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紅燭還沒點呢

    昨天發生了那位隔壁大嬸的事,明擺着這兩天趙家人會出現,顏歡不可能不問趙成錫再具體的關於他和他父母家人的事。

    昨天她同情似地安撫他。

    他最後受不了她的眼神,忍無可忍道:“你想多了。”

    其實他跟他父母真沒什麼深仇大恨。

    只不過他媽有他的時候不巧,正好是他父親結束前線部隊,被分往某地方部隊的時候,那時候他媽肚子大了,身邊還帶着他大姐大哥兩個幾歲的孩子,無奈之下,一直等到他出生之後一個月,他媽滿了月子才帶着他大哥大姐找他爸隨軍,過起了穩定的夫妻生活,他就被放在了老家他外婆給帶着,後來他四歲時他媽又有了身孕,更不方便接他了,他就一直在老家上完了小學,等他上中學時他爸才接了他去了部隊上上寄宿學校,但再後來他父親因傷病轉業去地方上任職,他也沒跟着,就一直在部隊寄宿學校上着,後來就又順理成章的進了部隊。

    就是跟父母壓根沒什麼接觸,小時候父母好幾年纔回老家一趟,可以說壓根就不認識。

    後來上寄宿學校,他父親又轉業去其他地方任職,又是好幾年才見一次。

    也就是在他跟着部隊集體轉業到西州城之前的那二十幾年,他跟他父母見面的次數,那是十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這還包括了他上軍校期間,他媽突然狂熱地想要他跟沈岫岫訂婚,所以多跑的那幾趟。

    對,就是在他上軍校的第二年,他爸媽突然跟他提出,讓他跟個他都不知道是圓是扁的姑娘訂婚,他性格早養成,跟父母更沒什麼感情,怎麼可能聽他們的,這纔開始了長達數年的矛盾

    趙成錫就是覺得他爸媽都有些神經病。

    以前二十好幾年有他沒他也一個樣,後面怎麼又突然變成了控制狂?

    那個沈岫岫真是嫁不出去了嗎?他也沒見過她幾次,就一定要嫁給他?

    這事頭些年讓一向獨立自主的他真是煩透了。

    昨天顏歡聽的時候還若有所思,覺得這事怪怪的,今天聽了這位大姐的話突然就有些悟了。

    她道:“大姐,所以你是說因爲大哥大嫂在部隊有大前途,將來肯定不會回西州城了,所以爸媽就想趙大哥以後就能住回家裏,好好陪伴兩位老人家最不濟,兒媳婦也要能夠陪在兩位老人家身邊,這樣也好一家團團圓圓是嗎?”

    趙穗笑了出來,道:“是的。雖然我爸媽從來沒這樣說過,但我想着他們想讓岫岫嫁給成錫,雖然也有喜歡岫岫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爲他們心裏看重成錫,希望他能跟家裏多親近些,以後有了孩子,要是能養在膝下就最好。所以你放心,只要你有心,爸媽肯定能看得見,早晚一定會接納你的。”

    顏歡:

    顏歡一陣無語中,趙穗只當她是在消化自己的話,就又笑着問她,道:“歡歡,對於工作的事,你有什麼想法?比如喜歡做什麼類型的工作,這樣我看找誰幫忙安排比較好。”

    顏歡這才輕咳了一聲,看着趙穗認真道:“大姐,你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我當初下鄉的時候就已經下過決心,到了農場,一定會好好爲農場做貢獻,不做好工作是不會離開的,跟趙大哥結婚的時候,也彼此發過誓言,以後要彼此互相支持,所以可能要辜負您的期望了。爸媽和大姐都是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想必一定理解我的這種心情。”

    趙穗:???

    她怎麼覺得剛剛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番話都是對牛彈琴?

    可等自己再想找話去勸她,竟然發現她一句話把自己所有的話都給堵住了,竟是再不知道從何說起。

    畢竟不管是她爸媽還是她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體面人,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她跟人說話還沒這麼憋悶過。

    趙穗憋着一口老血離開了。

    趙成錫從外面買了東西回來,就看到自己那一向喜歡端着大姐的架子說教,看着溫和特別好說話,實際上相處起來很讓人窒息的大姐正灰突突地板着臉,而他新晉的媳婦正笑吟吟地,道:“大姐,西州城離農場距離遙遠,又逢大雪壓路,所以出入都很艱難,很不容易我跟趙大哥來一趟,農場那邊就交給了我和趙大哥很多任務,必須在城裏都放年假時把事情辦好,所以這幾天暫時不能回去探親了,還請大姐招呼一聲,請兩位老人家支持體諒。”

    趙成錫:什麼亂七八糟的?

    趙穗瞅了趙成錫一眼就氣咻咻的離開了。

    趙成錫問她:“她跟你說什麼了?”

    顏歡笑眯眯地接過他手上的兩個袋子,看了看,食物的那一袋拿去了廚房,回來纔打開另一袋,裏面是一些紅紙,紅色綢帶,還有剪好的紅“囍”字,更有甚者,還有兩根粗大的紅燭和燭臺。

    這是之前她打發他出去時讓他去買的。

    跟他說既然領證了,雖然沒有別人,但總要有點儀式感,這事趙成錫當然不會反對,很盡心盡力的去買了。

    顏歡插好蠟燭,欣賞了一下,纔回頭跟他道:“她勸我說,只要我能搬去你爸媽那邊去住,做他們的二十四孝好媳婦,把每個人,包括那個什麼岫岫都服侍好,就算他們一時半會不能接納我,等我給他們生了孫子也總會接納我的。”

    趙成錫:

    好險沒冒出一句“她有病吧”?

    顏歡搖了搖頭,道:“犯不着生氣,他們要是有這想法,以後一直有氣的會是他們。”

    顏歡伸手摸了摸蠟燭。

    她轉身去幫他脫他的大衣外套,原本他並沒有什麼心思,可是她一顆一顆鈕釦的解開,低眼看着她長長的睫毛,還有紅豔豔的嘴脣,呼吸就慢慢重了。

    他的衣釦解開了,衣服還沒除,他就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其實兩個人相識的時間並不久,很快的談婚論嫁,私下□□的吸引難以自禁,親吻過,擁抱過,彼此對彼此的吸引力都再清楚不過,可是要說熟悉,卻又好像還沒有那麼熟悉。

    他道:“嫁給我是不是沒辦法,逼不得已的選擇?”

    他的手從頭髮上滑下,按到了她的脖子上,大拇指上的粗繭劃過她細嫩的皮膚,她的眼角已然微微紅了。

    她“唔”了一聲,道:“算是吧。”

    她笑了一下,道,“如果有遇上比你更好,更身強體壯的,說不定會先看上別人的。”

    雖然她沒遇到過。

    一句話就讓他失了控。

    顏歡承受着自己一句話的後果,痛並極致歡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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