擔心?怕他的女朋友受人欺負嗎?他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
柯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女人質問男人的時候,真的好可怕。
林白陽立刻爲柯南打圓場,“總之不管如何,我們先去赤木小姐家看看吧,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柯南直接淚目:“林你真是個好人。”
毛利小五郎對此毫無興致,“你們去吧,那小子的戀愛問題有什麼好摻和的。”
“林先生說的對,”小蘭氣勢洶洶地拉着柯南:“走,我們去看看。”
站在赤木量子家門前,林白陽努力回想該案的劇情。
由於本案發生的時間實在太早,所以他回想的時間長了些。
“林先生?林先生?”小蘭奇怪地看着他,“你怎麼了?”
“哦,”林白陽順勢指着門把手說道,“這裏有奇怪的劃痕,就多看了幾眼。”
“林先生的觀察力真厲害。”
這有什麼嘛,我也注意到了啊。柯南剛剛也發現了這一點。
走進房門,他微微皺眉。
明明是赤木量子的家,門口鞋架上卻只有男人與小孩子的鞋。
“好奇怪。”林白陽低聲道。
柯南不禁擡頭:“你也覺得不對勁嗎?”
林白陽低頭摸着肚子說:“我的肚子感覺好奇怪。”
柯南暈倒。
“爲什麼一定要帶上我?”灰原哀抱臂說。
林白陽笑笑,“整天待在實驗室不好,多出來看看新鮮事物。”
灰原哀點頭,“哦,新鮮的出軌事。”
柯南頓時暴躁,“都說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的女朋友是誰?”林白陽不懷好意地問。
“當然是——我沒有女朋友。”柯南迅速反應過來。
赤木小姐好像對自己的家很陌生,翻箱倒櫃好久之後才找到茶包泡茶。
這更加深了柯南的懷疑:這裏不是赤木量子的家。
小蘭喝着茶,拋出一個問題,“對了赤木小姐,你和新一是什麼時候交往的呢?身爲新一的青梅竹馬,我想要請教你一下。”
但赤木量子一直呆呆的,毫無反應。
小蘭不禁提高了音量:“赤木小姐!赤木量子小姐!”
連喊兩聲,赤木量子才如夢驚醒般擡起頭:“啊,有什麼事嗎?”
小蘭很是生氣,心中抱怨:“真是的,無視我的存在。難道她不知道我在跟她說話嗎?”
“不好意思,我可以去一下廁所嗎?”林白陽捂住肚子。
“啊,”赤木量子慌張地站起來,“可以,麻煩您自己去找吧,廁所應該在裏面。”
見此情形的柯南疑惑更深,決定要搜查一下這個赤木量子小姐的家。
身爲擁有上帝視角的人,林白陽自然對事情經過一清二楚。但是他總不能跳起來說自己是偉大的預言家吧?
如果真的那樣,估計他下半輩子就要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了。所以與往常一樣,他只能通過一些小事進行啓發引導。
“喂,你也要上廁所嗎?”林白陽明知故問。
“廁所就在那裏,你怎麼不去?”柯南翻了半個白眼。
“哈哈,肚子突然就不痛了,好神奇。”林白陽乾笑幾聲。
“我想你已經想到什麼了吧。”
“正是如此。”
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明顯,量子小姐並不是這裏的主人。
最靠內的房間寫有“赤木守”三字,裏面應該隱藏着什麼祕密。
面對緊閉的房門,柯南犯愁地撓撓頭,“要不要去找備用鑰匙?”
“你忘了?開鎖,我是專業。”林白陽從口袋中掏出一枚別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咔嚓”一聲,房門應聲打開。
“厲害厲害。”柯南敷衍兩聲,快速趕往房間查看。
“話說我們這樣做算不算是私闖民宅?”林白陽糾結起來,“沒有警方的搜查令,貌似這樣做是違法的。”
“啊?”柯南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算了算了,門都開了人都進來了,還能怎樣?當然是搜了。”林白陽大手一揮,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說的也是。”柯南東張西望,試圖發現什麼可疑地方。
只見裏面亂成一團,箱子櫃子都倒在地上,牀單被褥也從牀上扯了下來。
角落裏的藍色箱子引起了林白陽的注意。事已至此,打開箱子這種小事也就無所謂了。裏面是滿滿的小孩玩具,各種恐龍、假面超人的模型。
柯南東張西望,在地上發現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男人與一個抱着足球的八九歲小男孩。
小男孩胸前的名牌寫着“米花小學?赤木守”的字樣,正好與房間名字相吻合。“這個叫做赤木守的小朋友,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吧?”林白陽湊過來說。
柯南皺眉,“咦?這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好眼熟。”
他們兩個關門出去,正好看到客廳電視機在播放足球賽。
解說員的聲音響起:“好了,盛況空前的國立競技場,星期天杯的足球決勝賽,比分仍然是零比零。到底誰會取得勝利呢?是東京靈魂隊,還是超級大阪隊?讓我們拭目以待。”
剛纔還失魂落魄的赤木量子小姐緊緊地盯着電視機,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在看足球賽啊。”林白陽有意問道。
小蘭點頭:“對,因爲量子小姐說無論如何都要看。”
“又是英雄的傳球發生失誤,”解說員的聲音再次響起,“赤木英雄,今年十九歲,東京靈魂隊的成員,相當年輕……”
畫面切到了一個年輕男人,他滿頭汗水,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這個姓氏,這張臉龐,讓柯南警覺起來,他就是照片上那個年輕男人!所以,他應該是赤木守小朋友的哥哥,他們纔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赤木英雄的父母親兩年前雙雙去世,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爲命。”林白陽唏噓道,“還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